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夏听着这温柔的语调,鬼使神差的将手递给了他。
邵景清将凌月夏那纤细的手腕抬起,薄而透明的宫衣,缓缓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皮肤。
上头悬挂着的绞丝银镯,更添一分韵味,白玉柔荑,润如羊脂。
邵景清轻拿着凌月夏的柔荑,仿佛如同珍宝般的仔细观察着,没人能看到他眼中的色欲,以及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也不知是怎的,平时见到沈夏,不过是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可为什么昨天的沈夏和今天的都能牵动他内心的情绪。
她甚至感觉她刚刚骂人的时候,也很可爱。
他不知道,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在还没有厌倦这种感觉的时候,他还是乐意好好感受的。
但是为什么他会做出出乎意料的行为,他的反应比他脑子快一步,去做出关心沈夏的行为。
他不知道,但是当看到沈夏的手掌红彤彤的时候,他眼中的心疼溢于言表。
他轻柔的揉着凌月夏泛红的掌心,轻声问“疼吗。”
凌月夏反应自己干了什么之后,试着把她的手给抽出。
但是她使劲拽也拽不出来,索性就蹲在椅子上看邵景清在哪里吹气,揉手心。
她静静的盯着邵景清看,却突然发现邵景清似乎也是桃花眼,和昨天的黑衣人眼睛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她昨天是见过那黑衣人的全貌的。
况且,那黑衣人眼中是阴暗的杀气,带着令人臣服畏惧之心,怎会有邵景清这般清朗的眼神呢。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裙摆沿着椅子散开,一室静谧无声。
凌月夏手肘扺在椅子上,头斜靠手背,在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时,她爆发了,她看着在这里吹了又吹,揉了又揉的邵景清。
她的手都被捂出汗渍了,她推了推邵景清说,“你还不松开,本宫的手都快被你揉下来一层皮了。”
邵景清在听到沈夏不耐烦的语气时,终于是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沈夏的柔荑。
他站起身来,凌月夏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立马弹跳起来,跳下了梨花檀木椅,提着裙摆,跑到离邵景清一丈远才立住。
她转头恶狠狠的看向邵景清,她脸颊气的鼓鼓的,将她艳丽的眉目也冲散了几分,显得整个人精致可爱。
这应该才是她本来的真面目吧,竟然被骗了这么久,邵景清看着凌月夏的目光带着审视。
凌月夏一想到她要维持人设,就立马恢复尖酸刻薄状。
她冷眸微眯,以高傲的姿态看向邵景清,“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我是你们大雍国皇帝的娘娘,岂容你放肆,还不快跪下。”
邵景清听着沈夏说她是皇帝的女人时,眼里一阵阴郁闪过。
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让她脱离这层身份了。
凌月夏见邵景清依旧站在原地,她生气的指着邵景清的脸,“怎么你是要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邵景清无奈叹息,他回答道:“娘娘,臣不敢,于是跪在凌月夏的正前方”。
凌月夏见他这样,内心满意了,这样的话,邵景清应该会能感觉到她的无理取闹了吧。
这厌恶值还不是妥妥的来了。
大殿门终于被打开了,小皇帝带着太医赶到时。
众人们看到了他们平日令人尊敬的丞相大人竟然在被这个蛇蝎女人给侮辱,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急忙跑过来跪在凌月夏脚边,凌月夏被吓了一跳。
她看着突然冒出的小老头,那小老头跪在脚边,抱着凌月夏的腿,那是一个痛哭不停,他急忙为邵景清求情。
而邵景清看着那触碰了沈夏的衣服老头,眼中嗜血一闪而过,这个人好碍事啊,好想杀了。
老头在为邵景清求情,但毫不知情,他的小命快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