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王管家也被荀瑾拿捏住了,哪个还敢有别的心思,都乖乖地呆在原地,就怕被殃及池鱼。
宋姨娘也看出不对,也不说话了,双手不停的挣扎,想要逃走。
“今日,宋姨娘伙同采荷欲毁我名节,我不得已大惩小戒。诸位也都看到了,这个后宅是我——荀家嫡女——荀瑾——说了算,谁有不服,只管上前分辩。”荀瑾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大小姐,我可没乱说,是你们昨日去慈安寺上香,素月跑回来说你和素心被强盗掳走了。”宋姨娘大声说道。
听到“素心”两个字,荀瑾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眼睛就开始发酸。这个素心是冯氏给她调教好的丫鬟,陪着她一起长大,忠心不二,昨日她们半路被强盗掳获,然后被卖到了青楼,素心一路护着荀瑾,夜里二人想跑,被打手发现,素心被活活打死,荀瑾因为貌美未被责罚,而是被送到了那个尼姑庵。
“素月说我出了事,宋姨娘你是不是很开怀啊?”荀瑾咬牙道,继而回头看向素月:“你呢!主子被掳走了,你又做了什么?”
“我,奴婢回来就把事情禀告了宋姨娘,她说此事不能声张,只能等老爷回来再行定夺。对外就当没事发生就好了。”素月有些结巴起来。
“我可没那么说,我一个姨娘,能做的了那个主吗?”宋姨娘也不傻的。
“那王管家,你可知此事?你又做了什么?”荀瑾继续转头追问。
“小人也是后来才得知,但当时天色已晚,所以今日一早便派人去寻老爷回来。”王管家支支吾吾道。
“我一早被掳走,你第二天才派人去寻,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是巴着我死了!”荀瑾狠狠地说:“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被这么一说,有的人吓得跪了下去,连忙告饶:“大小姐,我等不知啊,我等不敢啊!”王管家也跟着跪了下来,小声道:“小人不敢!”
“好,你们既然想表忠心,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荀瑾指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宋姨娘:“你们既然对我都忠心耿耿,那就一人替我抽她一鞭子!”
“我看你们谁敢?我可是怀了老爷的骨肉。”宋姨娘再也坐不住了,拖着椅子往外挪。
“你说你怀孕,那就避开肚子打。”荀瑾弯了弯嘴角,说完从腰后抽出一条皮鞭。
“薛嬷嬷,就有劳你记一下名字,过来抽一鞭子表了忠心的人就留下,不愿意表忠心的就打发到牙行卖掉。”
“这恐怕不妥吧!”王管家公然反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荀瑾嗤笑了一声:“你们听好了,谁第一个上来,采荷就归谁!”
采荷是宋姨娘留着给自己固宠的,长相清秀,身材凹凸有致,白白净净,家里好几个没娶妻的仆人都想着她呢。
采荷一听自己被点名,愣了一下,立马哭嚎起来:“大小姐,不要啊,不要把我给别人,我可是老爷的人啊!”
荀瑾并不理会她,抽出一张身契,继续道:“这是她的身契,我会一并送出去!”
还没等采荷继续喊叫,一个男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跑到荀瑾身前:“吴阿大对大小姐忠心耿耿,愿为大小姐孝犬马之劳。”
又有两个男子也冲了出来,跟着吴阿大站在一起,都说了效忠的话。
“好,你先来!”荀瑾将自己手中的鞭子随手扔给了吴阿大。
采荷盯着吴阿大,看着他的手高高扬起,双手捂着耳朵一声尖叫。宋姨娘也骂了起来:“你们竟然敢,我不活了,你们打死我算了!”
荀瑾不动声色,仿佛听不到女人的尖叫和诅咒,只是在吴阿大回来复命的时候将手中的身契递到了他的手上:“她是你的了。”
又是一声尖叫,采荷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