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刚关上房门祁鹤云就立马跳下床坐到梳妆桌前,看着面前铜镜里的自己,她们二人居然长得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就是,眼前的脸还泛着些许苍白,多了几分无害,而自己则是比较明艳的,面部轮廓分明,五官精致而立体。
“姐姐,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应该就是原主的弟弟——祁朔了。原主年十三,弟弟刚满八岁。
她自己死的时候年纪也不大,二十岁,大好年华,如今,归来仍是少年啊,第一次从字面意思真正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义。
祁鹤云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看到一个雪白的小团子,看上去就很讨喜,她挺喜欢长的可爱且懂事听话的小孩的,她蹲下身来伸手揉着他的脸“朔朔今天去干嘛啦?”
祁朔小脸一红,其实他之前一直觉得姐姐对他没有那么亲近,说话都带着一股客气礼貌的感觉,如今这般揉他的脸倒是头一回,虽然有点小痛,但是他很喜欢。
“阿爹给我找了个私塾,让我好好读书。”
“那你今天好好听课了吗,学的怎么样呀?”
“我认真听了,可是先生讲得太晦涩难懂了,我太笨了,不太理解。”祁朔说着慢慢将头低下去,他太没有自信了,害怕姐姐会嫌弃他。
祁鹤云一只手仍旧揉着他的脸,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感慨附和,害,谁说不是呢,现在说啥话都要变得文绉绉的了,“朔啊,加油,为姐相信你一定可以!”
祁朔闻言,嘟嘟的小脸扬起了自信的笑容“姐姐,你放心,朔朔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平淡却不失幸福,每天走街串巷,东里长西里短的,小城里的百姓都很淳朴,大家相处的不说十分愉快,倒也非常和谐。
祁鹤云每天要么在家里读读书,带着祁朔锻炼锻炼,要么就是在对面街道不远处的周大夫医馆里面帮点小忙,再要么就是蹲村口,嗑着瓜子听大娘情报团说八卦,乐得清闲。
祁正安和靳昕茹也习惯的非常迅速,毕竟这可比不得以前,靳昕茹刺绣去卖,祁正安则上山打猎。
两年后——
如今祁鹤云已年满十五,正是及笄之龄,祁父祁母就简单的给她办了一下,邀请了一些街坊邻居前来做客,赐表字“筱筱”,意同“笑笑”,旨在希望她能够天天都能够开心快乐的笑着。
“筱筱怎么起那么早,怎么不多休息休息?”祁母抬起头看到了一脸神清气爽的祁鹤云。
“娘,您就别担心我了,都多长时间过去了,我现在真的已无大碍。”说着还蹦跶了两下以示证明。毕竟,这段时间以来的高强度锻炼可不是白练的。身体已经练好了,就等着多搞些事情了。
她跟祁正安说想跟着他一起去打猎,好说歹说,祁父看在这么久以来女儿确实是保持着每天都锻炼的习惯,便同意了。
有了祁鹤云的帮助,今日的成果确实不错,“如何,阿爹,您女儿我还是很不错的吧。”
“哈哈哈,是是是,筱筱啊,颇有我当年之姿,不愧是我女儿。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父女二人正欲下山,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们以为又有什么猎物落网了,扒开草丛一看,竟是个男人。
此人面容英俊,鼻梁挺直,嘴唇紧闭,五官锋利,身上却穿着夜行衣,祁鹤云一看,当即便扯着自己父亲的衣角“咦惹,老爹,快走快走,咱俩快走,这种事少管,当心惹祸上身。”
女儿自幼心地良善,他正想着如何劝说女儿别招惹无妄之灾,结果冷不丁听见自己女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甚是欣慰,看来,云儿真的长大了啊。
“宿主,你得救他啊,此人福泽深厚,是有大气运之人,这对你的以后也大有帮助。”
“不救,不想救,很不想救,非常不想救,你看我是需要帮助的人吗,我自己足矣。”祁鹤云说着抬脚就要走。
“等等宿主,美丽大方的宿主大大,您就当是为了帮我提升一下业绩好不好,初初要是再垫底,就要被销毁了,呜呜呜呜……这对你以后是否可以回去说不定也是有用的。”初初的声音本就是软萌软萌的,这一撒娇,搞得祁鹤云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想她一个拥有钢铁意志的雄鹰般的女人,败了。倒也不是看初初太可怜,只是为了自己美好的将来。
“但是吧,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对吧,反正我们如今已远离官场,不用顾忌太多。”
祁正安顿时感觉被打了当头一棒,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是本性难移啊,太过善良,看她心意已决的模样,只好顺着了。
靳氏看到自家相公背着的人,她是个识大体的,知道自己的相公有自己的想法,断不会乱来,她信任他。“快,进屋里。”
“娘,您先去烧壶热水。”话毕便伸出二指搭上对方脉搏,竟是中毒了,这毒按理来说,在如今这个世界是非常难以医治的,稍有不慎,更是会毒上加毒。
小子,算你幸运,竟遇上了我,捡回一条命,本小姐当年可是古医圣人的亲传大弟子。祁鹤云心里想着。
那些年,她几乎是全方位发展,要是别人定不能做到,对于普通人而言,学精一门已是不易,可偏就让她做到了,当然,这个过程并不轻松,她在很小的时候曾被迫做过大脑开发的实验体。
那段日子,简直如同地狱般,后来她逃了出去,据说那些人的实验一直没有成功。可是她发现她学习东西的能力非常强,或许,那段日子还是有些影响。
“爹,此人应是中了毒。”
祁正安知道祁鹤云时不时的也会去街上医馆周郎中那里学习一下岐黄之术,自己也会去找医书翻阅学习,虽然他也不知道女儿学的如何,到哪种程度了,但他就是相信自己宝贝女儿的能力。
不过,他没想到竟是中了毒,以他多年来在朝中斗智斗勇的经验来看,再加上这人的一身气度,想来此事定没有那么简单。
“爹,劳烦您去药铺抓一副药。”随即坐到桌案旁写下一张方子。
祁正安看着纸上的笔记良久,祁鹤云看着祁正安直盯着纸上看,心里一紧,这总不至于吧,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种情况以及解决方式。
“好好好,筱筱这字儿写得真好,这段时间又精进了啊,刚劲有力,气势磅礴,有气概,我女儿真是能文能武啊,哈哈哈。”感慨间还一副深沉老者的模样摸了一把自己并不存在的山羊胡须。
就,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呢——
“初初,给我搞一套针,你能办到吗。”
“宿主,这个——”
“你不会连这个都做不到吧,那你也太失败了吧。你做系统的这些年是怎么混的。”
“怎么可能,这点事情初初还是能够办到的。”初初气鼓鼓的回应,系统也是要脸的!
然后祁鹤云的手里就多了一个布袋,她将其展开,是一排完整的金针,不过,她越看越眼熟,怎么看怎么像自己以前用的那副。
“初初,这金针是从哪来的?”她想找系统问清楚,却没再听到那熟悉的电子声。算了,可能是巧合吧。
她这才仔细看向床上的人,啧,是挺好看,脸上的些许血渍为他徒增了些妖冶,她阅帅哥无数,眼前这个绝对算得上是极品,不过,她其实对那方面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单纯的欣赏美色而已。她将男人的上衣褪去,开始施针将毒素排出,不得不说,这身材也是啧啧啧的,居然有八块腹肌。不过她可没有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