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虞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沈小姐了”。
老实说,朱虞对于沈蓉的印象不差,一看就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
可是在朱虞的脑海中,却一直有个执念,那就是为他倾心付出三年的女孩。
朱虞曾经在心中发誓,要好好地照顾她的一生一世。
这也是先前叶浅雪对他是如此的过分,朱虞却并没有反感她的原因。
可是后来朱虞知道不是叶浅雪,于是他就决定要去找那个女人。
除非那个女人不在或是嫁人了,否则的话,朱虞决定不辜负她,也不辜负自己的心。
沈蓉磨好了墨,将手中的画笔递给朱虞。
她也不相信,朱虞能够作出这样气质超俗的画作。
可是沈蓉已经决定了,无论朱虞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会跟朱虞一起面对。
这些人只是看到她沈蓉温柔的外表,却还不知道她的手段是何等的雷厉风行。
朱虞执笔在手,冷眼扫了身旁的人一眼。
这些人以叶家的人为首,都在一旁等着看他的笑话,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让他们失望了。
尽管朱虞这些年来都没有作画,可是系统赠予的绘画技能,却如同刻在他的脑海里。
在朱虞作画的时候,当年作画的场景,又完全浮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是当年的朱虞,只不过是为了换一碗酒喝,现在的朱虞,却是为了证明他自己。
“这、这怎么可能?!”
看到朱虞的绘画,居然从一开始,就如行云流水一般,吴良行顿时就惊呆了。
纵然吴良行自己的绘画水平不行,可是他毕竟见惯了高手的作画。
现在一看朱虞的手法,就知道朱虞的绘画水平,绝对是真正大师级别的存在。
“他、他不可能会绘画,他这是、这是撞了什么邪?!”
叶浅雪失声地惊叫了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对朱虞了解很透彻,朱虞就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人。
可是朱虞怎么可能,在暗地里练了这么一手绘画的好技能。
如果朱虞有这么好的绘画技能,他又怎么可能这些年,一直都这么的默默无闻,一直都这样的任人嗤笑。
“我去、我该不会是眼花了吧?!这还是那个废物!”
叶无缺瞪大了他的眼睛。
相比起朱虞此刻掌握的技能来,他才真正的是个废物好不好。
因为朱虞单凭这一手本事,就可以在大明混得风生水起。
“这家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领!”
欧阳昊在一旁也是连声地抽着凉气。
一直以来欧阳昊都没将朱虞放在眼里,甚至根本没将朱虞当成他的对手。
因为叶浅雪一直以来都讨厌朱虞,反而跟他欧阳昊显得颇为投缘和亲近。
如今欧阳昊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小瞧了朱虞。
如果朱虞是完全靠着四海商会,那也只能说是朱虞踩了狗屎运。
可是如今朱虞所表现出来的绘画本领,绝对不是一句天赋就能说得过去的,必须要经过无数日夜的勤学苦练。
朱虞这么多年的隐忍,任外人无情的嗤笑都不为所动,这该有何等的大毅力、大决心。
欧阳昊不知道别人,起码他是做不到的,可见朱虞的心性之强。
“这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
欧阳昊的心中暗自警惕。
从今往后,绝不能将朱虞看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否则的话,连他都会阴沟里翻船。
“这小子会绘画,我看他是撞邪了!”
叶氏的眼睛越瞪越大。
今天朱虞的表现,完全地可以说是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个一直以来都没有存在感的家伙,是怎么做到如此的行云流水,挥墨泼洒如云烟的。
在众人连声的惊讶声里,朱虞完成了他的画作。
于是,一幅墨迹未干的“万壑松风图”,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要知道,朱虞在绘画的时候,一直就在低头作画,根本没有看那两幅图一眼。
可是当他的画作成型的时候,场上第三幅的“万壑松风图”,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尽管墨迹未干,可是无论是从画出尘的气质,还是从山的风骨来看,都是完全地一模一样。
可以想见,只要等到墨迹干了,就又是一幅“万壑松风图”。
而且朱虞在这幅图上面,还特意地留下了他的名字,在左上角有个“朱”字,在右下角有个“虞”字。
“呵呵,现在我们知道了。我就是怕仿的太像,跟原作分不出真伪,才特意留下自己的名字的。”
朱虞将笔掷在案板上,脸上略带一丝谦意地笑道。
“尼玛,原来你玩的是这个套路!!”
吴良行气得差点想要骂人。
如果有个桌子底能让他钻进去的话,只怕他会毫不犹豫地干了。
这实在是太丢人了,等于是一只无形的手掌,在对着他的脸面狂扇。
一道道的异样的目光,都向着吴良行望了过去,显然是在质疑他这个吴大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原来、原来这真的是你画的,朱虞,朱虞,我其实早该想到的……,你处心积虑,原来就是为的今天!”
叶浅雪用极其愤怒的目光瞪着朱虞。
就是这个极度阴险可恶的男人,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她叶家,不但暗中拉拢了四海商会,还没日没夜的苦练画技。
这是想让他们整个叶家,都在全城抬不起头来,是要把他们的脸踩在脚下,然后再反复地磨擦。
“呵呵,你想多了。”
朱虞淡然一笑。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将叶家当作对手,叶家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沦落到眼前的局面,完全是叶家的这些人看不清形势,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朱虞,算你狠,我承认,我先前是小瞧你了。可是,你别得意的太早,我真正的身份亮出来,能够吓死你!”
叶无缺气得脸面都快变形了,他狰狞地说道。
朱虞听了这话,讶然地看了叶无缺一眼。
他从来都不知道,叶无缺居然还有隐藏的身份,这一切怕又是叶天士那个老家伙在搞鬼。
尽管朱虞仔细地考虑过了,可是他依旧看不穿叶天士。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相士,他的布局也没人能够看清楚。
可是朱虞相信,既然叶天士布好了局,那总归有谜底揭晓的一天。
“吴良行,你又偷偷跑出来,在这里招摇撞骗?!”
突然间,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然后一个黑须老者,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愤怒。
“大哥!”
吴良行见到来人的身形,脸色顿时变了,山羊胡子都在颤抖。
“好你个吴良行,又借我的名头,做什么坏事?”
来人怒气冲冲,上来就揪着吴良行的耳朵。
“大哥,你别这么说,我虽然没本事,可到底也是吴家人啊!”
吴良行可怜兮兮地道,知道这一次,他的面子恐怕又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