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冷漠，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座冰山，他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说这种话，向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开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吴岚走了进来，她刚进来就看到一副场景。
陈嘉佑坐在向月的对面，端着碗正哄向月吃饭，桌子上，还有一堆卫生巾…
向月赶紧把东西都扒拉下去，吴岚笑了笑，“月月来啦？”
陈嘉佑赶紧收回手，咳了两声。
“你们玩，我去做饭。”
她把包放下。
“奶奶，菜我已经做好了。”
陈嘉佑道。
“噢好那洗手吃饭吧。”
向月看了看陈嘉佑，“你奶奶…不会发现了吧？”
“发现什么？发现我喂你吃东西？”
“别说了。”
她脸红的像个苹果。
“吃饭去了！”
她猛地站起来，走到厨房洗手。
陈嘉佑笑了笑。
向月从厕所出来，等到桌子上盖着饭菜盘子揭开，她扫了一眼桌子上挂历，她突然道。
“奶奶，明天立冬了诶。”
“是啊。”
“立冬是不是应该吃饺子？”
向月问道。
“是的，明天叫上阿云来我家吃饺子。”
向诚出差回来的机会很少，苏云有时懒得走路回来，直接睡在店里。
“好。”
“来，坐下吃饭。”
“谢谢奶奶。”
陈嘉佑笑了一声，“嘉佑你笑什么？”
“没什么奶奶。”
陈嘉佑望着向月，笑得开心。
“你笑什么。”
她撇撇嘴。
“没什么啊，吃饭。”
吃完饭后，陈嘉佑送她回去，“我们出去看雪吧？”
“怪冷的。”
陈嘉佑解释道。
“去吧。”
她拉着他的袖子。
“行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拉着他一路小跑，到了一楼，她推开门，外面的风还是那么大，雪也变大了。
“你看！雪！”
他们二人坐着，向月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雪哗哗的下，不一会，她便睡着了。
“向月？”
他喊了喊她，才发现她睡着了。
雪还在下，陈嘉佑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第二天立冬。
向月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她看了看，自己穿的还是昨天那身。
“月月，起来吃早饭啦。”
苏云在外面喊她。
“妈妈你回来啦？”
她收拾好后走出房间。
“嗯呢，店里生意不忙，我就让你阿姨帮我照看了。”
向月点点头，坐下来吃饭。
“等中午去你吴奶奶家吃饺子，你爸今天回不来了。”
“好。”
中午去的时候，陈嘉佑正系着围裙，在面板上忙活，她惊讶道，“你还会包饺子？”
“那当然。”
他抬起头。
“阿姨好。”
“唉嘉佑你好。”
“月月阿云来啦？”
吴岚笑着包饺子。
“嗯呐。”
“奶奶，我来帮你吧。”
她撸起袖子，走到厨房。
“不用不用，就差最后几个了，你不用再忙活了。”
“那好吧。”
她看了看面板上。
“吴姨，我看电视了哈。”
苏云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在选台。
“看吧看吧，阿诚没回来啊？”
“他忙着呢，得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噢噢。”
饺子包好了，向月赶紧端着去厨房煮，水开了，她正往锅里一个个扔饺子。
“得了小公主，我来吧。”
陈嘉佑洗了洗手。
“不用，我可…”以
“啊！”
热水溅到她的胳膊上，陈嘉佑瞪大了眼睛，赶紧把她拉过来打开水龙头。
她皱着眉。
“疼…”
疼痛促使她眼眶也有点酸。
“不疼不疼，待会就好了。”
“怎么了？”
苏云跟吴岚正在聊天，听到声音赶紧走过来。
“她被烫到了。”
他皱着眉头。
“那不快赶紧过来上点药。”
吴岚匆匆忙忙去找药箱，“月月，不哭不哭。”
苏云拿起她的胳膊吹吹，轻轻拍着她的背。
“来了来了。”
沙发上，陈嘉佑正认真的给她上药，“以后我来煮吧，你不必下厨房。”
“好。”
她轻声道。
这有些责怪的语气，但看到陈嘉佑皱着的眉，她也放下包袱，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以后？
苏云跟吴岚对视一眼不说话。
桌底下，向月用脚碰了碰陈嘉佑，他正吃着饺子，突然抬头。
只见向月挤眉弄眼，他有些懵。
“我想出去。”
她用口语说，眼睛往门方向转了转。
“奶奶，我饱了，我先出去了。”
“妈，我也饱了！”
她腾地站起来。
“啊？”
吴岚跟苏云对视，“行。”
“哈哈哈哈哈。”
楼道里，向月笑得正大声，“我早就听到街上的糖葫芦声了！”
“不疼了？”
陈嘉佑见她恢复的这么快，有些笑着问。
“疼，所以你要请我吃糖葫芦，这样我就恢复的快了。”
“好好好。”
陈嘉佑满口答应。
——
苏云跟吴岚望着楼下的二人，“姨。”
苏云喊了声。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两会亲上加亲？”
向月买了几团毛线，在家学着钩围巾。
但是有点难学，她拆了又钩，到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望了望日历上画着的一个小红圈，突然想起什么，便敲了吴岚家的门。
“月月来啦。”
“奶奶，你会钩围巾吗？”
“会，月月想学？”
“嗯。”
她垂眸。
“那好呀，我来教你。”
老人正一步一步给向月讲，她很聪明，一会儿就会了。
“我年轻的时候闲来无事就织织围巾帽子，你陈爷爷的帽子就是我织的。”
想起这些往事，吴岚顿了下。
“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
向月抬了抬头，十一点了。
“奶奶，我得先回去了。”
“在这吃吧。”
“不了不了，我今天是打算吃馄饨的，念了好久，晚上再来您家吃哈。”
“好好好。”
向月走出门，“奶奶再见。”
“再见月月。”
向月溜溜哒哒来到小区旁的餐店，要了一碗馄饨，她双手搓了搓，在嘴边吹了吹。
馄饨上来了，她用勺子舀了一个，在嘴边吹了吹，突然，一个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起眉望去，一个男人正拖着疲惫的身子，头上包着纱布，胳膊上的绷带挂在脖子上，腿一瘸一拐。
她有点惊讶，但眼睛眯了眯，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她这辈子也不会忘。
那是张四旁边的小跟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