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涂粉墨,锣鼓响,启大幕,戏开场。
“又来一个傻狍子,又多一个熊熊怪,又增加了一头猪头妖,又添了大头鬼,又一个短命的,又一个凑数的”。
“谁在说话,是人是鬼呀。这是个啥地方啊”!韦陀愁精神受到强烈刺激再加上心里无比窝囊,仿佛一块石头堵在心口,喘不过气来。
心理的惧怕加上精神受到的刺激,导致情绪激动患上了精神分裂症,阴阳不调内分泌紊乱,正在伤心撒泼打滚暴哭,听到有人说话心一哆嗦,哭喊声戛然而止,抓土刨地的手脚也吓得猛然扎住,想努力两手支撑起身体,多次尝试终于勉强做到,怯生生扭头侧脸望去。
只见左边一团乌黑不知是何怪物,像一座小山堆成透着无穷的威慑力,虬须环眼不怒自威。
鬼呀!吓得一闭眼赶紧扭过头去。
右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团绿莹莹的怪物不知是何妖怪,绿瓦瓦的一张脸,身穿一件小绿袄,还戴着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绿色的大嘴叉子触目惊心。
鬼魅呀!韦陀愁浑身哆嗦,暴起一层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偷眼观瞧,岂不知两个怪物也正在瞪着大眼睛仔细端详自己。
衙门不大气势非凡,不知是什么怪兽的头盈门悬挂,他还不知道那是龙中九子的老四叫“狴犴”又称“宪章”。相貌像虎,善能能明察秋毫,好狱讼之事,獠牙凸显,狰狞的面目在展示他的恐怖和威严。
迎梁之上也有三个大字-----枉死狱。
灯光忽明忽暗阴森森的,房梁正中悬挂着一口大钟,细看正中也有三个篆体大字---丧命钟。
大殿之上有一个长长的桌案,上面摆放着左一摞右一摞高可没人的公文,这就是阎王殿吧,执笔判官在生死簿上打个xx就被叛了死刑,魂魄飘悠悠离开肉体,从此阴阳两隔,接受幽冥审判。韦陀愁没见过阎王,只能是杜撰猜测。
“过来登记一下”。黑脸的厉声喝到,震得屋子嗡嗡直响。
“报个名号”。绿脸的阴阳怪气,刺耳的高分贝噪音激荡耳膜极不舒服。
两个人像排练好的一替一句。妖号、神讳、洞府、师承、关系网、修为几年、有何本事?有何仇怨?二人轮流发问,黑脸声高如雷,绿脸声音沙哑。
“我不认识你们呀?大神大仙都是管啥的。不吃小孩子吧”!
“是个雏,呆萌哒。撒谎尿炕,撵鸡打狗,上树挠墙”。黑脸说道。
“没根基,屁孩一个,偷看女生洗澡,随地大小便”。绿脸的鄙夷。
“看你也没有什么根基,不免跟你说实话,我是神界总导演,简称神导,‘奔了崩了响’就是我:”幕后操纵不登台,牵线木偶是演员,剧情发展随我定,那个逃的命运来”。黑脸的得意洋洋。
“我是仙界总设计师,简称仙师,‘响奔了崩’就是我:”工程虽大不嫌烦,按部就班塑有缘,设下陷阱定生死,谁死谁活早安排”。绿脸的傲气十足
“你们说的是啥呀,是鬼话还是妖语我听不懂啊”。韦陀愁蒙圈了,眼睛不停地眨巴。
“废材、劈柴拌子、烧火的货,下汤锅的主。黑脸的说道。小麋鹿,鞑靼憨,狐狸崽子,自然生自然灭随其自然吧,嘎嘎嘎嘎”。
说着黑者掏出一对黝黑黝黑的鼓棒,长三尺三寸通体发亮不知何物做成,高高举起猛然落下,敲响左面墙壁上的一个青铜破鼓。
“咚咚咚冬早死早托生”。
绿者拿出一个包着绿布的一个锤状物,单臂用力敲响了右面墙壁上的一面缺边少沿锈迹斑斑的破锣。
“仓仓仓仓死了死了死了”。
“这啥地方咋还耍猴啊,紧锣密鼓催猴子该爬杆了,地正中咋也不立个旗杆啥的。不会是演完一出就说不捐钱不卖票,不拽着衣服管你要,然后端着个盘子绕圈走,我可没钱呐”。
韦陀愁还不知道其中厉害,如果知道这就是骇人听闻的催命鼓、那个就是惊心动魄的绝命锣,恐怕在鼓棒落下之时早就吓晕死过去了。
只见两道声波气场宏大,声色俱全,感官进入,皮肤渗透,两道生死符牢牢地种在脑髓,遍布全身经脉,这时死亡之光开始不停闪烁,恶毒的诅咒在吞噬三魂六魄,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难逃功散道消的命运。
魔音荡漾乾坤,不断持续地直奔韦陀愁而去,一波接着一波,一声强似一声,把他罩住裹在其中,无绳的捆绑无线的拌驭,使他骨软筋麻无法动弹,魔音撞击耳膜,力透肺腑,强雷的震荡使他的精神逐渐开始麻木,重重的魔咒贯穿每一根神经、密度高,纯度精,肃杀之气绝对百分百,两道生死符在脑髓里已然生根开花,死亡之光闪烁得更叫频繁,更加明亮。恶毒的诅咒如跗骨之蛆无法摆脱。
这里是王母娘娘精心设计的神魔炼狱,为的是惩戒那些不服天朝管的凶神恶煞,天庭要铲除的恶鬼妖魔,同时也为众天神提供一个极好的狩猎场所,供他们驱犬架鹰猎取妖丹,那可是练功的最好材料,妖肉更是极好的美味佳肴。
玉皇大帝更没闲着,为了统治三界,私下里组建了特种部队,为防四海龙王,组建了天河水兵,猪八戒就是掌管八万水兵的天蓬元帅。
为了驾驭上天诸神,与佛、道两家争夺势力范围,暗地里组建了特别秘密组织,暗藏奇兵留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后手,关键之时可突然发难抢得先机,这才是他的嫡系心腹,暗藏的杀手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交朋靠友亲兄弟,不可抛去一片心。‘十常侍’就是玉帝的嫡系心腹。那都是些混沌妖,蛮荒神,天残地缺之辈,都是扛把子级别呀。
天玄、地幻、天聋、地哑、诛神、戮仙、屠鬼、灭妖、挞佛暗流涌动防患于未然,残酷统治可见一斑,眼前的二位黑脸彪悍的就是天残,绿脸的哈莫嘴的就是地缺。
“哈哈……早死早托生,就这话”。
“嘿嘿……死了死了,没毛病”。
只见二圣阴阳怪笑几声,屋梁悬挂的丧命钟自动开启。
”当……当……”
丧命钟声音洪亮余韵悠长,这是结束一切的信号,闻者丧魂落魄,哪里还有命在。
随着丧命钟声响起的同时,平地忽然刮起一阵旋风,越刮越大越刮越急,韦陀愁身处其中被搓成了线拧成了绳,忽地一下被吸入丧命钟之内。
“啊啊”
一个拖长的尾音还没有完全发出,韦陀愁已经凭空消失不知去向。
江湖梦,断肠情;人未尽,杯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