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位于川云市南边的郊区。
普陀普陀,光是听名字就知道那座山上坐落着一座寺庙。
秦朗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他记得那座寺庙应该叫做晨光寺。
修建了将近一两百年,也算得上是一处名胜古迹。
按理来说寺庙大多是僧人修行的地方,绝大部分情况下更是修真界和外界的一种媒介。
往往这些修真门派都是正派,可秦朗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正派会和血魔教有所牵扯。
带着这种疑问秦朗踏上了前往普陀山的路,在历经一个小时的车程后,当他来到山脚下已是晚上十点。
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大山,仿佛在静谧中透露着一丝诡异。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在整座大山上隐隐约约散发着一些令人胆寒的魔气。
这哪是什么佛光普照的圣山啊,要秦朗的话说更像是一座魔窟。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后退的余地,许诺还在等待着他,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现在正是祭祀的准备工作,血魔教人员必定众多。
为了不让自己提前暴露,秦朗选择封闭了自己的元气波动。
凭借着他多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经验,秦朗几乎是规避了所有的眼线,一路向着山
顶进发。
半小时后,寒冷的晚风吹过。
黑暗中秦朗百米开外终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祭坛。
祭坛中如血色般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而在其周围则是有一群血魔教徒正在刻画这一个无比庞大的阵法。
“这是……噬魂阵?!”
秦朗对于阵法的理解可谓是登峰造极,他一眼就看出了那诡异阵法的奇妙之处。
这噬魂阵在百年前乃是天下最阴毒的阵法之一,它能够强制把人的魂魄抽离并吞噬。
从而制造出一种恐怖的魔气供人趋势。
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说那血魔教教主是真的下大血本了。
“入魂!”
就在秦朗还在发愣的时候,祭坛上方突然吹起了一道沉闷的号角声。
伴随着苍老的话音落下,噬魂阵也刻画完毕,散发出淡淡红光。
而最让秦朗诧异的是,那原本刻录阵法的血魔教人员,竟然一个个失去了神志不约而同的向滚滚燃烧的火焰中跳去。
没有任何惨叫,没有任何前兆。
那些血魔教徒如同着魔了一般,径直的陷入火海之中。
如果空气中没有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秦朗甚至怀疑他们只是一块木。头。
看来他们都是些被血魔教控制
了魂魄的人。
秦朗内心已经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索性直接静观其变。而随着时间一步一步的推移,祭祀的流程也是变得越来越残忍。
若是没有一点心理承受能力,恐怕当场都要恶心到吐。
直到月圆之夜子时已到,秦朗要等待的那个人终于是现身了。
不过她的出场方式倒是出乎了秦朗的预料,甚至说还有点愤怒。
因为许诺竟然是从噬魂阵的中心,也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凭空悬浮了起来。
好些日子都没看到许诺,如今她已经是变得面目全非。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许诺如今像变了个人一样。
原来的清纯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类似于杀人如麻的冰冷。
而她的形象也颠覆了秦朗之前对她所有的看法。
一声鲜红的长袍,披头散发若不是借助着火光能看清半张脸秦朗说不定都认不出来。
最关键的是许诺的皮肤,但凡能够看见的地方几乎都是被细密的血丝所缠绕,而且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阵法。
可以想象,许诺在这些天到底经历的多大的痛苦。
更要命的是她竟然没有任何反抗情绪!
秦朗满眼都是愤怒,在强行压下自己
的情绪后又只能看事情的后续发展。
“圣女!请赐我血魔教圣血吧!”
祭坛上为首的老头高声呼喊,紧接着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见他做出这番举动,祭坛下的血魔教众人们也是纷纷效仿。
刺鼻的血腥味,加上鲜艳的红袍,场面着实让人瞠目结舌。
而在老头磕下三个头后,许诺也是有了动作。
她的双臂猛地向上一挥,无形的风浪掀起数丈火苗。
而在其中被包裹的她竟然没有任何不适反应,甚至嘴角还多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召唤吾王,吾王千秋万岁登峰造极!”
她略有些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崇拜,而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
远处的天际中,一朵遮天蔽日的乌云遮住月光。
无尽的黑暗笼罩,突然砸响一道闷雷,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天而降。
“咚!”
宛如小山般的身形从高空砸落到地面,振动起一地尘埃。
待到秦朗真正看清楚这家伙的相貌后,哪怕见过无数风浪的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血融术!?”
血融术顾名思义,就是将血液融合在一起。
但这种功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单单是修炼起步少说都需
要上百条人命,而随着阶段不断提升那么供给量甚至更大。
难怪刘安宏说这怪物硬生生屠戮了一个修真门派,如果所料不错恐怕就是为了修炼血融术!
毕竟修真者的鲜血可比普通人效果好得多。
“这家伙少说也有半步极道的实力!”
感受着那庞然大物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秦朗陷入沉思。
今天来普陀山属实让他震惊了不止一两次。
先是噬魂阵又是血融术,如今再来个半步极道!
这些东西哪怕是一件被传出去都会掀起修真界的惊涛骇浪。
尤其是半步极道这个境界,那可是登天的前兆!
极道:运用到极致的道法!
虽说这个境界仅仅只是在宗师之上,但想要修炼到这个境界若是没有天大的机缘根本无法完成。
再打个比方,如果说宗师在修真者是凤毛麟角的存在,那么半步极道便是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要知道在这个境界里那是可以掌控天地元气为自己所用的。
若是真要硬碰硬,就算秦朗可以做到同阶段无敌依然很难分出胜负,而要是想杀他恐怕自己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该如何是好啊!”
秦朗头一次感到有些无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