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的眼眶瞬间红透了，眼泪簌簌流下，“为什么！”
“因为……”
乾渊抬起头，望向远处那座巍峨的山脉，“我不是乾坤石转世。”
楚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什……什么意思？哥哥你不是乾坤石的转世，怎么会在这里？那你为什么能进入寒冰窟？”楚怜惊讶问道。
乾渊低垂下眼眸，“我是秦帝后裔，血液之中有部分，属于乾坤石。因为乾坤石破损严重，我的父君，将我送入寒冰窟，寻找恢复乾坤石的办法。至于你，你是天凰族，也是凤凰的直系传承者，血脉比较纯粹，我才让你跟我来此。”
这也是他最后悔的决定。
因为，他并不知晓，自己竟然不是乾坤石。
楚怜听见这番解释，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她不甘心……
但是，至少，自己还能继续留在这里……
她从来不敢奢求，能够嫁给他……
只希望，能陪伴在他左右……
“你想救我的父皇，就要牺牲切？包括……你自己？”乾渊语气依旧是冷漠，“你要我拿走乾坤石？”
楚怜咬牙道，“对！”
“可以，但我有条件。你若是答应，我就答应你。否则……”乾渊眼中浮现抹嘲讽的笑。
楚怜毫不迟疑说道，“哥哥请说。”
“让黎瑶替代你。”
楚怜顿时脸色僵，“什么意思？”
“你和黎瑶同时嫁给我，作为交易。”乾渊语气冷淡，“我不需要个废物。黎瑶，配不上我。”
乾渊淡淡道，“你若不答应，我立马将你送回南疆。我会把真相告诉父王，你和我，不得善终。”
“哥哥你威胁我！”楚怜气愤道。
乾渊冷笑，“若非为了帮我找乾坤石，何须委屈你嫁给个废物，还要背负骂名？”
他早就想和父王摊牌。只是，楚怜在父王心目中占据极重要的位置，他若揭穿，必定惹怒父王。
但如今，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哥哥既然觉得黎瑶不错，那就她吧。”楚怜咬牙说道。
乾渊看了看她，突然伸手挑起她尖细的下巴，“我们兄妹人，自幼相识，却没想到你对我，竟然有觊觎之心。不愧是天凰族。”
楚怜羞恼不堪，“哥哥，你别误会……我……”
“我知道，我也不稀罕你这个女人。”乾渊嗤笑声。
他对楚怜确实动过心。但这份情，在看见她为了块石头，不惜和他闹翻的时候，消失殆尽。
他的心底有多爱她，如今恨她的程度就有多狠。
楚怜的眼泪唰地掉落。她直觉得，自己是天凰族第美人，哪怕她不是天凰，她的身世卑微，但是凭借容貌和天赋，依旧能够引无数男人拜倒在裙摆之下。
但唯有乾渊，始终对她保持距离，连牵她的手，都是勉强。
直到……黎瑶回归，他对黎瑶的宠溺和呵护，令楚怜嫉妒的快疯了。
她拼命想证明自己。
可是黎瑶回来，她就输了。
输的体无完肤。
但楚怜点都不服气。
她不服。
乾渊是她的。
“哥哥，你放心吧。黎瑶绝对不可能和你结合，就算你把我送给她，她也不敢用我的命换乾坤石。除非……”楚怜眼角余光瞥了旁边的石门眼，压低声音说道，“除非你和黎瑶有奸情！”
乾渊眉峰轻皱，“闭嘴！”
“我说的是真的。哥哥，其实黎瑶根本没有和你圆房，她的清白，早就不在了。”楚怜眼神闪烁，“她的第个丈夫，是我杀的。她和她娘亲，被我赶出京城。这么多年，直住在乡野村庄，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你……”
“她不可能和你圆房。所以，她不会怀孕！”
乾渊的瞳孔骤然紧缩，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足以冻死人。
“哥哥不相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把证据交给你！”
乾渊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想看清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哥哥，黎瑶她不值得你喜欢……”
乾渊忽然打断她，“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真的碰过黎瑶……”楚怜脸色煞白，“你……”
乾渊言不发，拎着她往外走去。
……
黎瑶站在院子里等候，心底忐忑，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自己。
但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出来。
难道……他还没考虑好？
黎瑶犹豫了下，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殿下……我错了……”
刚进门，黎瑶的话音戛然而止。
整个人愣住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在喝茶，而他面前跪着个女人。
她的手脚都捆绑着铁链。
她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乾渊抬眸扫了她眼，“你来了。”
“这是……”
楚怜抬起头看黎瑶，眼中闪过丝怨毒，“黎瑶！你为什么抓我！你凭什么抓我，我是你的姑姑，是公主！”
黎瑶：……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竟然是……
“黎瑶，你不认识她了吗？”乾渊慢悠悠说道，“当初，我娶她，可是你爹逼婚。你爹还派人追杀她们母女人，若不是我，恐怕她们早就死了。她们母女俩的命，可是我救的，你不谢谢我吗？”
黎瑶怔。
“你说的是……”黎瑶看向楚怜，脸茫然。
她的印象里，根本没有任何和此人相关的记忆。
“我……我……”楚怜支吾说不出话，眼眶含泪。
乾渊看着黎瑶，淡淡说道，“这位是楚氏族长的独女。当年她偷跑出去玩耍，路遇山贼，差点丧命。幸亏我恰巧路过，出手救了她们母女。”
黎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我知道，这些年，她直想报恩。但是我没有想过，她想报答的方式，是害我性命……”黎瑶叹了口气，“我没办法再接受她了，也不能接受你娶她。”
乾渊眼中闪过丝黯然，“她毕竟是我的未婚妻。”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她是圣火教的圣女！”黎瑶斩钉截铁说道。
乾渊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寒，“黎瑶！”
“我说的是真的。你如果执迷不悟，我便去跟父君禀报。你想娶个敌国圣女？”黎瑶的脸上没有半分畏惧，“我们天凰族，宁愿毁灭，也绝不允许，天凰和异邦联姻！”
这是他父王留下来的规矩。
不管他多么喜欢哪位公主，不管是不是皇族血脉，天凰与异邦通婚者，视作背叛祖宗，将受万蛊噬魂之苦。
黎瑶毫不犹豫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泄露今日的事。”
“你最好记住今日说的每句话。”乾渊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对了。我还有件礼物，想送给你。”
说着，他取出了个玉盒。
打开盖子，只见枚红彤彤，散发出浓郁香味的灵果。
它晶莹剔透，鲜嫩欲滴。
“你拿回去吃吧。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仙果。”乾渊唇边勾起抹邪魅弧度，“这东西，对于凡俗之人，乃是至宝。但你是凤凰，这东西对你，已经无效了。”
黎瑶眼睛瞪的溜圆，“你……你……”
乾渊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你是我唯的弟妹，这东西，我理所应当给你。”
这仙果是他从龙泉秘境找到的。
虽然对凤凰无用，但对寻常人来说，却是价值连城。
黎瑶看着乾渊离开，才猛然反应过来，连忙冲了上去。
他竟然要把仙果给自己吃？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啊……
但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他怎么随便给别人呢。
这么好的仙果，就是自己的。
不行！
她得还回去……
“你想干嘛？”乾渊挑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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