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随?果然厉害,怪不得要我们来杀了你。”
陈随十分平静,道:“与计划中的人交流,不负责任。”
如今他大概猜出了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了,他清楚,无论是天地盟或是世家,最多给他一个教训,在知道他身后的背景后,他们绝对不敢对陈随造成什么过分的伤害。
所以,在排除掉好几个可能性之后,剩下的唯一一个可能,便就是之前他在广安村所见到的那个图案,是圣院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
“你们的举动只会让人更加看重那个图案。”长刀横在他的身前,有人往他这里冲上来,有人停滞在原地远程攻击骚扰。
在小时候,他就跟许多人那里学过格斗技能,甚至还学过武器的使用方法,其中最让他感到顺手的便是那柄长刀,所以在四阶可以短暂凝物后,他便习惯于将异能用来凝聚出长刀。
他身上的防护罩也一直维持着,自三阶可以用异能在身上覆盖一层防护罩后,他便每天有空就维持着防护罩的使用,在消耗能值去提升固垒能值的过程中还能熟练此技能。
本在三阶、四阶之时,他便在同阶难寻敌手,这大概与他本人的情况以及他的攻击方式,每次都是以一种几乎同归于尽的方式与对方进行交战,所以一般人也不会和他交战。
将最后一个人摁在地上直接一刀下去,陈随喘着气,用刀把自己撑起来,一个踉跄,刀身破碎,他又差点倒下去。
“全是五阶,真难对付,不过幸好还剩两个人,”陈随瞥了眼远处被他专门放过的两人,现在已经被他给打晕放置好了,“不知道唐元月那边怎么样。”
说着,他慢慢朝着唐元月那边走去。
二人的战场不过百来米,但中间有着废墟遮挡,所以他也不清楚那边的情况,要是她被解决了,他还要花功夫去应对剩下的来自圣院不知是信徒还是传唱。
等到他绕过废墟,被几人堆起的人堆之上,唐元月正坐在上面抽着烟,不过凭着身上的血迹,想来也应该是一场苦战。
“哟,陈随,你来啦?”唐元月朝他招招手,“我这里剩了一个人,你那边怎么样?”
二人现在正坐在废墟的一处,瞧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众人正处理着被他们收拾好了的圣院的信徒,一言不发。
陈随休息着,感受着自己能值逐渐恢复,闻到身边人吹出的烟随风飘到了他的鼻中,想要往远处挪挪,可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还是忍耐住,没有动作。
“你好,陈随队长,”有人来到了陈随面前打破了这片寂静,“不知你有没有空,跟我们回安全部一趟?”
“放假了还要我回去?”陈随看见对方尴尬地笑了笑,道,“不用我回去了,部长知道这批圣院信徒出现的原因,我正在请人查询相关资料,等到查出东西之后,我会回去亲自说明的。”
“行,那你需要去医院吗?毕竟你才出院没多长时间就又经历了这么激烈的战斗……”
“不用,这点伤我自己可以受着。”陈随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或者说他不想接受安全部过多的好意。
“喂,你们安全部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暗部的?”唐元月这时收起的嘴里的烟,她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劲,“这里一半可是我弄的,别想全部归纳到你们安全部身上去。”
“您是,暗部?”对方的眼睛在唐元月和陈随身上移动了几番,在得到陈随的肯定后向唐元月道,“放心吧这位姑娘,在这批圣院信徒解决完善后会向暗部递交相关信息的,请你放心,要是没有将你的功劳送回,欢迎随时来安全部逼问。”
言至于此,唐元月也不好说什么,继续坐到一边继续抽烟。
“你会在乎这个?”等到安全部的人走远,陈随对刚才唐元月的发言有点疑惑。
“暗部要功劳还需要这几个圣院的?”唐元月笑了笑,“我得让他觉得我在乎这个,万一以后……”
唐元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陈随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
这时,陈随的手机响了,他本人并没有留下太多人的备注,除了一些重要的人物或是亲属以外,一般人找他基本会被他给挂了。
“大师兄?”陈随接过电话,那边传来了包子云的几句话,连一边的唐元月都隐隐约约听见了其中的欣喜。
“好的,大师兄,我们尽量马上过来。一会儿见面再细说吧。”
“你大师兄找你,难不成……”
陈随对上唐元月的眼神,道:“他说找到了那个图案类似的东西,让我们赶紧过去一趟。”
……
虽然他们确实很想赶过去,但在和一众五阶缠斗之后,也真的累了,根本没有力气快速赶去,尽管请求安全部的人帮忙送他们过去,也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异能馆。
“你们终于……”包子云很是不解地看着二人相互搀扶着走来,“你们这是去干什么了?”
“长话短说,大师兄,我们被圣院的追杀了,这方面你不适合了解太多,还是说说你的发现吧。”
“被追杀了?为什么现在不去安全部寻求庇护,或者说去找你妈,她不是暗部的部长吗?我现在就去给老师打电话,让他请人回来保护你。”
“别,大师兄你别急,”陈随伸手拉住了包子云,“老师他在这个时候不能再被麻烦拖累了,这个我后面会去解决,你要相信我。”
包子云叹了口气,随后将二人带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上面摆着的诸多书籍还未收拾,翻来覆去的文件被他胡乱摆放着。
“你给我的东西我原本没有在这里的书中查到,不过后来我去老师那边悄悄带出来了一本他不让我动的书,里面夹着的信里提到类似的东西,”他翻找着,把东西拿出来,“信我誊抄过了,不然要是让老师知道了非得扒我一层皮。”
陈随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提取出其中的关键词语,问道:“所以,那个图案就是里面所提到的阵法?”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给老师写的信,我看上面的消息,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了,谁曾想被老师藏在了他的那个老柜子里,他自己又不知道多久没翻了,指不定里面还藏了多少有用的东西。”
包子云的侧重点开始放在了唐明杰久久没有触碰的不知里面有多少过去的信息的柜子,而陈随的侧重点则是回忆起来那个圣院的图案,开始将它用这封信上所说的阵法对应起来。
“按这上面所说,阵法是专门用于一个固定的地方的,可我当时在广安村抓捕那个传唱的时候,并未瞧见对方使出什么阵法,而且还轻而易举就将其破坏掉了,这不符合这上面的原理啊。”
“谁知道呢?这个阵法至少也要用在一两个建筑大小的地面上,万一圣院还没来得及将阵法用上也说不定呢,毕竟蜀州这么多年一直在不停拆来拆去的,想来圣院应该没有时间去搞这些事情吧。”
陈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手上的信件没有出声,心中的那个疑问逐渐变得清晰。
他与唐元月对上了视线,虽然对方没有相应的知识,但是她还是从陈随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什么。
包子云还在自顾自絮絮叨叨,大部分是对唐明杰那个旧柜子抱有极其强烈的兴趣。
“那就谢谢大师兄了,”陈随出声打断了包子云的话,“等后面有空我请你去吃饭。”
包子云还想要说些什么,可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他看着陈随的背影,小声嘟囔道:“还没说请吃什么呢。”
“六梆子那家。”
包子云抬起了眼,陈随的身子早就跑开了,只有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呵,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