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韩紫仙抱怨儿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了叶无天良久,才含着泪嘀咕了一句。
“算了,原谅你。”
说着,韩紫仙这才接过叶无天手中的箱子,又嘱咐了一句。
“早点回家吃饭啊。”
叶无天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似乎不太擅长在生母面前表达过多的感情。
然后,叶无天又看向了叶九珺,吩咐了一句。
“你也下山吧,保护好你三伯母。”
叶九珺似乎不太乐意,依依不舍的问了一句。
“那你呢?”
叶无天看了看割鹿林的方向,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杀点人就回去了。”
叶九珺愣了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五帝庙的庙主,叫黄道陵,不同于赵玄霜之流,他可能比郭桃枝还要厉害,郭桃枝之所以一直不肯离开倚仙地宫,都是因为忌惮这个家伙。”
叶无天神色不变。
“是吗?那我倒要去领教领教了。”
叶九珺神色凝重道。
“那你小心。”
叶无天点点头。
“行,知道了。”
叶九珺这才没再说什么。
旁边的韩紫仙则一副茫然的样子,问了一句。
“郭桃枝一直在倚仙地宫?没有啊,她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倚仙庙吗?”
叶九珺解释。
“您见的那个郭桃枝,
叫离奴,来自五帝岛。”
听到五帝岛这三个字,韩紫仙的脸色,蓦然巨变。
但,韩紫仙刚要说点什么,叶无天已经消失原地,朝着割鹿林的方向而去。
韩紫仙想要把叶无天叫回来……
但一想到叶无天之前的表现,便还是任由他去了。
与此同时,割鹿林深处的那座竹楼里。
一位满头银发,一身白色长袍的老者,正安详的躺在一把躺椅的上面。
手里提着一只酒壶,旁边的竹桌上,摆放着几碟下酒菜。
他的身边,围着几个相貌极好的男子。
这些男子无一例外,全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美男!
此刻,他们全都跪在老者的身边。
身上没什么衣服。
仿佛一只只人形公狗!
白发老者一边看着竹楼外的戏台,一边喝着酒,偶尔丢出一粒花生米。
顿时有美男如狗一般张嘴接住。
而且接住以后,还会眼巴巴的继续等待着下一粒花生米的落下。
再看竹楼外的那个戏台。
不少女扮男装,身着戏服的花旦,已经各就各位!
也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只着一件肚兜,一条绸缎短裤的女子,把一个怀胎九月的孕妇,牵上了戏台。
没错,就是牵上了戏台!
那怀孕的美妇,身上的衣服倒是很正常,只是大
着肚子跪在地上的样子……
实在是卑微到了极点!
竹楼里的白发老者看着这个孕妇,眼里闪过一抹喜色,问了一句。
“这女子是谁?”
白衣老者的身后,顿时有另一个老者回答。
“来自穆氏古族,叫穆双棋,琴棋书画的棋,是穆双琴的妹妹,也就是倚仙地宫那个叫郭天香的丫头的,二姨。”
白发老者又问了一句。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白发老者身后的老者回答。
“这个就不清楚了,当初您把叶氏古族的一个余孽送给了圣忍真宗,应该就是他的。”
白发老者皱起了眉头,有些嫌弃道。
“穆双棋的肚子,是被男人搞成这样的?”
身后的老者笑了笑。
“哪能呢,还是老规矩,都是体外,拿针管把东西导进去的,她还是处!”
白发老者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哼笑了一声。
“这才对嘛!嗳,对了,她身上那衣服,我不喜欢,唱戏嘛,是要扮演叶氏古族的那位龙后的,给她换上戏服,再把她的镣铐打开,一会儿生孩子的时候,得像模像样!”
这话落下,戏台上顿时有人去后台拿戏服了。
是一身凤袍。
然后,负责服化道的那个女子,便要将戏服给穆双棋换上。
也直到这一
刻。
跪在地上的穆双棋,方才疯狂大叫了起来!
“杀了我!”
“杀了我!!”
但无论她叫的多么凄惨,还是有人按住了她的四肢,强行给她穿上了凤袍。
白发老者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
“就爱听这种叫声!”
白发老者身后的老者,再次发声。
“您放心,叶无天,马上就被带过来了,到时候您吃了他以后,就可以重振雄风了!”
白发老者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估计,还得再培养几年,他虽然具有沟通龙脉之能,断肢可再生,但也得达到天丹六境之后,现在……还不到时候!”
身后的老者微笑。
“不着急,您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再等几年。”
白发老者点点头。
“是啊,我这耐心,可有的是呢,不在乎再多等几年,到时候啊,底下那些被我收集的美娇娘,可都会派上用场了!”
“咱家虽然没有称帝的造化,但这又不是五帝岛,在咱家这一亩三分地上,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女人,好东西!一天十个八个的,可能都不够!”
说到这里,白发老者仿佛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竟忽然挤出了几滴眼泪,骂骂咧咧道。
“当年,老子连女人味儿可都没尝过呢,就被叶龙后那
个臭娘们,把老子重伤成了一位公公!”
“恨啊,恨的老子的牙根都痒痒,恨的老子都想把叶氏古族的那些余孽,全都宰了,剁成肉泥!吗啦隔壁的,当年不就是想要他们点东西吗?”
“不给,死活不给!”
“现在怎么样?”
“跟叶氏古族有牵连的这些小娘们,都被我抓过来了!”
“以后啊,老子不但要把她们活活弄死,还要把她们的后代子女,活活弄死!”
“岁月漫漫,不然闲着干嘛?”
“你说是吧?”
身后的老者点头称是。
“对,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发老者又叹了口气,指着楼外戏台上的穆双棋,一脸感伤。
“这身子,简直就是他妈的艺术品,不行,我得亲自动手,我得亲手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掏出来,最好是女婴,最好是女婴!”
“戏不看了,来情绪了,我这身上痒痒,手也痒痒,又热又痒,当年在五帝岛的斩头台,斩了那么多的人,痒痒啊,我这一双手,得用血冲,得用血洗!”
“不然,会被我挠烂的!”
说着,白发老者蓦然从躺椅上起来,从竹楼上一跃而下,快步跑向了竹楼后院的戏台。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竹楼前院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叶无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