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私通外男
“王爷!是她!她私通外男,奴婢不过是想要整顿王府罢了!”清荷眼看着几个下人朝着自己走过来,拖拽着自己起身。
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慌席卷心头,她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指着黎清欢撕心裂肺的控诉着。
黎清欢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块挂在那里恶心的肥肉一样。
毫无感觉。
即便他随便一句话定人生死,可黎清欢并不是圣母,她自己作到这个地步,跟自己没关系。
她活该。
私通外男四个字仿佛戳裂了厉行川脸上的面具,他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查到本王院子里来?”
说着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
“赶紧拖走。”
陆游眼看着厉行川要发大火,赶紧给几个下人使了使眼色。
“王爷饶命!饶命啊王爷!”
黎清欢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求饶声逐渐淡出了耳朵,她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厉行川的手掌上。
她咬紧牙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担心他?
你可别失心疯了,他需要自己关心他吗?
估计自己的关心对他来说也恶心的要命吧。
半晌,黎清欢无视自己心底蔓延的凄凉,缓缓低下头来:“私通外男之事纯属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自己心中清楚。”
厉行川淡漠的开了口,看着黎清欢的眼神之中不似刚刚,没有丝毫笑意。
“从今儿起,回来侍候吧。”
他淡淡的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黎清欢僵硬的愣在了原地,他这句话,不给她丝毫反驳的机会,却也是变相的给了她一个台阶。
可她不想顺着台阶往上爬。
然而当她看着厉行川手中已经染红的帕子,却怎么也张不了这个口来。
她就这样怔然的愣在原地。
陆游原本打算跟上去,可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他有些失望的看向黎清欢:“黎姑娘,虽然这些话不应该是老奴我来说,但姑娘着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你可知道,私通外男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毁的可是王爷的名声,可王爷却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甚至还亲自赶过来,如今还为你受了伤。”
“就算黎姑娘你有再多的委屈,也得看看王爷为了你有多屈尊绛贵出气儿了吧?”
说着,陆游似乎也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来吧,不光是为了蓉蓉姑娘,也算是为了你自己。”
黎清欢听着陆游的这些话,心里却又酸又苦,不知算得上是什么滋味儿。
一字一句,或许陆游觉得他这是在劝说自己。
可她却觉得像是凌迟的刀子一样,剜着自己早已破败的心。
明明……明明是他嫌弃自己脏,对自己说了那种话。
凭什么他屈尊绛贵,自己就一定要跪下来,接着他赏赐的施舍?
黎清欢只觉得心口难受的厉害,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厉行川,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跪下接受你所有的施舍吗?
你不嫌恶心的照顾我,是在普度众生吗?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慈悲为怀的人?
真是可笑!
此时太妃院的后院儿之中,蓉蓉正被关在柴房里。
她紧紧的抱住自己,身子不住的颤抖,回想起前两日,她怎么也没想到银香会一口咬定是自己私吞了八颗珍珠。
明明那些珍珠一开始就是给了三十颗而已。
她甚至还自信的随着银香面见侧妃,想让侧妃证明她的清白。
却不想,最终就连侧妃娘娘都认了下来,是给了三十颗。
她真的,百口莫辩。
蓉蓉惶恐不安的抬眸看了看柴房的窗户,屋子里又黑又冷,就连月光也仅仅从那么一小扇透进来一点儿而已,她年岁小,想起之前怕黑,也能悄悄溜进姑娘房间里去。
每次姑娘都不嫌弃自己,连嘲笑也没有。
忽而,只听到院子里一阵又一阵凄惨的哭声。
蓉蓉只觉得自己身子快要抖成了筛子,惊恐的打量着四周。
就连柴房里角落里腥臭的沉年血迹还残留着,她不小心后退一下,竟摸了满手泥泞血迹。
“啊!”
她忍不住惊慌的哭了起来,用力擦拭着自己的手。
滚烫的眼泪落在掌心,成了唯一能让她擦干净手掌的东西。
可想而知,这里究竟有多可怕。
蓉蓉见识短,她关进来的第一天就被吓哭了,求饶想让她们放自己出去。
然而哭只能让秦嬷嬷越发不满,在柴房门口狠狠朝着门甩了一鞭子。
虽然没抽到自己,蓉蓉也着实吓坏了,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她自己只能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到了门外有一阵声音。
蓉蓉激动的凑过去,焦急的呼喊了起来:“姑娘!是姑娘来接我了吗?!”
然而等来的,却是银香。
“在这儿的日子过得还好吧?”
蓉蓉脸色一白,后退两步抿唇不语。
银香抬手勾了勾自己的头发,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蓉蓉。
“我家娘娘说了,只要你能把八颗珠子送回来,这事儿就权当没发生过。”
蓉蓉心里一沉,焦急的红了眼,她从哪儿能找出来八颗珠子啊?
更何况,这并不是自己偷的!
她抑制住哭腔,倔强的反驳:
“明明就是你诬陷的我!我要见王爷!”
银香被她倔强的样子气的眉头一蹙:“就你还想见王爷?”
“我家娘娘亲口说了,就是少了八颗珠子,就算你找来王爷这也是事实!难不成你还想着让黎清欢来救你不成?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蓉蓉心头一慌,心口咚的一下沉到了谷底,焦急的伸手想要去抓银香。
“姑娘怎么了?她出什么事儿了?!”
银香面上嫌恶的后退了两步:“她还能怎么样?被抓住私通外男,你若是想要指望她,我劝你趁早免了这个心思。”
蓉蓉震惊的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身子一软,踉跄着跌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怎么会这样?
姑娘怎么可能会被扣上私通外男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