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倒快,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银鸷呢”李文景自言自语着,
“希望你不要再害人了,不然,我一定、一定会抓到你。”扔掉了喝空的酒壶,李文景起身往孟府去。
——
“怎么喝得这样多?”孟知琴隔老远就闻到了李文景身上的酒味。
李文景嗅一嗅自己身上,“熏着你了吧?今日是辞冬的忌日,阿琴可曾记得他?”
孟知琴回忆一下,“谢辞冬,我记得他,幼时见过两面,他是明镜司首尊谢濯捡回来的两个孩子之一,五年前查案的时候不幸遇害,被烧成了灰烬。”
“他自小与我一起习武,父亲待我们严厉,我小时候顽劣,总是受父亲惩罚,辞冬总是帮我打掩护,这么多年我们早就默契十足了。当年我外出打仗,不想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今日是他的忌日,我却连他的墓前都不敢去,只能隔空遥祭当年的案子依然是一团迷雾,我没能查到杀害他的凶手,阿琴,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若我当时没有出城,也许辞冬也就不会死于非命了。”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李文景情绪有些低沉。
孟知琴抬起一只手放在李文景的手臂上,“世间万物各有坎坷,纵使情深义重,也终是独木桥上行走,既然无法改写历史,不如打起精神,把当下做好——”
话未完,孟知琴竟打了个呵欠,李文景这才注意到孟知琴一脸倦色。
“阿琴,是我来的太晚,扰了你休息,你快睡吧,我这就走了。”
孟知琴这两日精神确实不好,前几日总是精神振奋,到了夜里也不想睡,总想出门吹风,这几日总是容易疲惫,严重了还会呵欠连天。
孟知琴叫来墨竹,“墨竹,让小厨房再熬一碗五红汤来吧,许是我的气血还是不足,总是觉得疲惫,我多喝些汤就好了。”
李文景出了听琴阁,慢悠悠往外走着,身后墨竹匆匆往小厨房走,“墨竹,这么晚了你不伺候小姐安寝,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
墨竹轻施一礼,“小姐要喝五红汤,将军不知,这五红汤要用红豆、红枣、枸杞、红皮花生和红糖慢熬而成,我若不快些去,怕是小姐今晚喝不上这汤了。”
李文景觉得有些蹊跷,这五红汤也是极其平常的养气汤,为何非要半夜喝?
“墨竹,你家小姐最近一直喝这个汤吗?”
墨竹点头,“自从上次小姐受了伤,就一直喝这个汤养气血,到今日差不多半月有余了。”
“那你家小姐身体可有好转?”
“前几日确有好转,小姐精神极好,这几日不好,早上若是不喝汤,小姐一天都没精神,总想在床上躺着。”墨竹仔细回忆着。
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李文景皱了皱眉,汤已喝了半个多月,也许只是不对症,明日叫老陈来诊一诊。
“既是阿琴要喝,那你便快些去吧。”墨竹行礼告退,李文景也大步走出了孟府。
暗处,吉祥悄悄退去。
“小姐!有反应了!”
孟知画心中一喜,总算是有反应了,可内心又有一丝不安,稳了稳心神,孟知画轻咳一声,“咳,她什么反应?严重吗?”
“大小姐只要不喝汤就浑身无力,没精打采,听说是连床也下不来。小姐,再两日就满十五日了,我要不要再去聚兴楼问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也好,明日你就去问问,到底什么时候孟知琴才能听我的话,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到,她跪在地上,哭着求我让我嫁给李文景的样子了。”
孟知画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老天可真是不公平啊,只因为母亲生她时难产大出血而死,父亲就连看都不愿看她,从小到大都只有刘氏陪着她,若是没有刘氏,父亲会不会早就把她掐死,眼不见心不烦了?
自己做的事终于看到一点点成效了,孟知画心里激动不已。
李文景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会想着今日的事,双心草,双心花,银鸷,长生不老,一条条线索都指向炼药,究竟是谁在用这种邪恶的方法来炼药,又是谁在服药呢?
倭国余孽,死在明镜司的两名疑犯,牙行,狗子,谢迎春,这些人之间会有怎么样的联系?
一个个谜团在他脑中过。,明日,他要去明镜司,会一会少尊谢迎春。
狗子三番五次提到明镜司,那就从明镜司入手查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