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秦江月领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十分幽静的二层小楼,这个古雅别致的酒楼名叫“惠和酒楼”。
几个人陆续地走进“惠和”,前台掌柜马上低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他在手一摆:“客官请!客官请!”
酒楼掌柜将秦江月一行人带到二楼临窗的一个酒桌旁,秦江月格外大方地要了几个价格不菲的菜:红焖肘子、鸡炖蘑菇、木耳炒蛋、清蒸大虾。
兵荒马乱、哀鸿遍野的战乱时期这些菜够奢侈了。秦钢见秦江月要了这么多有档次的菜有些不解,便问:“二哥,今日有何喜事不但请小弟喝酒还点了这些名贵的菜?”
“二哥看你们很辛苦,犒劳犒劳你们。”
“啊……”秦钢很诧异,这几个干活的人等级都很低,他虽是秦江月的义弟,也不过是拣来的孩子,穷人家过十个年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菜。他实在无话可说,又问,“昨天二哥嘱我必须在傍晚时返回,今日为何不急了呢?”
“一个新地方人生路不熟,何况这个地方还是蛮荒之地,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昨日你必须早些回去。”
“怕路上遇到打劫的?”
“是啊!现在劫匪遍地都是不得不防啊!”
“今天就不怕了吗?”
“昨天你不是淌好路了吗?”
“哈,还是二哥心细!”秦钢很感叹,一直以来,他这个二哥办事就很谨慎,与他共事一肚子的放心。
香喷喷的菜接二连三的传上来了,秦江月给每个人斟满了酒很有兴致地说:“来!大家举杯,感谢诸位两日来的辛苦奔波,在此二哥谢了!”
除了苏碧菡,所有的人都举起了酒杯。
酒过之后,五名车夫一齐举杯向秦江月致谢:“谢二哥!”
过了一会儿,秦钢说:“来!我敬二哥!”
秦钢与秦江月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秦钢的话多了起来:“二哥今日一定有喜事不妨说与小弟,让小弟也高兴高兴。”
秦江月苦笑了一下,道:“哪有什么喜事?修个破庙还能算喜事?只是看你们太辛苦慰劳慰劳你们罢了。”
“不对吧?”秦钢眨巴眨巴小眼睛诡异地说,“二哥一定有事瞒着我。”
“吃菜吃菜!我不愿意回答你的鸡毛蒜皮!你吃得高兴就行!”说完,秦江月将脸转向苏碧菡,看她还没有动筷子就劝道:“一真法师,吃点吧!一点不吃路上要饿的!”
苏碧菡挤出一个笑容木然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秦钢小弟,你也太不像话了,一真法师跟你一路你得照顾照顾他呀!她到现在还没有动筷子呢!”秦江月故作生气的地说,“快,你给她夹两块肘子肉,这肉多好吃!”
“好!好!好!”秦钢用眼瞥了一下一真法师的碗,可不,干干净净的碗里一根菜叶都没有,那把筷子还老老实实地趴在碗边呢。 “一真法师,二哥请我们喝酒吃饭,你咋的也得捧个场啊!不要辜负二哥的一番心意啊!”
秦钢的话很动情,也很在理,一真法师慢慢地举起了筷子。
渐渐地,酒宴上的快乐感染了苏碧菡,从那片废墟回来后的悒郁之情被冲散了许多。邻桌传来的酒令声和猜拳声一浪高过一浪,偶然间还爆发出哈哈的大笑。欢乐的声音和欢快的气氛影响了她的情绪,苏碧菡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苏碧菡开始津津有地吃起来,她觉得秦钢说得没错,为何不吃呢?不吃白不吃,她应该多吃点儿才不辜负秦江月的一片心。
秦江月见苏碧菡的脸色渐渐变红非常高兴,挑了几块鸡肉送到她的碗里,笑着说:“我应当敬你一杯,你是我的师傅,怎么样?我们师徒二人要不要干一杯?”
“免了吧!”苏碧菡严肃地说,“佛界是忌讳喝酒的。”
“那好,免就免!”秦江月诚恳地回应,“不过,你可要多吃菜呀!”
“那当然,这些好菜怎么能不多吃呢?过年也不过如此,还有比这更丰满更美味的吗?” “来!来!来!干杯!”这时,秦江月再次举起酒杯,高兴地说,“酒浓情更浓,我们一
饮而尽!”
“咕噜噜”,一阵咕噜,酒干杯尽,大家各个面露喜色,神采奕奕。
秦江月豪爽的祝酒令大家很开心。这时,众人又举起酒杯,酒尽后又开怀大笑,个个红光满面。
酒过数巡,大家喝得非常尽兴,喝得快快乐乐,心满意足。
不多久,秦钢提议,酒散上路。
十里的路程在说说笑笑中很快就到了,运木材的马车停在了庙前。
苏碧菡在颠颇中未显萎靡,看到她平和的面容秦江月心中感到很欣慰。
木头搬完时天已大黑,坐在餐桌上大家看到刚刚到来的厨子为他们准备的丰富晚餐都十分高兴。
新来的厨子名叫陈鹤,他四肢灵活,干活麻利。他一边端碗送筷,还一边道着歉:“不好意思,老母生病晚来了一天,望兄弟们见谅。”
“哪里?哪里?”秦钢客气地向陈鹤摆了摆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免不了的!大家都一样。”
原来陈鹤是秦钢的老乡,两家只一河之隔。陈鹤的菜炒得不错,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谁家有红白喜事免不了要麻烦他。秦钢将陈鹤介绍给秦府也是为了报答当年秦老将军的救命之恩,如今已是秦家义子的他发现静云寺缺一个做饭的,就建议秦江月将陈鹤挖来,果然,陈鹤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