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风雪压我伴流年,我笑风轻雪如棉。心中仍有鸿鹄志,它日登顶笑苍天。
天童者,何许人也。
说起这个神仙的来历可谓天地动容,惊世骇俗,通天彻地的神通威慑八方。
不惧天庭,藐视地府,五岳四岛皆不惧,天生圣人也敢杠,妖魔鬼怪寻常仙家更是不在话下。真身乃是擎天白玉柱,就是能够撑住天地的那四根大柱子的其中一个。
共工头撞不周山,天维折,地维缺,四根玉柱损之其一,从中间一折两段,轰然倒塌,烟尘冲天而起,宏大的力量把偌大洪荒也遮掩了半边。真身受损难尽其职,百无一用成为荒料。
静悄悄倒卧洪荒,半掩半露迷失本来面貌,若隐若现尘埃覆盖驻满青苔,寂寞孤独无人观顾,天地混沌无人问津,鸿蒙初期无人理睬,混沌之年仍是废物一个,万千年韶华仍在却是残物两截。
此时距离盘古开天身化洪荒,已经过去了十几万年之久,那些散布于天地间的灵根仙草、珍禽异兽、先天法宝之类的早已孕育而成,有些还开启灵智修炼成了精怪。
这不,碰巧混沌得道的大神们都在鸿蒙历练,抢先搜集先天奇珍异宝,他们的第一站是不周山,毕竟不周山是盘古羽化之地,先天的天材地宝多汇聚于此。
太上老君昆仑山上得到至阳太阴异宝芭蕉扇、天地玄黄玲珑塔、金刚琢、太极图、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元始天尊寻得威能最大的法宝诸天庆云、混沌珠、盘古幡、以及九龙沉香辇。人首鸟身的东皇太一则得到了天下防御至宝东皇钟。
许多先天灵宝被那次天劫损坏了不少,而且他们都要去昆仑上找那造化玉碟的残片,在混沌中盘古的造化玉碟一分为三,但是他只得到一部分盘古元神与盘古精血,里面的大道本就不全,都希望大有收获。
一日,东皇太一兴致不知因何大增,纵云光直上九霄,踏云头扶摇天外。遍游九洲圣地,足踏海角天涯。只见天际弥漫一片烟雾,愁云漫漫,雾气蒙蒙,日月无光,星宿惨淡,烟云上冲苍茫天穹,云雾俯瞰无极大地,翻江倒海般翻腾聚集,似有唉声叹气之语,不时有哀怨之声传出。
“咳,天地神物,怎是荒料,光华不显,情何以堪。”一个声音极具哀怨。
东皇太一用东皇钟罩定全身,奋力突破飙风,施展万里扶摇神技冲出漩涡,三十三重天外乃是无穷无尽的混沌世界!
混沌向来死一般的寂静,有大凶险,没有大罗金仙实力或护身至宝,则是无资格在混沌之中探索玄妙。当然,大凶险往往伴随着大机缘!
东皇太一与擎天柱偶然相遇,见玉柱晶莹剔透,耗光腾起万丈。宝物被毁实在可惜,可惜呀!报损天物啊!太乙触景生情不由感叹。
天地灵根颇具灵性,迷失本性实属无奈,开天之物乃千古奇物本就不俗。悠久的岁月,几百万年下来,竟然又一次诞生了懵懂的灵智,只是这灵智与婴儿无异,不明修行,只有本能。
虽然无数年来集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已经积累了无边法力,不过,却终是无有机缘化形而出。
东皇太一一时兴起传其妖族造物脱胎修炼密功之心法,擎天柱本来就不甘心就此寂寞一生,更不甘心遭人遗弃碌碌无为,经此一语点拨,戳醒了梦中愚钝之人,开智明心,仿佛乌云满天星光一闪,黑暗漫漫烛光摇曳,浑浑噩噩中灵光一现燃起悟性,自此发奋努力,不断吸取鸿蒙灵气,聚而不散孕育玄灵,终有一日化玉柱为人身,机缘巧合之下,而后拜天精灵妖为师,修成大道。
混沌中纪修期修炼圆满正式下山,参与神魔大战,与天地也有胜败之争,身具天生神力傲视群仙,法力翻天覆地,神通广大妙法无穷,后天法器不能近身,就是先天法器也难奏效,铜头铁铸不惧刀砍斧剁,彪悍得大罗金仙敬畏,凶悍得天兵天将难敌,凶神恶煞闻名丧胆避而远之。
紫金梁者,海叟也。
传说在帝尧时期,黄河流域经常发生洪水,为了制止洪水泛滥,拯救黎民百姓,大禹治水改“围堵障”为“疏顺导滞”,自己发明了原始测量工具——准绳和规矩,黄河水神河伯授给大禹三件法宝,一是河图;二是开山斧;三是避水剑。大禹用神斧劈开龙门,避水剑斩杀水妖孽龙无数,按河图疏导百川归海,海水从此浩瀚,大地无法承受其重,波涛掀起滔天巨浪致使日月不兴,大地朦胧,然轰鸣如霹雷扰乱视听,万波鼓动鱼龙息,波浪涛涛扰众生。
无奈太上老君相助炼造架海紫金梁稳住海浪波涛,无数的水怪魂魄多依附于此,海浪不停歇地冲刷,日月长时间的侵蚀,韶华消去,日久年深,紫金梁聚魂修炼终成大道。
说起这二位在神界那可是惹不起的存在。因在三界很少露面,所以知之者很少。
韦陀愁哪知道这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雄威动,虎目圆睁;烈性发,龙眉倒竖。两条忿气,从脚底板赁到顶门。心头一把无明火,高一千丈,按撩不下。
凝聚神力,双拳紧握,拉开架势,准备大打出手,干上一仗。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抓住尾巴论出你稀屎来,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牛x娃娃还是信心十足。
“慢着,能好说好商量何必非要动手,手那么勤勤干啥呀,双方撕破脸皮有啥好处啊!打个头破血出的,多血腥啊!先把话说明白了,万般无奈再动手也不迟,”不知什么缘故,好久不见动静的屎盆子关键时刻不请自来。及时现身前来劝架。
大概是怕韦陀愁吃眼前亏,他是出来拉偏仗的。
“我说小娃娃,小老头,你们的师父呢?叫他出来见我。”屎盆子大了呼哧,也不想想在这里装蛋是不是合适。
“我的师傅遵守诺言,从不迈出洞府半步,不见任何访客。你是谁?敢提他老人家的名讳。”天童说到。
屎盆子也不回答,扯着嗓子喊道:“千万年已过,当初的承诺算个屁呀,你就是被人家打怕了,找个托词用这个盖口,忍受屈辱,自甘堕落,一辈子要做缩头乌龟。老鬼呀,老鬼,你不是在装熊,你就是个熊,黑瞎子拍门——熊到家了。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过不了心里这个坎。”屎盆子顺嘴胡咧咧态度轻蔑。
“我道是谁呢,来了个耍嘴皮子的,你就该去做玉帝的马桶,王母娘娘的粑粑盆,不在下水道里眯着,还有脸出来到处惹是生非,要不是嫌你屎盆子臭烘烘的,我老人家不屑出手,早就让你挺尸在这儿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个声音很熟悉,就是它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的。“原来有亲戚呀,韦陀愁高兴了,是亲三分向,是火热成炕,想来今天架是打不成了,兴许还能混上一顿酒喝。”
“谁都知道我正人君子的不是,侠义之人也不沾边,可素来以德服人,一身浩然正气的不存,却也有行侠仗义之举。
凡事脱不开一个理字,王道是理,天理是理,公理自在人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虽然有时无中生有,那也是惹得我不高兴,无非也是一时需要,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不得已而为之,一般情况下我还是最讲理的。”屎盆子不愧是语言高手,卑劣龌龊到他嘴里还天花乱坠美滋滋的。
“那你说说我的理该怎样讲?我的理在哪里?”沙哑的声音在反问。
“这就好比赌博,输红了眼的赌徒孤注一掷,结果还是输了,输了个盆干磬净底朝天,输得都吐血脱裤衩子了。那是因为咱们时运不济,但是运气不会是永远那么差,日头爷不可一家红。
宋玉徒悲,江 淹是恨,韩愈投荒,苏秦守困。不再赌了,永远就是输家,自我哀叹,内心备受煎熬,多憋屈啊!
继续玩下去,总有一天时来运转,到那时就可以扬眉吐气。不做永远的输家,要做暂时的赢家。好运年年有,明年到我家,这就是公理。”
沉默,还是沉默,无语,还是无语,一切仿佛静止。长时间的沉默过后沙哑的声音慢悠悠再度响起。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也知道是激将法,水不激不跃,人不激不奋。可偏偏都能入耳,老胳膊老腿再不活动活动就废了,心动不如行动,手还真痒痒了。”死一般的沉静过后,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就对了嘛,刀要不磨绣也绣没刃了,水不流早晚要臭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或轰轰烈烈,或默默无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有哪一个不争强好胜,谁不想谋取三界之地位,威名远播,有了话语权海内臣服,英名盖世方显天尊本色。”屎盆子咧嘴瞪眼一顿白话。
“话虽如此,千万年岁月如过往云烟,暴戾之气消磨殆尽,名利早已看透,虚名不过是浮云而已,还是与世无争的好,老夫的确是心灰意冷无意争锋,强出头不会有好结果,你们还是走吧,不要打扰老夫清修。徒儿,带我送客。”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再不肯多说一句。
“说的好好的,咋还变挂了呢?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是出山还是不出山呐?吃错药了,竟让人难以琢磨。”
屎盆子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朝三暮四,反复无常。神人难料,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