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罡微微一愣。
有些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叶姓高人,对自己的事情,居然如此关心!
但一想到他之前对自己说……
要先观察观察自己,然后才会考虑是否将自己收为徒弟,心下便再无戒备……
至于这位叶姓高人的真实姓名与真实来历,他既然一直不肯说,自己也就不能再问了。
总之,自己只需要清楚一点。
自己最终的目标,是要拜他为师,这就够了!
而既然自己的目标已经如此明确,那么在他的面前,首先要表现的,便是诚实!
否则,还谈什么拜师?
想到这里,李乾罡的思绪,一下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现在的这种状态,明显是在组织语言,想想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为好。
却看同样跟在叶无天身后的苏寓言与周筱筠两个女子。
苏寓言还好。
安静的跟在叶无天的身后,十分乖巧。
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注意力也一直都放在了周围的环境上。
至于周筱筠,则正一脸惊奇的打量着身边的李乾罡。
她怎么都没想到。
这个名叫李乾罡的家伙,居然是郭桃枝的师兄!
所以,就很奇怪。
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师父周汐,也从未对自己提
起过,峨眉倚仙庙,还有这么一个怪咖!
他……
当真是郭桃枝的师兄?
如果他是郭桃枝的师兄,那他和自己师父的关系,岂不也一样的师兄妹的关系?
自己应该叫他一声,师伯?
却在周筱筠如此胡思乱想着,李乾罡,终于组织好了语言。
深吸了一口气,李乾罡这才对叶无天询问了一句。
“在下与倚仙庙的恩怨,说来话长,叶先生,真的有兴趣听一听吗?”
叶无天一笑。
“但说无妨。”
李乾罡脸上再次尴尬了起来。
“其实,现在想来,当初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无天没有打断,由着李乾罡说了下去。
“当年,在下之所以被逐出倚仙庙,啧啧,都是因为一个情字。”
叶无天微笑。
“英雄难过美人关,正常。”
李乾罡叹了口气。
“可惜,为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事,最终,还是没能得到人家的青眼相加!”
叶无天猜测。
“那个女人是谁?不会是……郭桃枝吧?”
李乾罡回答的很干脆。
“看不上她。”
叶无天又猜测。
“周汐?”
李乾罡愣了愣。
再次对叶无天的身份,产生了一股子强烈的好奇。
这叶姓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会对
倚仙庙的高层,这般的如数家珍?
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心中的好奇。
还是那句话。
自己既然要拜这位叶姓高人为师。
需要的只有一点。
真诚!
李乾罡尴尬的笑了笑。
“也不是周汐,而是……一个姓韩的女人,她的全名,叫韩紫仙!”
“妈的,那小娘们啊,不,现在是老娘们了,那老娘们,很难搞啊,而且我想搞她的时候,不,我想追人家的时候,人家都已经生过孩子了!”
“最可气的是什么您知道,那孩子的爸爸,居然还是曾经被我视为知己对头的一个家伙,叫……叶浮屠!”
“叶浮屠那个家伙吧……嗨,算了,不提也罢,二十年前,他可以把我打死,二十年后的今天,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打死他了!”
“至于……我之所以提到韩紫仙那老娘们,细说起来,实在是有点复杂,当初,她也是倚仙庙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师妹,但实际上,我知道她拜入倚仙庙的目的,她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和您一样,想要得到天罗草!”
“好像,也是为了救人!”
“所以呢,为了得到美人垂青嘛,我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盗取天罗草了,而且,是从郭桃枝的手里盗取,但,很遗憾,
天罗草,是到手了,就是马继秋给您,但您不要的那些,不过,我也是因为此事,被逐出了倚仙庙!”
说到这里,李乾罡一脸的伤春悲秋,仰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重重叹了口气。
“唉,我以为哈……我以为,当年我手上有了天罗草以后,韩紫仙就会顺从于我,也不是顺从吧,最起码,她也能正眼瞧瞧我呀,然而……您猜那娘们当时说什么?说我连叶浮屠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而且,还把我骂的狗屁不是!”
“妈的,当时把我气的啊,直接就去找叶浮屠了,干仗,必须干仗,但我当年是真干不过叶浮屠啊,打了三天三夜,打的大雪天儿都晴了,我呢?差一点,就要被叶浮屠打死了!再往后,我就卧薪尝胆,我就离开了……”
说着,李乾罡没再说下去,因为忽然就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叶姓高人,脸色竟变得十分的难看。
李乾罡先是发了个怔,但一拍脑门,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眼前的这位叶姓高人,他姓叶!
而综合他恐怖到极点的实力,那么他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叶氏古族的一位老祖!
而叶氏古族的叶浮屠,也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后代!
如果
这个假设成立的话……
现在,自己居然在当着他的面对他说,自己惦记过他后代的老婆!
这……
这显然就是找死的行为啊!
意识到这一点,李乾罡只感觉全身一阵恶寒,连忙询问了叶无天一句。
“叶先生,那叶浮屠,不会是您的后代吧?”
叶无天转过身,居高临下的说了一句。
“他是我的生父!”
轰!
李乾罡如遭雷击,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又问了一句。
“那……韩……韩紫仙呢?”
叶无天回答。
“她是我的生母。”
轰!
李乾罡再次如遭雷击,然后眨巴了两下眼皮,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脸色煞白的询问。
“那……您和他们的关系……好吗?”
叶无天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现在看来,还行。”
李乾罡又咽了口唾沫,没再询问什么,默默的跪在了地上,一头到底!
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扎进裤裆里。
至于求饶之言……
没必要了。
等死就好了。
在自己想要拜其为师的高人面前……
不仅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而且还骂街了,甚至还把对方的生母,称为……
那娘们!
而且还称为过……
那老娘们!
所以,还需要求饶吗?
不需要了。
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