第二天一大早,辛佑安就把宁阳棣他们叫到院子里。
“你先和银背比试一场,让我看看你功夫的进展。”
银背很兴奋,它又能和宁阳棣比武了。它率先摆好架势,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
宁阳棣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下又得受伤了。
宁玉在一旁看完了整个比武过程。她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比武,而是单方面的被虐。起初宁阳棣还能通过自己灵活的步法挣扎一下。随着银背进入状态,宁阳棣的处境就愈发艰难了。他时不时的就会挨上一拳,而银背的拳头又极重。最后宁阳棣被银背一记贴山靠直接打到墙上,结束了这场比武。
宁玉见状赶忙跑去扶宁阳棣。银背比武中真不讲情面,宁阳棣被打的灰头土脸的。宁玉将受伤的宁阳棣扶回房间。以前是辛佑安给他上药,现在宁玉来了,这个活自然归宁玉了。
宁玉一边给宁阳棣擦药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个银背,下手这么重,我饶不了它。”
“你也别怪它,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宁阳棣安慰道。
这时辛佑安走了过来,他说道:“我看了你和银背的比试。你在书院学的那套腿法还不错,有点杀伤力。但这还远远不够。太极拳的招式我以前只教了你一半,从明天开始把另一半给你补齐。”
“明天就要开始吗,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宁玉不满的嘟囔道。
“你放心吧,他没那么娇贵。”辛佑安笑着说道。他说了就出去了,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宁玉贵为公主,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人上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宁阳棣真想亲她一口。
过了几天后,宁玉终于明白宁阳棣的厨艺为什么这么差了。她想着宁阳棣的师父回山了,她终于不用再吃宁阳棣做的饭了。没想到宁阳棣的师父做的饭与宁阳棣做的一模一样。
她睡了两天懒觉后,早上也开始跟着宁阳棣练功了。主要是因为她在山上待的很无聊。上次来的时候她能缠着宁阳棣陪她玩。这次宁阳棣的师父回来了,她有点不好意思。早上跟着宁阳棣练武,她还能和宁阳棣相处一会儿。
宁阳棣的师父也是个因材施教的人。他教银背练八极拳,教宁阳棣练太极拳,这两套功夫都很适合他俩。最近他还教宁阳棣练了一个新兵器,腰带剑。
这把剑非常的柔软,能在腰间缠一圈。宁玉也非常喜欢这把剑,只是她不好意思要。
辛佑安看出宁玉的小心思,他笑着对宁玉说道:“姑娘你也想要吧,我也送你一把。”说完就把这把已经很薄的软剑从中间一分为二了。这操作把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你俩别这么看着我。这把剑本就叫雌雄双股剑。它是由陨铁打造而成,体薄但韧性极佳。现在你俩正好一人一把。”辛佑安说完分别将剑递给了二人。
“从明天起,你俩一起练腰带剑剑术。”
本来宁玉早上跟宁阳棣练武玩的成分更大,这下倒成了必须做的事了。真是拿人手短啊。
第二天早上,二人热身完后,辛佑安就开始教他俩功夫了。
“腰带剑属于软剑的一种。因其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所以你们练习时比须精、气、神高度集中。腰带剑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是与硬剑完全不同的剑器。”
宁阳棣一边听着师父的教导,一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软剑。他不解的问道:“师父,这把剑立都立不起来,怎么伤人啊。”
“腰带剑并不适合砍与刺,但它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一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腰带剑是靠割断颈动脉伤人,所以你不要小觑了它的杀伤力。”辛佑安解释道。
“这样吧,我给你示范一下。”辛佑安说完就将宁阳棣手中的剑拿了过来,然后扔给宁阳棣一个木棒。
“臭小子,你看好了。”
宁阳棣刚摆好架势,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师父就出手了。只见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师父就收工站好了。
然后就在他想发声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同时裂开了好几道口子。这些口子全都分布在人的致命处,根本就不是随便划的。
这下宁阳棣心服口服了,连宁玉在一旁看的都目瞪口呆。他俩再也不质疑腰带剑的杀伤力了。
辛佑安教的这套剑法需要两人一起练习。如果一人单独练习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的。之前找不到人陪宁阳棣一起练功,宁玉来了后正好凑齐了。
经过几日的联系,两人的默契程度越来越高了。辛佑安背靠大树看着两人在雪地上练剑,不由的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说完他摘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喝完他把手中的酒壶向上扔去,酒壶在树冠里消失不见了。
辛佑安还特意与银背一起从山上抓了一头倒霉的狼供两人练习。狼这种动物现在的体型与攻击力不高不低,正好够用。
两人第一次与这匹恶狼交手的时候,宁玉险些让它给跑了。狼这种动物很狡猾,常常示敌以弱伺机而动。宁玉没有经验,觉得自己的软剑已经足够毙命了就放松了警惕。前一刻还奄奄一息的狼突然展现出强大的爆发力。将宁玉扑倒一溜烟的跑了,宁阳棣眼疾手快从旁边追了出去。身上带伤的狼还是甩不开轻功很好的宁阳棣,在树林中被宁阳棣追上击倒了。
宁玉从后面赶来,气呼呼的就要补一剑。
宁阳棣把她拉住,笑着说道:“算了。看在它给你授了一课的份上就饶了它吧。况且它也没有伤到你。”
宁玉还是气不过,宁阳棣把她拉到狼的对面,让她看着狼奄奄一息的眼睛。
“你看着它的眼睛。你要是下得去手,你就补它一刀。”
宁玉犹豫了。从这匹狼的背后捅一剑与看着它的眼睛捅它一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她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转身走了。
宁阳棣在背后笑了一声,放下自己身上所有的吃的,追上去和宁玉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