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之前你不是嫌弃朕没有野心，跟着朕一辈子也不能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吗？
朕要把你变成个废人，然后放在没人知道的阴暗角落里，慢慢地一点点发霉腐烂，最后什么都留不下来。”
萧衍面无表情说着最残酷的话，很诛心。如果珀涅真想扬名立万出人头地，此时他该心如死灰了。
“宿主怎么办？你要变成人彘了，真是最阴暗的角落，无人关注啊。”
“我知道。”但没想到，珀涅在怀念当时那个时常窝在病榻，身体一好点，就拽着自己放风筝的少年……
珀涅想了想手里的道具，“系统，待会看我昏过去了，就给我用时光倒流卡，要回复到五年前我们刚从北狄回大烽的时候。”
“这么早就用吗？”
“不早点，你就该给我收尸了。”
萧衍看着都这会了，珀涅还是不在状态，继续抽！
鞭子是特制的，抽在身上，顶多是条红痕，只是珀涅却被打得满地打滚，连连求饶。
“可算是有个能降得住你的人出现了，”系统在旁边看得十分兴奋，赶紧推销：“最新的止疼剂需要吗，屏蔽效果非常好。”
“不用，”珀涅道：“等我快死了再说。”
见了血的萧衍，好像更加兴奋，又甩了几鞭子，珀涅都抽得就剩下半条命，奄奄一息。
珀涅此时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陛下看在属下陪您在北狄待了三年的份上，饶了属下的家人吧。”
听了这话，萧衍身上的火更大了，“朕原以为，朕的珀涅是个冷心冷情之人，没想到这不是啊。
你亲手把朕骗到燕王府的地牢之时，朝朕挥鞭子之时，拿刀捅朕之时，有没有想过你和朕这几年的交情？”
有一年同窗，三年过命，两年相伴珀涅倒是没忘，可他也没忘记自己的反派身份。
他可是块磨刀石，让男主能变得更加优秀，更狠辣。
珀涅觉得现在的伤差不多了，缓缓伸出手，拽住萧衍的衣摆，低声求饶，“阿衍，求你，我也不想的……”
说完，珀涅就彻底昏了过去，“系统，可以回溯了。”
“好嘞。”
珀涅深信，萧衍对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狠心，唯独对十九岁历劫归来的自己下不了手。
哪怕之后自己背叛他，投入燕王麾下，算计萧衍。
“传御医。”
御医看了半天，汇报了病情。
“下去吧。”
这是不让治了，御医心下明了。
想起兜里沉甸甸的银子，看来得镇国公府那边传个消息，赶紧给人准备收尸吧。
系统根本不担心，之前珀涅受过更重的伤，都没事，只是被踹了几脚，被抽了几鞭子，根本不会有事。
可系统没想到，接下来的才是硬仗。
萧衍解开珀涅的衣服，看着交错的道道鲜红色鞭痕，眼神慢慢变暗。
他的目光一直在珀涅的身上流连，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
看了许久，萧衍才拿起药膏，手上沾了点，在珀涅身上抹着，动作十分轻柔。
系统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操作？
现实版的打一顿再给个甜枣？
此时有个一身黑衣，带着兜帽的人出现在地牢，用着不是很流利的中原话，道：“兄长要真是不舍得，就别用这个方法。
摄魂蛊是寨子传下来的宝贝，用过的人一个时辰内都会说真话。
只是之后这人会成什么样子就很难说了，用过的基本都傻了，你可要想好了。”
萧衍道：“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就能乖乖待在朕身边了。”
“真要把他制成傀儡吗？”
萧衍不回答。
黑衣人也不继续追问，只是强调：“先说好，办完这次的事情，就剩下两次，皇兄可得记住了。”
萧衍把平珀涅抱起来，刚准备放到地上，看着地上的草，都不是很干净。
最后还是吩咐金吾卫铺了层锦被，把珀涅放了上去。
之后解开珀涅的衣服，露出手腕脚腕，还有小腹。
“开始吧。”
来人先在珀涅的脑袋旁点了根香，然后拿出了各种针包，在珀涅身上开始施针。
很快珀涅就开始本能挣扎，萧衍上去直接掰断他的手。
“你可别后悔。”
萧衍道：“桑若，什么时候朕可以问问题。”
“别叫我这个名字，”黑衣人桑若有些恼，手上的动作倒还是一丝不苟，过了一盏茶时间，才道：“现在就可以了。”
萧衍先试试，就对着珀涅道：“你叫什么？”
“珀涅。”
“你最喜欢吃什么？”
“东坡肘子，红烧猪蹄……”
萧衍听得，不禁想起来，几年前两人刚从北狄回来的时候，在醉云楼大吃了一顿，喝了整整两坛状元红，昏睡了好几天，连太医院都惊动了……
又问了几个小问题之后，萧衍终于进入正题，“你为什么要帮助燕王？”
“我没有帮他。”
萧衍一愣，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害朕……萧衍。”
“我没有，我没有。”
萧衍感觉这里面应该是有些事情，又问道：“可你当时，帮着燕王抓了萧衍，还把他带入地牢，杀了他好多亲信，差点害死他。”
珀涅好像有些激动，“我没有，我没有……萧衍你别死，别死。”
接着珀涅就浑身颤抖，力气大得惊人，甩开萧衍，把头往地上撞……
“这是怎么回事？”
桑若道：“可能是回忆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陛下，只有一个时辰时间提问。”
“你可以走了。”
桑若道：“我想去看琴嬷嬷。”
“她在皇陵，我让人带你过去。”
“多谢。”
萧衍在牢房里待了一个时辰，身边没有一个随侍。
系统十分郁闷，搞不懂为什么，问个问题还要把衣服都脱了，害得他连偷听都不可以。
“真是应该做完任务，再下载马赛克的。啊，好像之前有个高倍镜，可以透过马赛克，放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