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我天魔宗弟子份上,本座给你指条明路。”
“从了我。”
绝色女魔头媚眼如丝,面色潮红,浑身气息越发燥热。
龙彻被她掐脖子摁山坡上,眼中尽是慌乱。
“宗主,不可以”
“由不得你!”
七天七夜,翻云覆雨。
事后。
慕芊羽软着脚起身,感觉身体要散架。
想起这七日的疯狂,俏脸红到耳朵根。
“真够劲…”
她咬着银牙,转脸看见龙彻那略带羞赧的笑脸,不由美眸一皱:
“本座说的是那可恶的大阴老祖的淫毒!没说你!”
龙彻嘿嘿一笑:
“宗主,我我也还可以吧,毕竟七天七夜全程无休…”
“登徒子!给本座闭嘴!”
慕芊羽眸色一寒,手中一道玄气呼啸而出,眨眼幻化一把玄光利刃,架在龙彻脖子上。
龙彻一愣:
卸磨杀驴?
我可救了你欸!
龙彻眼神揶揄,丝毫不惧。
哪怕跟自己行鱼水之欢的女子,是九域十地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他也没有半分害怕。
三百年前,他以一己之力横扫六合,成为天玄大陆至尊神主,早已无敌于世。
后来他杀入仙界,于无底仙渊中获得上古神器追魂灯,从此人间蒸发。
再出现时,已经是天魔宗一名不起眼的守山杂役弟子。
此处乃天魔山南麓,是他的故土,也是他双亲埋骨之处。
之所以回到这里,他是要利用追魂灯,复活双亲。
不成想,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魔宗女魔头,竟忽然出现在这里,且把他摁山坡上摩擦了七天七夜。
现在还要杀人灭口
作为九域十地赫赫有名的帝级强者,她自然看不上龙彻这个小小的守山杂役。
奈何她中了淫毒,唯有阴阳交合,才能保命。
而龙彻本无什么圣母心,之所以挺身而出,只是不愿看到如此绝色的尤物就此香消玉殒罢了。
可脖子间的森然玄刃,让他无奈暗忖:
如果这女魔头真要动手,他也不介意给她屁股打开花。
慕芊羽眸色变换,玄刃终究散作云烟。
哪怕这个小小杂役只是被动救了自己,可那也是救命大恩。
恩将仇报,她慕芊羽做不到!
可堂堂帝级强者,无数人心中高不可攀的天魔女帝,竟便宜了这样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她又属实不甘心!
“你我本无瓜葛,这场阴差阳错,除你我外,若有第三人知晓,本座将你挫骨扬灰。”
慕芊羽声音淡漠,却满是不容置疑。
下一秒腾空而起,身形化作红芒消失天际,毫无感情波澜的声音落下来:
“你救我一命,却占了我的身子,两不相欠,后会无期!”
龙彻眉头蹙起:
“是你夺走了本座的第一次好嘛,就这么理直气壮拍屁股走人了?”
抬眸看天,女魔头早已不见踪影,而他身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余香沁人心脾。
忽然,他眉头一皱:
“糟糕!忘了采取安全措施!”
“她应该不会怀上的吧?毕竟帝级强者功力深厚,可以运功逼出来的吧”
挠了挠头,忽然千丈之外一股无形玄气波动传来。
他大手一挥,空间氤氲间,山坡上结界散去,凭空出现两座大墓。
墓碑上道道符篆明灭闪烁,逐渐暗淡。
“耽误了一周,又该加注玄力丹药了!”
心念一动,手指纳戒中,带着玄光的各种丹药化作光流冲入墓碑层叠符纹之中。
登时大墓金光爆涌,璀璨得宛若煌煌大日。
“时日久远,数百年光阴过去,哪怕动用涅槃金身大阵重塑二老金身,也还需几年时间”
“追魂灯寻遍天玄九州,却迟迟无法找齐二老三魂七魄,属实奇怪”
为阵法加注丹药后,他跪地叩首,眸色充满无尽思念。
“爹,娘,孩儿定会找到你们的精魄!”
“孩儿真的…好想你们!”
五年后。
距离天魔宗大本营千里之遥的天魔山南麓。
芳草萋萋,绿树掩映,阵阵妖兽嘶吼,响彻云霄。
龙彻坐在翠竹摇曳的山洞前,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晒太阳。
那一张英俊容颜与五年前并无二致。
嗡
眼前空间震动了一下,散发九彩琉璃玄光的追魂灯浮现出来,化作一颗跳动的九色圆球,托着一条小小的火焰尾巴,像小蝌蚪在眼前盘旋。
龙彻一笑:
“小灯,辛苦了。真是没想到,二老的最后一道精魄竟会去了魔界如今三魂七魄终于聚齐,再过一个月,二老便会涅槃重生,真是好期待”
“咕噜咕噜”
小灯是追魂灯器灵,圆圆的脑袋发出咕噜咕噜声响,九彩的脑袋里有火焰岩浆在流动。
之所以用五年时间打造肉身,是因为他要为双亲重塑金身。
金身才能不朽,不灭,他要陪着爹娘长生于世!
他再也不要体会,与挚爱双亲的生死离别之苦!
“嗯?有人来了?”
忽然,龙彻眸子看向远处山麓,在那里赫然出现了四道人影。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在后面,前面是三个蹦蹦跳跳的小不点。
“那边可是深渊,他们怎么过来的?”
龙彻眸色一变,疑惑间挥手撤去防御深渊妖兽的禁制。
“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个能从那边过来的,肯定修为不低。”
别的不说,单单那三个小不点在崎岖山路上如履平地,这点就让龙彻来了兴趣。
山路崎岖,巨石嶙峋,那女子走在后面,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竟被三个小不点落得越来越远。
“白芷紫苏重楼,你们走慢点呀,娘亲都追不上啦!”
哪成想三个小团子却根本不听,嘴里一直念叨着找爹爹找爹爹。
看着仨迫不及待要找爹的儿女,慕芊羽心情复杂。
她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来到这个地方,寻找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
当她一身疲惫终于走到那片长着一片散发扑鼻香气的草药的山坡上时,五年前在此处酣战的情景不由浮现脑海,略有些苍白的俏脸不禁浮现出一抹潮红。
终究,还是来了。
只是,站在这片山坡上,她并没看到半个人影,哪怕四处望去,却也不见一所茅屋,一处山洞。
内心不免升起一抹失落来。
“五年时间,他作为杂役弟子应该也晋升外门了吧?又或者他被我放入深渊中来守护他的妖兽给吓跑了?”
她在这边感怀思忖,那边阵阵叫声在空旷的山谷回荡:
“爹爹!你在哪里呀?我和娘亲来找你啦!”
“爹爹,娘亲说你没死,没死就出来呀!”
“爹爹你有种就出来,娘亲说男孩子不能做缩头乌龟的!”
“弟弟,不能这么说的爹爹有种,我们就是他的小种子”
龙彻听到仨团子的喊声,不由摇头一笑:
“谁家野孩子来找爹呢!咋找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