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不经打了?
他……
也……
太不经打了?
沈若轻的这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一片!
尤其现场来自帝都的那些门阀子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震惊到了极点!
韩凤巢!
什么样的存在?
一年前,可以秒杀龙盟某位天榜排名第二十八位的强者的存在啊!
现在,太不经打了?
这话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但……
众人又无法反驳此事。
因为在大家看来,在这个名叫沈若轻的女人眼中,韩凤巢,确实不经打。
只是一巴掌!
她就把韩凤巢的腮帮子打碎了!
而且,还打爆了韩凤巢的一只左眼!
简直……
恐怖如斯!
可问题在于,这沈若轻,分明拥有如此强横的实力,现在却像一个受惊过度的小女人,扑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吓得泪流满面!
这……
被她抱着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她的老公……
叶无天?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除了震惊沈若轻刚刚施展出来的不讲道理的强横实力,还都羡慕叶无天羡慕到了极点!
像沈若轻这么强横的一个娘们,叶无天到底是怎么搞到手的?
实在是男人中的楷模!
却看此时的叶无天,也是没想到,沈若轻会被吓成这样。
他轻抚了几下沈若轻的秀发,柔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在呢。”
沈若轻撒娇道:“你刚刚去哪里了呀,这么久才回来,人家都被欺负了,你也不管管!”
这话一出,现场其他人,再次汗颜。
欺负?
欺负?
谁欺负谁?
分明是你欺负韩凤巢!
现在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装!
继续装!
真是矫情到了极点!
叶无天又安抚了沈若轻几句,这才看向了韩凤巢。
此刻,韩凤巢已经捂住了他的半边脸。
手上沾满了眼眶中流下来的血。
惊怖至极!
韩凤巢全身发抖的看着叶无天和沈若轻。
死亡的恐惧,如同飞速生长的蔓藤一般,死死的缠绕在他的心头。
这一刻,韩凤巢分明能够自由的呼吸,却还是感觉……
有人正死死掐着他的脖子,令他感到窒息!
韩凤巢怎么都没想到。
自己前来参加药石大会,连药石大会的主场都没有进去,便遭遇了这样的打击!
恐怖的是,这样的打击,还是源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这个沈若轻,怎会如此恐怖?
她到底师从何门?
难道……
她是龙盟的
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否则,她不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却在韩凤巢这样想着,沈若轻红着眼圈埋怨了叶无天一句。
“都是你,把人家弄的这么厉害,要知道那天晚上之后就会变得这么凶,我才不要这一身功力,太不方便了,就只是随便打了别人一巴掌,就能要人半条命!”
听到这话,韩凤巢,如遭雷击!
现场其他人,也都震惊震惊再震惊,震惊到了极点!
谁都没想到。
沈若轻这一身功力,竟源于叶无天?
怎么做到的?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韩凤巢虽然受了重伤,却勉强还能说话,震惊的看着叶无天和沈若轻,完好的另一半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叶无天哼笑了一声。
“不可能?”
“你韩凤巢,一个废材,都能同修双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韩凤巢瞪大了一只眼。
“你……你居然能看出来,我同时修炼了那两种功法!”
叶无天懒得再跟韩凤巢多说一句话。
冷冷喝了一声。
“滚!”
众人都认为,韩凤巢听到叶无天这个滚字,就会如临大赦!
然后,转身离开!
但,韩凤巢并没有离去。
而是在死死盯了叶无天一会儿之后。
扑通!
跪在了地上。
韩凤巢瑟瑟发抖的说了一句。
“教我!”
叶无天挑了挑眉梢。
“教你?教你什么?”
韩凤巢忍着剧痛,一字一句道。
“我能感觉到,你我,乃同道中人,都是同修双功!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现在这种地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同时修炼帝符、紫精二功而不损!”
“我韩凤巢,一年前,没有忍住贪念,打破了这个禁忌,才落得个这般下场,全身经脉损伤,三个月之内,必亡!”
这话落下。
现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都震惊一片。
谁都没有想到……
韩凤巢,居然同时修炼了紫精功和帝符气功!
难怪,一年前他连龙盟天榜上的强者也能打败,这完全就是不要命的炼法啊!
但让众人最为感到意外的是。
叶无天,居然和韩凤巢乃是同道中人?
可是……叶无天怎么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难道,这世上,当真有同修二功而不损的天纵奇才?
却在这时,叶无天蓦然朝韩凤巢踢出一脚。
砰!
韩凤巢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了二十
米开外。
哇!
一口鲜血,直接从韩凤巢的嘴巴里吐了出来。
整张脸,一边紫黑,一边惨白!
如鬼!
他这个样子,明显是被踢爆了丹田!
成为了一个废人!
可令人心惊的一幕,再次出现。
韩凤巢被叶无天一脚踢飞后,非但没有绝地反击,反而如解脱一般,用他仅存的那只眼睛,看向了叶无天。
嘴里虚弱的吐出了两个字。
“谢谢!”
叶无天刚刚那一脚,虽然废掉了韩凤巢,但从某种意义上,却也让韩凤巢解脱了。
一身功力尽毁。
也就意味着,韩凤巢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忍受同修双功带来的副作用。
再也不用在这样一个夏天,穿一身特制的貂皮大衣,才能减轻自己身上的痛苦。
终于解脱了!
叶无天冷冷看着韩凤巢,缓缓发声。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再让我看见你,定叫你生不如死到百岁!”
韩凤巢打了个寒颤。
艰难起身。
朝着地面磕了三个响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韩凤巢,从此以后,会消失!”
叶无天没再说什么。
却在叶无天要带着沈若轻去别处的一刻,一道棕色的影子,蓦然闪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这影子的主人,竟直接跪在了叶无天的身前。
望向叶无天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渴求。
这人,不是韩凤貂还是谁?
他一年前也是没有忍住贪念,在韩凤巢的身上,学到了紫精功和帝符气功。
一年了。
他每天都会备受经脉剥离之苦。
实在是受不了了。
“家主,我,我也姓韩,我叫韩凤貂,求求你,求求你也给我来一脚吧!”
“你踢我一脚,我发誓,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我刚刚得罪主母了,我道歉,我真诚的道歉!”
说着。
砰!砰!砰!
刚刚还在韩方玉的面前嚣张跋扈的韩凤貂,眼下跪在叶无天的面前,磕头如捣蒜!
也就在这时,韩方玉走了过来。
“这么想被踢是吗?”
“既如此,何必劳烦我家家主?我来踢你一脚就是了!”
韩凤貂却怒视了韩方玉一眼。
“滚!你马拉个币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一脚能和家主的一脚比吗?”
这话一出,天晓得韩方玉什么心情。
韩凤貂抱住了叶无天的小腿,痛哭流涕。
“家主!爹!我求你了!赐我一脚吧!把我的丹田踢爆!把我踢飞!”
“这一年来,我可太受罪了!”
叶无
天抬腿就是一脚。
韩凤貂!
顿时倒飞出去!
但落地的时候,刚刚跪着的时候什么样,落地后还是什么样。
并没有被废!
叶无天冷漠的看着韩凤貂。
“你配吗?”
韩凤貂面如死灰。
没想到,自己连被叶无天一脚废掉的资格都没有!
绝望了!
韩凤貂彻底绝望了!
这时,韩帝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无论是韩凤貂,还是已经被废掉的韩凤巢,看到韩帝师以后,都如同看到了希望。
韩凤巢已经无法行走了。
韩凤貂却如疯了一样,跑到了韩帝师的身前。
哐哐磕头!
“师爷爷,我这一身功力,源自我大哥,我是您的徒孙,您帮我向叶无天……向家主求求情吧,求他废了我吧!”
“师爷爷,我求求您,您说句话,让家主废了我吧!”
韩帝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众目睽睽之下。
家丑,全都被别人看在了眼里。
蓦然间,韩帝师一掌拍在了韩凤貂的天灵盖上。
轰!
韩凤貂的一身功力,尽数被废。
瘫软在了地上。
现场……
鸦雀无声!
谁都没想到,韩帝师,老当益壮,竟也如叶无天一般,可废人武功!
而且,只用了一掌。
瘫软在地的韩凤貂气若游丝的看着韩帝师。
“谢谢……谢谢师爷爷……”
远处的韩凤巢,也是隔空朝着韩帝师磕了个头,却未发一言。
而从头到尾,韩帝师却连看都没看韩凤巢一眼。
当年……
韩凤巢,是他教出来的。
如今……
成了一个叛徒!
韩帝师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古训道,师父,传道解惑,为一人之第二父亲。
儿徒犯错……
做师父的,有不管之理吗?
没有!
韩帝师废掉了韩凤貂这个徒孙之后,身形一转,背过身去,对韩方玉吩咐了一句。
“把这两个孽畜送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们!”
韩方玉立刻作揖行礼。
“是,老爷!”
现场,鸦雀无声!
只片刻,韩方玉便将韩凤巢、韩凤貂带离此处。
叶无天和沈若轻,走到了韩帝师的身边。
叶无天疑惑的看着韩帝师,问道:“老头,你当年怎么会看上韩凤巢这种废材?”
韩帝师脸上一抽,寒声道:“你要气死老子吗?”
叶无天冷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打死他了。敢调戏我老婆,不知死活!”
韩帝师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转移话题。
“我之前送给你媳妇的那丸丹药,还给我吧,已经那么厉害了,那丸丹药对她来说,什么用处都没有!”
“……”
“……”
叶无天和沈若轻皆是一阵无语。
韩帝师偷偷瞥了沈若轻一眼,说道:“那丸丹药对你来讲,确实没用。”
沈若轻说道:“不给。”
韩帝师老脸一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给算了。”
与此同时。
药石大会,地下十层的展厅。
展厅内,犹如神殿。
此地情景,当比地上一层的展厅,还要壮观。
但,并没有杂七杂八的玉石展品。
有的,只是两排紫精石打造的丹炉药鼎!
每一尊药鼎,高达十丈有余,令人叹为观止!
两排药鼎的中间,乃是一条玉石打造的长道,上面铺设着红色的地毯。
红毯尽头,是一座高台。
高台上,有一座玄铁打造的笼子。
笼子巨大,看上去,少说也有数百平米。
笼子里,有一个白衣女子,正被一道道玄铁重链束缚着。
两道吴钩一般的铁索,甚至已经穿透了这个白衣女子的琵琶骨!
这女子面容丑陋,脸上,满是犬牙交错的疤痕!
她有一个身份!
叶无天新收的徒弟,隐莫愁!
高台的周围,还有很多看座,此时此刻,全都坐满了人。
有玄武后山的强者,亦有峨眉后山的强者。
总而言之,武道界大部分强者,全都现身此处。
但是,现场却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似乎,大家都在等待着一场杀人的盛宴!
隐莫愁,毕竟属于玄武山的弟子,改换门庭,拜在了叶无天的门下。
这是背叛师门!
玄武后山,自然得罪不起叶无天。
也只好请龙盟四大氏族主持公道了,而且,最为令人喜闻乐见的是……
龙盟叶氏一族,叶擎苍,亲自接管了这个事情!
此刻,困压隐莫愁这个笼子所在的这座高台之下,有一间斗室。
里面,正有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老者,坐在一张玉石打造的桌子旁边。
他喝着酒,吃着花生米,老脸上,一派平静的样子。
老者目光所及,是一块挂在墙上的幕布。
那幕布上,正是地上一层展厅,正在发生的情景。
最重要的是……
叶无天和沈若轻的身影,也在其中。
老者看了一会儿幕布上的叶无天,吃掉了旁边盘子里的最后一粒花生米,又喝了一口酒,站起身缓缓开口。
“叶无天,到了,去叫我儿叶擎苍,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