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倾辞托着脸眺望远方,心中只觉,世界,待他成长,待他成为天下第一,辞岁掌中梦。
…
“你好厉害啊!”
“我教你,怎么样?我可是光灵根唉!”
…
闲羽对什么都很好奇,拉着这个人一起走,路上,途中,相伴永随,可惜,终是愁别。
…
闲羽那双眼睛格外的空洞,他知道,自己被控制了,他无法抉择,拿起剑,用少年教他的法术,杀了少年。
少年重情,并未反抗,他在赌,在赌他们的感情,是否胜过天命,闲羽看着满手的鲜血,无神的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014…永远不会是闲羽…”闲羽恍惚,觉得世界崩溃,心脏脱离。
于是漫步在回忆当中,与所有罪恶的014并立,亲手杀死自己,重新倒在暮倾辞身边,好像,时间从未变过,一如当初,他们躺在草坪上,长谈自己的未来。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想抓住少年,却是刺骨的躯体,他好迷茫啊,“今夕…是何时?…”
“暮倾辞…我叫了你的名字…”
我好像没有活着。
自由,是什么?
我猜…它是活着吧。
可惜,我从未活着,就由我来结束所有,扼杀自由。
因此,由光生自由,自由是活着,最终一切归为涅槃,由黑到光,杀死自由与自信,抹平傲骨。
黎鸢恍然,这把剑,从未在此,她也开始恍惚,前方的路真的是路吗,还是,比深渊更光明的地狱…?
她们真的是在活着吗,什么是自由,又为什么要自由,为什么要活着?为了快乐吗?还是迷芒?
前方一片黑暗,看不清楚,也无须清楚,扶雪化出人身,冰冷的眸子中是无奈与怜悯,“你不用向前,成为自己的光吧。”
回神,还是过好当下在畅谈未来这种东西吧,黎鸢抬头,“那么,开始吧。”扶雪叹气,将她推入深渊。
失重感令她全身的毛竖起来,整个人都十分不安。
仿佛她是个空气,没有永在过,没有定义,突然,身体似是燃烧起来,肿胀起来,要把皮撑破。
肉一寸寸炸开,模糊不清,甚至麻木,涅槃是重生,自是痛苦,她已成血人,身上是肉眼可见的白骨,除去眼睛,就真的是骷髅了。
没一块好肉,连骨头也咔嚓咔嚓的迸裂,错位,没有力气,手也抬不起来,呼吸成了最为困难的动作。
翻江倒火,覆起世界,刀搅般的疼痛,想叫却又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只有沙哑低沉的:嗬嗬…
作为本命剑的扶雪会承受比主人十倍不止的痛觉,可他似是没有感觉,说感觉吧…就是鸿毛挠人的样子。
若有若无,他也不知,自己的过去。
黎鸢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又扪心自问,自己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又自问自答,疯狂的回答,值得,值得,值得的。
直接不想思考,一切,结束了。
闲羽的幻影出现,“你好,光灵根的伙伴,这是我为你也是为…暮道友的心愿留下的,关于关灵根,世界的拯救。”
“你呢,是天生的王。”
“不对…是悲惨的救世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