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怎么也想到和自己有着多年交际的兄弟就这么把他给卖了。
儿子死了他很难受,现在再加上个兄弟背叛心脏都在剧烈抽搐。
“你们两个简直就不是人,张良刚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待你如何?只要你一句话不管多少钱我都能满足你,可现在你居然阴我,你对得起自己良心吗?”
刘龙愤懑道,他此刻的心情就像吃了一顿屎,左边青右边白。
然而张良刚却不以为然,无情的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般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每次要钱哪次不是帮你儿子擦屁股,你以为刘玉光这些年惹出得事还少吗?”
“你别忘了三年前,他把别人女孩子给侮辱了,导致他们家里人集体上告给我惹了多大麻烦?”
“还有你们刘氏集团的财务税收,你就保证没有漏洞?要不是我给你挡着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关系摆的平?”
张良刚每一句话都是在黑刘龙,从为人到事业一一数落了个遍。
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刘龙根本没法反驳。
因为正如张良刚所说,句句属实。
但他还是不甘心,仔细想了想后坚定道:“张良刚,你不是就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好处吗?可以!我现
在就给你转账三个亿,但你得答应我把这小子除掉!”
说着抬手便指向了秦朗。
他奈何不了张良刚,还不信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秦郎一脸无辜,这管我什么事?
我特么就一看戏的,而且你儿子又不是我杀的,找仇家找错了吧?
另一边,面对刘龙三个亿的诱惑,张良刚却是慢慢沉默了下来。
说实话这笔钱让他心动了,要知道这可是三个亿不是三百块!
哪怕存在银行吃利息,这辈子哪怕在家蹲着都用不完。
但张良刚也不是傻子,拿钱就得付出代价而代价就是……
他把目光投射向秦朗,在见到他对自己微微一笑后,身上没来由打了个冷颤。
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前不久他派人来做掉秦朗,那可是荷木仓实弹的衙役。
虽然秦朗编出来的故事挺生动,丝毫没有跟他有任何关系但这不代表这家伙清白。
被打成筛子的地板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秦朗偏偏在木仓林弹雨中没有死,这是什么情况?
此刻张良刚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丝冷汗,他越想越觉得恐怖。
直到刘龙的话音再次响起,这才从失神中走出来。
“赶紧把事给办
了,办成我再加两个亿!”
刘龙比划着手指头,他很坚信以张良刚贪财好色的性格不可能拒绝这种条件。
然而就在他认为尘埃落定时,却听见了张良刚怒骂的声音。
“你想死别搭上我!老子好歹也是社会的好公民怎么会凭一己之私污蔑别人,刘龙我赶紧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张良刚二话没说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配木仓指着自己的多年好友。
见状,原本心里还有点小得意的刘龙表情瞬间僵硬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
“你特么现在敢用木仓指着我了?张良刚我告诉你几十年的兄弟感情摆在这,有本事你开木仓啊!”
刘龙用近乎咆哮的口吻说道。
那一刻,兄弟之间的点点滴滴在两人脑海中出现。
那一刻,张良刚犹豫了。
他看着刘龙,紧咬着牙冠大吼道:“阿龙你不要逼我!”
“有种你就开木仓,要是不开你就杀了他!你麻溜点行不行?”
张良刚举木仓的手在发抖,可这是刘龙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一把手抓住了木仓管顶住了自己胸口的位置说道:“这是我的命!想拿你就拿去,但请你记住下辈子别说是我兄弟
!”
“啊!你别逼我!你知不知道让我很难办啊,我一路走来不容易,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
张良刚这些年凭借自己的身份没少干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如果因为这件事被彻查到底,恐怕就兜不住了。
到时候自己不死也得一辈子蹲牢房,而且现在的荣华富贵全部都要烟消云散。
“开木仓啊!要么打死我要么打死他!”
刘龙怒吼,他企图夺走张良刚的手木仓反客为主。
可就在这时,后者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随后突然笑出了声。
“刘龙,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啊!”
闻言,刘龙握住木仓口的手猛然一抖,随后诧异的看着张良刚。
而张良刚则是云淡风轻的笑道:“还记得咱们两年轻的时候去帮大哥收保护费吗?你也是这样总是让我冲前面,所以每次都是我被打进医院,然后功劳都被你占了。”
“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几年就当上堂主,而我却选择另一条路?”
“刘龙,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兄弟,但你比谁都清楚对我怎么样,我们之所以后来有交集无非就是我还有利用价值,而你则需要洗白需要我的帮助。”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这二十年人心会变得!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被你耍到团团转的张良刚吗?”
听着张良刚的话,刘龙彻底蒙了。
他没想到平时对他从来不说二话的哥们竟然会有这种心态。
但他并没有说错,这些年自己的的确确实在利用张良刚包括现在!
他想用苦肉计来讨好,然后抢过手木仓后直接杀了这两个人。
但却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下辈子别做兄弟了,因为你不配!”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木仓响,一切归于平静。
刘龙死前仍然表现的是那么难以置信,因为他不敢相信向来怯懦的张良刚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收起手木仓,张良刚猛地吐出一口气,紧接着浑身发软的坐在了地上。
“他死了,被我杀了!”
张良刚突然发疯般哈哈大笑。
这一刻他足足忍受了二十年,曾经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天,而今天都实现了。
可为什么现在想想内心却很空落呢?
兔死狐悲?
算了,事到如今已然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张良刚索性不在纠结。
可刚刚转身想要去和秦朗对话,却发现他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看来咱们的张同志还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