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侯府后宅。
一个专门修葺的华丽庭院卧房中。
太医正在为曦姒诊脉。
“许太医,姒儿怎么样?”
少康帝盯着许太医搭在曦姒手腕上浑圆粗壮的手指,焦急询问。
室内并不热,许太医却满头大汗。
“这……贵妃娘娘并……”
在皇帝的逼问下许太医刚要脱口而出实话。
刚一抬头却接触上,曦姒婢女眼中的一丝寒光。
顿时改口。
“贵妃娘娘本就小产,致使气血虚弱,这次晕倒是因为气急攻心所致。”
“皇上,贵妃娘娘身子骨弱,万不能受一点委屈刺激了,否则……”
“否则什么?”
看许太医欲言又止,少康帝顿时红了眼睛,抓住了许太医的衣领。
见少康帝震怒,许太医慌忙跪下,整个人哆嗦成一个。
“皇上息怒,臣是说,如果贵妃娘娘再受刺激,恐不能生育。”
“什么?”
许太医说完,曦姒紧闭的双眼立马睁开。
转而,哽咽哭泣。
“臣妾再不能生育子嗣了吗?呜呜呜……臣妾的命好苦啊。”
凄凄惨惨切切。
这一声声悲恸嘤咛,着实哭碎了少康帝的心。
他忙坐下,把曦姒搂在怀里。
“姒儿不哭了,太医说,不能再生气了,姒儿每天开开心心,将来还是会怀上朕的子嗣的。”
说罢瞄了许太医一眼。
许太医立即会意,使劲点头。
“皇上说的是,臣现已经为贵妃娘娘准备了些调养身体的药。”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进来。
“娘娘卧床休息吧,好好调养精神,臣退下了。”
说完许太医佝偻着身子退下去。
“姒儿,吃药吧。”
少康帝端过药,舀了一勺吹着热气,喂到曦姒的嘴边。
曦姒乖巧张口,“热,皇上,姒儿一会儿再喝。”
随即依偎进少康帝的怀里,露出娇媚的笑容:“皇上,姒儿许久没有回城阳侯府了,对父母甚是想念,所以今晚可不可以宿在城阳侯府。”
少康帝见曦姒脸色冷白,不由得心软。
“好,就依姒儿的,今晚就留宿城阳侯府,朕还有事,一会儿再过来看你。”
临走时宠爱地揉了揉曦姒的头发。
女婢见少康帝离去,端过药来。
“贵妃娘娘喝药吧。”
曦姒像换了个人似的,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啪,一挥手把药碗打翻在地上。
“谁没事喝这晦气药。”
随即,换上狠厉的脸色。
“吩咐下去,按原计划行事。”
……
皇上留宿城阳侯府的消息传达下去。
禁卫军和侯府府军,立马在侯府周围加强了警戒。
侯府也启动了应急预案,特意在星月阁的厅堂中设宴招待宾朋。
白天时光转瞬即逝。
一转眼华灯初上,宴席开始。
傅曦月得到了消息,换上了一身藕粉色的常服准备赴宴。
张灯结彩,欢喜筵宴。
傅曦月和少康帝依旧坐在主位。
下面的曦姒不见一点病色,恢复了往常红润的气色。
宴席上,宋理成和徐越芯夫妇依旧参加。
众多的京城勋贵悉皆在场。
美人歌舞,大排筵宴,整个宴会大厅好不热闹。
徐越芯坐在凌云公子的对面,心猿意马,一双眼睛时刻没有离开过他。
可凌云公子却心不在焉地喝着酒,眼神不时瞟过主位边上站立的明黄色俏丽身影。
徐越芯不正常的眼神,惹得跟隔壁沈家二公子拼酒的宋理成,都注意到了。
他眼神阴骘,一把抓过徐越芯的头发。
“怎么,是本公子冷落了你,让你想野男人了?”
“我跟你说,你别做梦,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抓起酒杯,直接给她灌了下去。
一杯烈酒下肚,呛得她眼泪直流。
她求饶地说:“说什么呢,夫君,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
宋理成一脸轻蔑笑容,邪笑着猛地放开她。
颈间剧痛,一缕青丝飘落。
烈酒喝一半,撒了一半。
徐越芯小心地和宋理成悄声说去换衣服,随即和丫鬟悄悄退了出去。
这酒越喝越热凌云公子索性也不喝了,直接出去巡视下侯府。
而傅曦月这边正看着下面的歌舞表演,突然来了个女婢,悄声告诉她,凌云公子有事找她。
她满心疑惑,哥哥有什么事情非现在说不可。
可依旧带着翠喜走了出去。
女婢带领她们走到花园旁一所荒僻的房子旁边。
停住了脚步。
“皇后娘娘,凌云公子想单独跟你说话,请这位姐姐外面等候吧。”
傅曦月起了戒心,手腕一动,长袖下出现了一把匕首。
女婢领她来到老宅门口,打开门。
隐隐就听见里间床榻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眉头一紧,刚要转身离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
紧接着昏迷过去。
外面翠喜在静静等待。
今夜难得小姐和哥哥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聊吧。
她就索性散起步来。
秋日的夜晚凉风习习,朗月下开满了各色的菊花,这都是侯爷亲手侍奉的。
为了举办赏菊大会,这花园四周挂满了灯笼,如同白昼。
真美啊,翠喜信步走着,不知不觉就穿过了一个月亮门。
来到了墙外的假山边。
她在侯府从小待到大,知道这里是荒僻的所在。
远处靠墙边的一排房子,是府兵的住处,平时根本没人来。
这时候,四周静悄悄府兵们应该都是去值守了吧。
浮生偷得半日闲,翠喜难得享受这静谧的时光。
可是她刚转过假山,就听见假山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声音。
她好奇地想要贴上去听,假山里就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拖了进去。
紧接着一声炙热的呼吸声埋到她的颈间。
“啊!”
她吓得尖叫出声,刚要大声呼救。
嘴唇就被落下的双唇堵住了。
“呜呜……”
她踢动双腿狠命挣扎,却更刺激了对方的征服欲。
撬开了她的牙齿,在她的丁香小舌上汲取甜蜜和芬芳。
她被压在假山中间的空地上,一只大手瞬间就把她的衣服撕裂了,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肤。
“你到底是谁?”
腰被地上的碎石咯得生疼,翠喜几乎哭出来。
或许这声音刺激了男人,他短暂抬了一下头。
借着缝隙透进来的白亮的月光,翠喜看清了男人的脸。
“凌云公子?”
翠喜瞬间涌现出一股羞怯和欣喜。
“您被下了药是吗?”
凌云公子平日清冷儒雅的脸庞不正常地红着,眼神迷离又狂热。
翠喜一下子就判断出凌云公子今天不对劲。
“奴婢这就给您去找解药。”
趁凌云公子晃神的空档,翠喜慌忙起来要去找药。
但下一秒,她又被压回了地面。
“不用药,你就可以。”
炽热的气息再次落下,她像被一团火焰包裹,痛并快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