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午夜,徐襄收买了守城的后凉兵若干人,这几人在后半夜悄悄地打开了南面的城门。
也该着,这几日呼延庆放松了警惕只忙着睡大觉,好几日没到城楼上巡视。后凉的士兵们见后夏的攻势减弱了许多,也都放松了警惕。
岳阳率五万轻骑部队悄悄地进入了晋阳城,很快将另外的三个城门全部打开。 苏碧菡则率领他的近五万兵马占领了北门,双方形成了对后凉军夹击的态势。秦江月顺势而为,率领啸林弟兄占领了西门。在强大的攻势面前,后凉守城士兵在朦胧中缴了械,有很多士兵稀里糊涂地见了阎王,更大快人心的是呼延庆这个晋阳守将,竟在睡梦中被砍掉了脑袋。
当四个城门全部被后夏兵占领后,苏碧菡与岳阳在南城墙上会合了。他们满怀热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谁都不肯放松谁。
此情此景令秦江月无比感叹,冤死将军的儿女继承了父亲的铮铮铁骨,在父亲去世后依然像他们的父亲那样为后夏驰骋疆场浴血而战。
“哭吧!哭完了我们再庆祝。”秦江月眼含热泪,感叹地说。
此攻城战很顺利,并未遇到多大的波折,这说明战前的设局布阵很重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然后就会水到渠成。
后凉守城士兵一部分投降,一部分逃离了晋阳城。
苏碧菡、岳阳与秦江月头一次这么高兴,这一战证明他们是可以战胜强大的兵凉的,这为他们守疆卫国提高了太多的自信心。同时,也证明他们平时的努力都是正确的。
回到营寨后,岳阳让伙房准备牛羊肉,他要犒劳几日来奋力拼杀的后夏的士兵们,让所有的后夏兵饱吃一顿。
因王鹏在此战役中的卓越表现,岳阳命他为晋阳守将。
在营中吃完早饭,苏碧菡与秦江月向岳阳辞行。
“好好休息吧!不知道……”后面的话岳阳没好意思说出口,他停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苏碧菡笑问。
“不知道呼延烈会不会派兵再次攻打晋阳?”
苏碧菡与秦江月大笑,他们对岳阳的忧患重重既惊又喜,惊的是岳阳满脑子装的都是战争,喜的是他的这种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是一个优秀的将领必须预见到的。
“呼延烈有可能派人再次攻打晋阳,也有可能他亲率大军来攻,但是暂时不可能来。他得休整一下他的军队。”苏碧菡答道,“这几日,你和你的士兵一样尽可以休息恢复体力。不用担心后凉军的到来。
“谢元将军的指点!”
“老是谢,哥们情谊跑哪去了?苏碧菡嗔道,”你再说这话我就给你一剑!什么事都搞不明白,你打仗是为了后夏,我打仗就不是为了后夏吗?我们同是为后夏而战,如何能谈到‘谢’字?”
“不说了!不说了!我可怕你的什么霹雳剑,这剑让你给弄得眼花缭乱,这支剑发出来了,不知下一剑从何处杀出来。”
“你怕了就行,省得你一天老是‘谢大哥’, ‘谢大哥’,老谢什么?我听了这句话就像心脏被扎了一刀,痛死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报降。”
“投降了就好,可不能有下一次。”
说说笑笑中,苏碧菡与秦江月离开了营寨。
一路人二人决定给啸林的弟兄们也犒劳犒劳。
回到啸林的大本营,秦江月命秦钢去乡间采购牛羊肉,犒劳一下辛辛苦苦的啸林弟兄。
自啸林请来了郭良当教官之后,秦钢就主管啸林的日常事务,日常事务主要包括给膳房采购食材。
安排好一切后,秦江月拿出秦江丰给的闵南茶为苏碧菡沏茶。
“这一杖打得挺漂亮,幸亏你的事先安排,想得特别周到,不然,我们后夏不知损失有多惨。”
“一个小弟弟在国难当头时挺身而出,又在我的说教下扛起了帅旗,我不帮他谁帮他?人才济济的后夏本不缺少良臣猛将,都被吴阶给打压了,流放的流放,革职的革职,现在的朝庭人才匮乏,缺兵少将,所以,我必须得为岳阳着想,为他而谋。”
“出发点是为岳阳,事实上也是为了后夏。”
“说得也对,岳阳不是为后夏而战吗?我帮他也就等于帮助后夏。”
“这次攻城时,郭良受了点轻伤,现在不知怎样?”秦江月一边为苏碧菡倒茶一边说着,“喝完茶我们去看看他。”
“看看吧!郭良总是默默地做着贡献,不显山不漏水,我挺佩服他的沉着冷静。”
“如今看来,我们花重金请郭良是对的!”秦江月感叹地说,“郭良武艺高强,对提升啸林的战斗力很有好处。”
“人品还不错,每次肃林有大的举动,他都是冲在前面,还挺顾全大局。”
“现在我还记得那一次擂台赛,史长风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却让给了史长风,让史长风成了擂主。因史长风成了擂主,才有了你后面的轻而易举。”
“你说的也对也不对,”苏碧菡笑道,“即便擂主不是史长风,是郭良又该如何?”
“难道你能打过郭良?”
“没准儿。”
“你说的完全是一种假设,事实上就发生了郭良让贤的事,因为郭良的让贤,才有史长风认出你来,才没有与你斗。”
苏碧菡笑了笑,道:“也对,因郭良的让贤,才有了我后来命运的改变。他若不让贤,他若将我打败,后夏的统帅有可能是他。”
“我说得没错吧?”
“事怕辩,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越发地觉得郭良此人非凡人也,胸有大局,谦恭谨慎。”
“难得呀!啸林多有他这样的人,啸林也能更上一层楼啦!”
“人才难得呀!”
茶喝到兴头上,话也说得不少了,苏碧菡决定去探望郭良。
他们来到大本营的后面,一个两居室的房间。
进到屋里,见郭良正躺在坑头上,望着窗外。
“贤兄,左臂的伤怎么样了?”秦江月进门就问。
“啊,秦帮主,请座!”说完话,郭良马上要起身。
“哎呀,贤兄万不可起来,躺着歇息。”秦江月马扶着郭良躺下。
“贤兄受伤很不放心,借机看看贤兄。”苏碧菡道。
“没什么,”郭良笑道,“一点儿小伤不足挂齿。”
“贤兄带领啸林的弟兄一直在苦练,没有你的奉献,我们啸林不会取得那么多的成绩。”秦江月满含敬意地说。
“哪里?哪里?秦帮主过奖了!”
聊了一会儿后,秦江月与苏碧菡离开了郭良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