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带饭盒这件事。
也不能生硬的往薅轧钢厂食堂墙角上面靠拢。
轧钢厂的人,谁没有从轧钢厂带着饭盒下班?谁的饭盒里面没有装过轧钢厂食堂的饭菜?
打的多,不舍得吃,留着晚上回家,跟家里人一块分享。
大家都做过这样的事情。
包括易中海,他也将食堂的饭带回来,让一大妈热热,给聋老太太送去了。
真要是依着贾张氏的说法,上万轧钢厂人,谁都没办法跑。
见贾张氏还要喋喋不休的给傻柱扣帽子,心急如焚的易中海,喊了一嗓子。
“贾张氏,能不能闭上你那张臭嘴?能说就说,不能说就老老实实的别说,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做哑巴,知道了没有?柱子带饭,这是事实,街坊们也都知道柱子的饭盒里面装了从食堂带出来的饭菜,秦淮茹也在,你问问秦淮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没有?”
秦淮茹瞪了贾张氏一眼。
她不反对贾张氏对傻柱落井下石。
反对后面那句‘将傻柱买的院子赔偿给我贾家’这句话。
一下子让人看穿了贾张氏的鬼伎俩。
适得其反。
“你也吃过秦淮茹从食堂带回来的饭菜,依着你贾张氏的意思,这也是薅轧钢厂食堂的羊毛呗?秦淮茹买一份菜,心疼你这个婆婆,不舍得吃,带回来,给你,给棒梗他们吃,怎么了?这就是薅轧钢厂食堂羊毛?柱子也是这么想的,不能因为柱子不跟你说话,不接济你们贾家,你就对柱子心怀怨恨,给柱子脑袋上扣帽子。”
围观的街坊们。
各自瞪大了眼睛。
这他M是那个一言不和就算计傻柱的易中海。
真见鬼了。
居然会帮傻柱出头。
闫阜贵却知道易中海心里是怎么想的,无非知道贾张氏的说辞,没办法左证傻柱的罪名,反而在无形中证明了傻柱的清白,他易中海要是顺着贾张氏的意思去给傻柱扣帽子,一方面落人口舌,被人更加的看不起,另一方面是担心傻柱会在事后找他易中海的麻烦。
不看僧面看佛面。
杨为民好赖也是轧钢厂的大厂长。
而且傻柱背靠大领导。
就冲傻柱十年如一日的去给对方做饭,这件事就算是真的,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果。
孰轻孰重。
分的清楚的易中海,果断的选择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一幕。
“易中海,你!”
没看明白易中海意思的贾张氏。
一脸的不敢相信。
好你个易中海,你啥时候跟傻柱混到一块去了。
傻柱可打过你易中海,还奚落了易中海的面子。
太疯狂了。
耗子都给猫当伴娘了。
“妈,一大爷说的对,真要是依着你的意思,轧钢厂的人都有嫌疑,傻柱的饭盒,构不成证据,带饭盒的人,也不是只有傻柱一个人,轧钢厂的人都带,不带饭盒,拿什么吃饭。”
“你!”
“你们的意思?”
“我们也相信何副厂长不会贪,雨水前几天回来,都是坐着小汽车回来的,听说她一个月一百多块小两百块的工资!”
事到如今。
保卫科总算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尤其街坊们言语中的何雨水,更是让保卫科高看了傻柱一眼。
说了几句话,又让易中海在材料上面签了字。
本来没闫阜贵的事情,可闫阜贵非要上赶着套近乎,厚着脸皮的也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大名,就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
易中海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闫阜贵。
闫阜贵朝着他笑了笑。
现如今的易中海,就是一只掉了牙还没了爪子的老虎,不足为惧。
傻柱被举报的事情。
经过汇报。
到了大领导面前。
在接到杨为民的汇报电话后,大领导安排了相关的人员,专门去了轧钢厂,就傻柱被举报贪钱一事,展开调查取证。
轧钢厂正处在改型的关键。
不能因小失大。
正好借着这件事敲打敲打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傻柱或许是认为有人眼红自己,才会举报,杨为民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有人冲着他这个厂长来的,大领导却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有人在借着傻柱这件事对轧钢厂改型说不。
堪称雷厉风行。
举报信被发现两个小时后。
大领导派来的人,便已经驱车来到了轧钢厂,出现在了杨为民面前,带来了大领导对这件事的具体处理意见。
杨为民自然全权配合,心里还埋怨了几分自己,怨恨自己没看明白这件事背后的具体含义,差点铸成大错。
还是之前的会议室,还是那些人。
不同的事情,是傻柱这一次当着大家伙的面,接受了相关的询问。
这也是大领导的意思。
既然傻柱是清白的,被人诬告的,那就真金不怕火炼,让所有人都看到傻柱真实的一幕。
会议室内。
平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动静。
会议室外。
却也非常的静寂,一些人爬在了窗户上,还有人专门爬到了树干上。
围观的人群中,就有马华他们几个人。
刘岚不在。
当了食堂主任的刘岚,具备了去会议室内开会的资格,坐在了里面,不具备条件的缺根弦等人,就只能在外面自己想办法。
“马华,你说?”
“我相信我师傅是清白的,这么些年,我师傅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担心,有些人不知道,他们听风就是雨,也不想想,何师傅才当了半个月的副厂长,哪来的本事,去弄这么一大笔钱。”
说来可笑。
缺根弦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有些人却看不明白。
“都别说话了,听里面的动静。”
胖子招呼了一句。
围着会议室的这些人,一个个变得凝神静气起来,尽可能的支着耳朵,听着会议室内的那些动静。
“杨厂长将这件事整体上报,上级领导的意思,认真查证,如果证明举报信内容真实可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反之,会追究举报人的诬告,因为他对轧钢厂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接下来,咱们开始吧。”
有人打开了书本。
有人抓起了笔。
还有人将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当事人呀。
“何副厂长,举报信的内容,你认可不认可?”
“不认可,纯粹无稽之谈,是诬告,房子的事情,是真事,我跟杨厂长他们都汇报过,买房子的钱,我积攒的积蓄,不存在贪,我也不会贪。”
“钱是怎么来的?”
“一部分是易中海的赔偿,当年我爹邮寄的生活费,被易中海两口子截留了,十年一共一千两百块钱,处理这件事的两个公安同志,一个名字叫做杨继光,一个叫做张世豪,是他们发现了线索,查证了这件事。我从头到尾不知道,挺意外的一件事,事后打了易中海一顿,骂了他几句脏口,说他是个伪君子。我也因为这件事,才知道我爹心里有我们兄妹二人,他要是回来,我们给他养老送终。”
杨为民将相关的证据。
交到了上级派来的人手中。
这两个小时,保卫科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做,他们证明了傻柱买房钱的来源出处。
“继续!”
“我60年工资就涨到了四十六块八毛钱,我是厨子,光尝菜的味道,就能填饱肚子,我自己的定量能节省出来,我作为轧钢厂厨艺最好的厨子,利用空闲时间,出去给人做酒席,最高的时候,一顿酒席我收费十五块钱,平均一顿酒席八块钱,一年也能挣个两三百块,加工资差不多七八百块的样子,十几年下来,够买房的钱。”
杨为民将银行出具的证明。
放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傻柱这十几年的存款积蓄,每个月存多少钱,有时候存的钱多,有时候存的钱比较少,但都没有低过二十块钱。
没有故意为之。
纯粹因为懒,不想多跑地方,也懒得起化名,索性用了真实姓名。
误打误撞的起到了佐证傻柱收入的效果。
张世豪和杨继光两人的证词,傻柱十几年存款的存折,已经说明了问题。
诬告!
“我说几句!”
杨为民开了口。
原本不想说。
突然有了发言的冲动。
也是刚才看明白了态势,举报信举报傻柱用轧钢厂的钱,买了独门独户的四合院,说傻柱利用副厂长的权利为他自己谋取利益。
这是不对的。
时间差。
“信上面的内容,我不说了,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就说一件事,我也是刚刚发现,何副厂长买独门独户四合院的时间,在三个月之前,那时候的何副厂长,连食堂班长都不是,他就是一个在二食堂做饭的普通厨子,一个半月前,我提拔何副厂长为主抓十个食堂的主任,一个月的时间,捋顺了轧钢厂食堂十年的烂账,有没有功绩?”
语气一沉。
脸上的表情。
跟着凝重起来。
“有!有功就要赏,更何况何副厂长做的不错,刚好轧钢厂又处在缺乏有才能领导的阶段,我提拔当时还是食堂主任的何雨柱为主抓后勤的副厂长,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何副厂长当了副厂长,收回了被某些人霸占了十年之久的轧钢厂的房子,依旧有功!”
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等人们将注意力投在他身上的时候。
杨为民抓起了举报信,在手里摇晃了几下。
“我现在想不明白,一个做事情有功的人,为什么会被人恶意举报,说他利用副厂长的权利,贪了一笔钱,还用这笔钱买了房子,现在的事情,非要往三个月前扣,我不知道谁写的举报信,我就说一句话,写举报信的人,他黑心了,他见不得轧钢厂好!”
会议室内的气氛。
变得激动起来。
很多事情。
一旦深入追究,压根经不起任何的查证。
就如傻柱这件事,三个月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轧钢厂人,却用现在的标准去衡量昔日的傻柱。
完全没有道理。
“何副厂长的工作,好不好,大家伙都看在了眼中,技术人员的回归,需要房子,我本来不想说,但是不说却又不能,为了轧钢厂,何副厂长将自家的祖屋都贡献了出来,还要干嘛?还想让何副厂长做到什么地步?一个为了轧钢厂发展,将自家祖屋贡献出来人,却在事后受到了恶意诬告,这是有证据证明何副厂长是清白的,想想,一旦没有证据,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它也是屎了,唐大牛,这件事保卫科严查!”
“好的!”
“杨厂长,你别激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询问何副厂长。”
“您尽管问!”
“饭盒,也就是你们的剩菜,有人说你从食堂带不要钱的剩菜回去。”
“领导,我是主抓十个食堂的主任,我叫刘岚,之前我一直跟何副厂长搭伙工作,这问题,我觉得我来回答比较好!”
刘岚站了起来。
落落大方的讲述起来。
“带剩菜这件事,有,那时候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说法,我就说从60年开始,何副厂长结婚后,这剩菜就没带,说物资紧张,身为食堂的一份子,不能占食堂的便宜,这话二食堂的人都知道,不相信您可以去问,62年条件好了,开始带剩菜,只不过这些剩菜,我们都花了钱,这也是何副厂长的交代,我手里的账本,就是二食堂这十几年的统计清单,您可以看看。”
绿色的挎包中。
掏出了一本一看就用了很多年的账本。
递给了杨为民他们。
杨为民他们打开账本,大致对比了一下,什么什么年月,收取了多少多少钱,后面还有财务的公章,备注栏里面写明了二食堂工作人员往家带菜缴纳费用。
财务科的人也站出来,出示了他们收取食堂一干众人费用的记录清单。
傻柱的清白。
一下子被证明了。
人为诬告。
一场针对傻柱或者针对杨为民及轧钢厂的阴谋,以一种啼笑皆非的结果而告一段落,大领导派来的人,驱车离开了会议室,要跟大领导汇报最终的结果。
杨为民跟傻柱说了几句话,一个人做起了总结材料的差事。
他要将最终结果以书面的形式,上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