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一副完全被吓到的模样,脸色煞白。
“父皇,儿臣不知,儿臣实在不知道啊!
“他们为什么要害苏婉,为什么要杀人。
“儿臣……呜呜……”
嘉禾哭得伤心,哭得委屈。
宣仁帝格外心疼。
他也相信,此事定与她无关。
这时,长岐主动揽上罪责。
“是奴才所为!
“奴才对昌平公主怀恨已久!
“苏小姐一事,是奴才收买那采花贼,想要冤枉昌平公主。
“后来为了灭口,奴才不便现身,就让这些平日里交好的侍卫去办……”
嘉禾听到长岐这样说,又急又恨。
她不想失去长岐。
该死的昌平,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多证据!
从苏婉,到春猎,再到这次陈公子行刺……昌平藏得可真深啊!
然而,哪怕嘉禾再想保住长岐,也说不出一句求情的话。
她也怕遭人怀疑。
就在长岐说得有鼻子有眼时,昭华镇定地反问。
“你一个侍卫,竟能随意调动其他侍卫,这像话吗?”
长岐反咬一口。
“昌平公主,你矛头直指嘉禾公主,又是什么企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我们公主!”
昭华没有理会这话,而是一步步走到嘉禾面前。
她像是也很难接受——这一切都是嘉禾所做。
“皇姐,真的不是你吗?”昭华蹙着眉头,质问她。
嘉禾此时倒像是给她下跪的,十分不自在。
她抬着头,眼泪簌簌,天可怜见的模样令人心疼。
“昌平,你怎么会以为是我害你呢?我们是亲姐妹啊!”
她转而对宣仁帝诉冤。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长岐,长岐他何时做的那些,儿臣也不知道。
“如果儿臣早就知情,一定会制止他的!
“父皇,是儿臣御下不严,是儿臣对不起昌平!”
宣仁帝看她声泪俱下,心生不忍。
“嘉禾,你先起来说话。父皇知道,你品性良善,不会害你皇妹。
“昌平,你莫要再无端怀疑你皇姐。
“你们姐妹应当齐心,而不是互相猜疑。”
昭华微微颔首。
“父皇教训的是。
“父皇,既然是这恶仆一人所为,那就请立刻严惩他吧!”
宣仁帝等的就是这句话,而不是继续任由昌平死咬着嘉禾。这对皇室没有任何好处。
嘉禾有些意外。
这贱人弄出这么多事儿,不就是冲着她来的吗?
怎么又不继续追究了?
……
长岐他们被带下去后,昭华还向宣仁帝求恩典。
“父皇,陈公子也是受奸人挑拨。
“如今他身负重伤,也算受过教训了。
“还请您念在陈将军已痛失一女的份上,宽恕陈公子吧!”
陈将军对此大为感激。
没想到,昌平公主如此宽厚仁慈。
宣仁帝也想息事宁人,陈将军就这么一个儿子,让人家断子绝孙,未免残忍了些。
是以,他顺着昭华的意思,赦免了陈公子。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公子将来三年内都不得有功名。
陈家父子二人双双叩头。
“罪臣谢主隆恩!”
这个结果喜闻乐见。
唯有嘉禾痛失长岐,无异于断了一臂。
她将恨意深藏心底,越发想杀了昌平。
众人陆续离开大殿后,昭华还有事说。
殿内没有外人,她“噗通”一声跪下。
“儿臣恳请父皇,取消我与金世子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