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晋元几乎背过气去,只觉背脊发凉,隔了好一会才想起道谢。
面壁洞里,“我们这里会送吃的不?”晋元等绿衣人一走便问旁边面壁思过的小弦。洞窟里阴暗逼仄,宽度仅三四米,却一眼望不到尽。旁边有一炷香,绿衣人只说香火燃尽就会来接。
小弦一直也不搭理晋元。
晋元实在闷得慌又问道,“小弦啊,我不憋死也快饿死了,难道这里有监控你不敢说话?”
“就你嘴碎,整天啰嗦不停!”
见她终于开金口,晋元叹了句上天护佑,“唉,说真的,要不是失忆,我也不会这样的嘛。我发誓真不是装!我有必要一直装傻吗?”
小弦转过头,“嗯,看来真是失忆了,难道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小弦瞪着晋元的脸认真看,仿佛要在晋元脸上读出什么,“是啊,你看我像撒谎的人吗?”晋元也不知道以前在这里的自己是什么样。
“那倒是,要不是看你还算老实,我才不愿意跟你做灵伴呢!”
灵伴是什么?是灵魂伴侣吗?晋元心头大喜,苦逼如我在这穿越的世界也会有灵魂伴侣了吗?
“你在找什么?”小弦奇怪的问,“镜子啊!这里没有么?”晋元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穿越了,而且他还需要证实一下是不是配得上美若仙子般的小弦。
“呸,傻子,这里哪来的镜子,惩戒处只有板子没有镜子!”
“我帅吗?”
小弦眼睛瞪得像颗白煮蛋,瞳仁中透出十分惊奇,“你不但失忆还疯了,唉!”
“那你怎么还把我当灵魂伴侣?”晋元挑了下眉,他觉得小弦故意在逗自己。
“什么?伴侣?”小弦吃惊不小,她晃了晃头,“看来你不但喝疯了,还喝成了一个花痴!”
晋元这下就不愿意了,没这么埋汰人的,“什么,不是灵魂伴侣的意思?”
“呸!你个色胚子,”小弦连盘坐都散了,干脆站起身,一只手指点了点晋元,“你呀!你!整天不知道想什么!灵伴的意思是精研书之道中的灵修伙伴!”
“好吧!那我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懒理你!”小弦别过头继续盘坐。
晋元不想跟她开玩笑了,“小弦,你且坐下好好听我说!”他很认真地说,小弦嘟着嘴没回答准备再次入定。
晋元有点急,忙道,“小弦,小弦啊!我真的遇到麻烦了!”他牙关一咬,“说实话吧!我的最远记忆也只能追溯到我溺水在医院抢救,然后生魂离体后被骗到羽化洞,又被一只老吸血鬼囚禁在困灵阵。现在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遇到你,而我本人也叫晋元,我已经糊涂了,难道是我穿越了?”
见小弦哼了声,一脸不可置信,晋元拍胸脯发起誓,“如果骗你,那我就被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晋元想谁也不会信自己穿越这事,且听听她什么反应。
任小弦身体不安地动了下,她侧过头,秀眉紧蹙,突然惊叫道,“啊!难道你竟穿过壁障?”她自知失言赶忙掩嘴。
“什么壁障?”
任小弦脸色刷白,惊惶地看了看几十步外的洞门口,然后正色道,“如果你真是那样,那你就不能知道这里的所有的事,如果我透露会受到严重责罚!请你不要为难于我好么?”任小弦脸上写满无奈,语带请求。
晋元一向不愿为难他人,何况还是这位貌若仙子和他有点缘分的女孩,“可是,唉,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该如何自处?我是不是生魂流落到其他地方甚至是穿越或者仅仅是梦?要知道那个老鬼它还禁锢着我,换做是你该怎么办呢?”晋元急道。
小弦银牙紧咬,眉间紧蹙,心里很是纠结。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
她下了决心,说道,“其他我确实不能说,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在你的灵台识海中!”
晋元脑子顿时嗡嗡作响,仿佛听到了一个神奇到极点的事,确实太离奇了,足足过了一分钟都没反应过来。
“你你是说你和大家,我们都在我的灵台里?还有这洞穴?”晋元颤抖地指指洞壁,“整个学城?那万丈深渊?”他又指了指外面风声狂啸的洞口。
“还有那么多学子?”他的双手拉开也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就只呆呆看着眼前同样不知所措的任小弦。
“也许是的!以前的你从来没有如今天的你这般奇怪,如果不是发生了那种情况,我实在也找不出有其他的解释了!”
“难道在我自己的灵台识海中是另一个我?”晋元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任小弦抬了抬眼,犹豫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不过也算是,情况很复杂,我也不能多说。”
“简单地说,你们都在我的脑子里?”
“有些事只能简单的这么说,也许是的。”
“呵呵,那我岂不是你们的天神?我想要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晋元忍不住调侃道。
“你想得美!”
“能告诉我,你们或者是曾经的我和你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在我的灵台中?”
任小弦再次纠结了一阵,抿了抿嘴,说道,
“这么说吧,这里就是一座学城,我们都是书道之灵,在学城中不断进阶,嗯,就如同道家的修者那样,从战灵也就是普通修者进阶到筑基修者,一层层升级,最后达到羽化圣境的大智者。清楚了吗?”
“咚!”门口处忽然发出声音,小弦紧张看向那边,原来只是树枝刮擦到门的声音,她松了口气。
“哦哦,有点懂了!奇怪,书道也能像修真那般进阶?”
“当然了!书道境界也有很多重,和修真的八大境界类似,它也有六重境界,每一重境界也都有初品中品和高品之分!”
晋元恍然,又急道,“好妹妹,就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吗?急死我了!”他对于新鲜事物尤其是书法方面的格外关注。
“天哪!原本这些事你就应该知道的,但如今的你已不是原来的你,所以我真不能说!原本一个字都不能透露的,你可要害死我了!该死该死该死!”任小弦捏紧拳头,一叠声抱怨。
任小弦话还没说完,门洞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做了个手势,随后假装入定,晋元也马上照做。
一股冷风从推开的门缝中窜入,晋元不由打了个哆嗦。
“两位,可以走了!”原先的两个绿衣人进来,笑着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为何是往里面走呀?”任小弦见两位绿衣人要将她往相反方向带,便瞪大眼睛失声叫道。
“是的,任小弦,话太多老得快!这句话有没有听说过呢?”罗歌在门洞旁闪出,难掩笑意,头发散乱,显然在洞口已有一段时间。
“老头!你!你居然在偷听?”任小弦吃惊道。
“是我,若不是我,怎能抓到书道学城的内贼一枚?呵呵,容教长您知道该怎么办了?”
容教长是执掌学城管教之责的官员,容肖随后带着几个绿衣人出现,他是位中年男子,高大瘦削,阴沉如冰。他向罗歌点点头,背着的右手伸出挥了下,“任小弦,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无话可说那就请你随他们到第二层惩戒处等候发落!”
“无耻!罗歌你就是一个无耻之辈!”任小弦跳脚大骂,罗歌脸色变了变,依然抱臂哂笑。
晋元完全没想到自己又一次害惨了小弦,“你们不能!都是我都是我让她说的啊!”
“想英雄救美啦?小样,你挺逗的!唉,可惜,虽然你长得还可以,但我依然不能放过她呦,而且你也得和她一起吃苦头!容教长,这位大大的英雄您也知道该怎办了吧?”
“你别仗着自己有大先生做靠山就为所欲为了!你没有好下场的!”任小弦骂道。
晋元两手已被两个绿衣人抓住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大叫道,“罗歌,你是一个毒妇!”
容教长脸色微变,凌空出现了一个禁字,当头将晋元罩住,晋元顿时全身僵直连话都说不出。
他悲苦莫名,一腔愤怒无可宣泄。
妈的!在那里被欺负,到这里也是!到处受气!
太他妈可恶啦!
我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