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李想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瓶,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而在他的手腕之上,赫然残留着一个还冒着几滴鲜血的伤痕。
当年他脱离西南千虫门的时候被千虫门的镇门法宝咬了一口,即便是后来侥幸活了下来,可身上还是留下了隐患。
“一天不能把我的蛛血蛊养好,这病根就一天不能祛除。要是继续按照现在这样醉生梦死的麻痹下去,以后怕是再难进步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想却是猛的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同时他身上的手机跟着就响了起来。
李想看都没看自己的手机一眼,手边什么东西都没拿,压低身子朝着门外窜了出去。
想都不用想,冥冥之中,修真境界的修为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危险,这才狼狈的从套房之中跑了出去。
“十五楼的布置还是太少了,怕是抵挡不住秦朗。还是得先去十四楼!”
十五楼毕竟是他自己住的地方,相对应的布置也就少了不少;不过秦朗倒是在十四楼准备好了千虫门的法阵,用作自己逃生的所在。
“十四楼整个一层都有我布置的千蛛阵,那可是千虫门镇压山头的阵法,就算
是修士一时半会儿也得被困在里面!”
想着,李想已经狂奔到了十四楼的阵法之中。
如果说上一次分身过去是生死随便的话,今天可是李想的本体被秦朗堵在了自己的家中。
别的不讲,意义完全就是不一样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定秦朗的位置!按照他们的说法,秦朗现在不是在我的阵法之中,就是在十五楼!”
进到阵法之中,李想整个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轩辕耀!你们下面的人都是吃干饭的?怎么就让秦朗混了进来?你们就是一群废物!还有,轩辕家武者阵法呢?还不让他们都给我滚进来!”
隐隐约约中,李想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歇斯底里。
“李大师,十四楼有您的法阵,下面的那些普通武者根本就进不去啊。不如我让这些武者在十四楼的楼梯等着?”
电话那头,轩辕耀的声音同样也带上了几分焦急,若是真的让李想死在了这儿,就算是他轩辕耀还活着,以后肯定也当不上一郡之地的一把手了。
“能确定秦朗的位置吗?赶紧给我确定秦朗的位置,我现在就要离开这儿!”
“离
开这儿?你这是准备到哪儿去?”
哐当一声,秦朗扔掉了手中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长刀,这长刀不过也是凡铁,在修士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过你这阵法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的这阵法到底得到了千虫门的多少真传?”
秦朗话音刚落,十四楼的半空上悬空落下了几十只蜘蛛,刚落在半空中,这些蜘蛛便迫不及待的朝着秦朗扑了过去。
“这些都是你饲养的蛊虫?西南什么时候来的蜘蛛蛊虫?”
千虫门在西南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蛊师门派,不过秦朗倒真的没听说过千虫门还有蜘蛛这种蛊虫。
“这里可不仅仅是千虫门的秘法!还有轩辕家的传承!秦朗,你敢就这么空着手进我的阵,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对于蛊师来讲,虽说如今自己的本体是露在了秦朗眼中,可秦朗毕竟也是进了李想的法阵,对李想来讲也不是无法接受。
说着,李想咬破了自家的指头,从伤口之中逼出了一滴带着几分金色的血液,甩在了半空之中,喂给了半空的这些蜘蛛。
在得到李想的精血之后,这些蜘蛛的身上都带上了一
层淡淡的金色,就连块头都跟着变得大了一圈。
就在这些蜘蛛落下的时候,秦朗周身一层淡淡的灵气爆开,将这些蜘蛛都挡在了外面。
咔嚓!咔擦!
在被秦朗的灵力阻拦之后,这些蜘蛛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便趴在了秦朗灵气的上面,不管不顾的啃了上去。
“这种蛊虫还能吞噬我的灵力?”
发现这些蜘蛛蛊虫能吞噬自己灵力的瞬间,秦朗便抬手撤掉了自己周身的灵力,身子微微一晃,便出现在了李想的面前。
“这,你竟然可以在我的阵法之中穿梭?!这不可能。”
李想的阵法可是跟之前轩辕家武者的阵法截然不同,属于货真价实的修真阵法,对阵法之中的修士都能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
可即便是身处李想的阵法之中,秦朗却是跟没遭遇任何阻拦一样。
“以我之血,饲我外神。”
见到秦朗冲到了自己面前,李想也不再犹豫,朝着秦朗张开了自己的手心。
撕拉一声,李想的手心上出现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一只身材很小,通体黑色的蜘蛛缓缓从伤口中爬了出来。
正是李想还在祭炼之中的蛛血蛊,
只不过因为祭炼尚且没有完成,因此这蛊虫也仍然保持着幼年的状态。
从伤口中爬出来之后,蛛血蛊稳稳停在了李想的手心之上,抖动着身体,不情不愿朝着秦朗射出了一根带着三分血色的蛛丝,擦着秦朗的脸庞射了过去。
这蛛丝是蛛血蛊的神通之一,只要是沾上一点,就会瞬间被蛛丝上带着的血毒所腐蚀,即便是货真价实的修士也难逃一死。
只不过,这李想的蛛血蛊显然还只是一只未成年的半成品。
“这蛊虫倒是还有点意思。”
秦朗还来不及动手,便又一次被阵法之中的蜘蛛蛊虫围了上来。
在蛛血蛊出现之后,似乎整个阵法都受到了这蛛血蛊的影响,蛊虫都跟着变得狂暴了不少。
“这才是千虫门阵法的真正威力,当年若不是为了得到它,我也不会从师门逃走。”
在外界的传说之中,李想离开千虫门其实是贪图享乐。
可实际上,李想是为了得到这千虫门的至宝!
“能死在我千虫门的至宝手下,你死的倒是不冤枉。秦朗!”
冷汗从李想的额头上滚落,很显然,使用蛛血蛊对他而言也是个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