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通集团的董事长,竟然给我打电话了!是因为唐云吗?他到底闯了多大的祸,值得董事长亲自致电?
秦惠美这样想着。
张丽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问:“怎么了,女儿,他们说什么?是不是来威胁我们的?”
秦惠美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里的韩露就开口问道:“秦小姐,你还在吗?”
“在!我在的,韩董。”
秦惠美虽然位居秦氏集团总裁,但秦氏集团不过是个百来万的小企业,她和秦惠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故而称其为韩董。
韩露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和唐云关系不错,你叫我韩小姐就行。”
听了这句话,秦惠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千通集团的韩董事长,竟然会亲口说出“我和唐云关系不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和唐云说得一样,他是被韩露请进去的?
正思忖间,电话那头的韩露又说话了,“我今天听说你们派人来谈合作了,但那个人对唐云出言不逊,屡次口吐芬芳,所以我就把他拉黑了。”
“啊,原来是这样……”秦惠美这才了解到,原来唐云说得是实话,不过她已经来不及感
到愧疚,更多的是震撼。
堂堂千通集团董事长,竟然会公然站在唐云这边。
“那既然这样,秦小姐,我们找个机会洽谈合作事宜吧。”韩露以认真的语气说。
“嗯。”秦惠美点了点头,说:“谢谢贵公司的帮助。”
电话那头的韩露笑了笑,说:“你是唐云的妻子,我帮你理所应当。”
韩露这句话说得很明白,我是看在唐云的份上,才来帮的你们。
电话挂断以后,秦树仁第一个上前问道:“怎么样?事情还有转机吗?”
唐云镇定自若,他虽然听不清楚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已经十分确定,韩露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秦惠美的表情有些复杂:“有转机。”
张丽急急上前,问:“那韩露跟我们说什么了?是不是让我们和唐云撇清关系?”
秦惠美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们是来谈合作的。”
“什么?”一听秦惠美这话,除了唐云以外,所有人都发出一阵惊呼。
“乖女儿,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秦惠美一脸严肃地说:“妈?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听错,人家都和我约好洽谈合作了。”
“而且……”秦惠美把目光
放在唐云身上,说:“是韩露亲自给我打来的电话,她说自己和唐云关系不错,所以才愿意跟我们合作。”
一听到这句话,秦树仁不由得面色大变,浑身剧震,喊道:“怎么可能?人家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废物赘婿?”
秦树仁心里有些发慌,他刚才明明说过“她要是你韩姐,我就是你孙子!还要给你下跪磕头”。
而且他秦树仁还说,自己一口吐沫一个钉。
“对啊,她不是因为唐云,把整个秦家都给拉黑了吗?”秦仁也跟着附和道。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秦仁你为什么说千通集团把我们秦家都给拉黑了?”秦惠美的眼神,顿时变得比武士刀还锋利。
秦仁拼命忍住想要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冲动,他支支吾吾地说:“不……是……吗?”其实他也只是听说千通集团把自己拉黑了,至于将整个秦家拉黑这种事,只是他的主管臆测。
秦惠美面露愠色:“人家说的很清楚,是因为你对唐云出言不逊,口吐芬芳,所以将你个人拉入了千通集团的黑名单!为什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了将我们整个秦家拉黑了?”
秦仁被秦惠美的神威所
慑,竟然说不上话来。
秦惠美的这句话,像是一只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窝。
秦树勇:“四弟,你是怎么教育的儿子?怎么可以空口说白话?”
秦树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四弟,你来解释一下吧?”
秦树泽:“刚才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唐云:“……”
张丽:“嘿嘿,原来是有人见不得我家好,就搞出来了这一场闹剧,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下所有人全都明白是秦仁在说谎了。
其中,张丽说话的语气还很轻蔑。
刚才她和这些人统一阵线,只是因为已经波及到了自己的利益。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是秦树仁父子说了谎话,那她就要趁机找回几分颜色,以报平时被秦树仁父子讥笑的大仇。
“你他妈的!”秦树仁二话不说,一个耳光就抽在了秦仁脸上,“你这白痴连话也听不明白吗?”
秦仁被他抽得在半空转了三圈,才掉在地上。
他捂着嘴角渗出来的血迹,说:“不对,一定是假的,是唐云。”他指了指唐云,“一定是他的诡计,他找人假冒的韩露。”
秦惠美发出一声冷哼,不屑地说道:
“假冒?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个电话是可以假冒出来的吗?”秦惠美说着,将手机屏幕打开对着他。
通话记录上,千通集团的号码赫然在列。
千通集团的座机号没法仿冒,因为不需要添加进通讯录,只要给别人打电话,别人就能看到号码上写着千通集团。
这在y市商界算是一种公知,在场的这些人自然也都知道。
张丽发出一声冷笑,“秦树仁,我记得刚才有人说‘要是韩露是唐云的韩姐,他就是唐云的孙子’,是有这回事吗?”
一瞬间,秦树仁浑身僵硬,张丽不依不饶,继续说:“而且,他还说自己一口吐沫一个钉,你说是吗?”
见此场景,唐云不禁暗忖:“我这个岳母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这些秦家人也不是好鸟。”
如果不是父亲收了秦家的钱,自己绝不会入赘秦家。
现在他放眼望去,发现这些秦家人的嘴脸,个个都是无比丑恶。
如果谈成合作,为秦家带来的收益将会是上千万,也就是能让秦家扩大十倍,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他们非但没有心存感激,反倒是互相咬起来,总要趁机打压被人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