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凌霄笑着递过一块兔肉给小七宝,又分给其他人。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品尝着两道新鲜美食。
炙烤后的兔肉外皮焦香,内里的肉也很有嚼劲,再加上独特的调料搭配使得口感层次格外丰富。
窦木槿看向窦凌霄惊喜的道:“原以为烤兔会跟烤鸡差不多,现在一尝还真是天差地别。
这兔肉烤制后竟然不是软嫩的,而是富有韧劲,并且越嚼越香,一丝腥味都没有。
怪不得你说下酒最合适。”
窦凌霄吞下口中的兔肉,也满意今天的菜品,她笑着饮下一口酒,回味悠长的说道:
“我也没想过第一次烤兔肉就这么成功。
兔肉不含过多油脂,吃在口中微辣微麻又香气四溢,是绝佳的下酒菜。
苏公子说,晏城里的酒楼酒肆到了炎炎夏日就会推出各种冰果子酒或者清酒,想来这样的下酒菜绝对会有大量顾客青睐。”
窦木槿缓缓点头,心中却感慨道,我不知道的事儿,你这丫头倒是先跟苏公子说了
她眨眨眼抿唇轻笑,心中荡起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窦海棠一边嚼着兔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长姐,这兔肉简直太好吃了!
我以为带甜的会腻口,没想到味道更特别。
你看七宝吃的多欢快啊!”
突然被姐姐点名,小七宝顶着满脸油光,开心地嚷道:
“长姐,你做的兔肉比城里街口处卖的糖葫芦还要好吃!
我好喜欢吃这道微麻带甜的手撕兔呀!”
窦凌霄被大家的赞美包围,心中满是喜悦与成就感。
她不再隐瞒,趁机笑着说:“既然你们都喜欢烤兔,那我就先定下这道滋味手撕兔。
至于两种味道究竟选哪一种,咱们到时候再说,反正家里还有大兔子,那个是要再做一道跟花生米融合在一起的椒麻兔丁。
等把口味都定下来后,我要正式推广兔肉制品,咱们家再添一门赚钱的生意。
大伙儿说好不好?”
窦海棠欢呼雀跃的鼓掌,“好好好,当然好,我举双手赞成!”
窦木槿也跟着点头:“我也没意见!”
小七宝挥着手里的兔腿,眯眼大笑,“七宝也支持姐姐!”
三票通过,窦凌霄喜上眉梢,她一张拍在桌面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宣布:
“好,就这么决定了!”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的老宅内,欢声笑语与兔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幅温馨而欢快的画面。
窦凌霄的怪味手撕兔,不仅征服了家人的味蕾,也正式拉开了“卖兔大计”的帷幕。
在老宅里的人为着“向钱看,向厚赚”的目标埋头奋进时,窦玉芽那边却遭遇了重大危机。
就在今日晨起后,李霜花突然拿出一件淡青色的新外衣走到窦玉芽跟前,“喏,去换上,一会儿家里有客人来。
你好好把头发梳一梳,再去找你二嫂上点胭脂,别丢了老娘的人!”
李霜花不等窦玉芽回答便粗鲁的把衣服塞入她怀里,斜眼一瞪“愣着干啥,等老娘给你穿么!”
说完,这婆娘嫌弃的翻了个大白眼,撇了撇嘴又“切”了一声才转身离开。
窦玉芽愣在原地,心头升起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待李霜花拐进了厨房,她立刻抱着衣服快步来到了大哥大嫂所在的卧房门口,轻声喊道,“大嫂,你醒着了吗?”
刘翠翠孕反太严重,现在多数时候都是卧床休息,窦玉芽也不愿打扰她,但今日实在蹊跷,她只能找最亲近的大嫂问问实情。
门内响起一道儿有气无力的声音,“醒着呢,门没锁,你进来吧。”
窦玉芽的大哥窦玉冬跟着杨小环的丈夫一起在外面做泥瓦匠,时常不在家,今日屋里也只有刘翠翠一人在。
看到小姑子脸上的忧色,刘翠翠缓缓坐起身问道,“这是咋了?娘又说你啦?”
窦玉芽摇摇头,把手上的衣服展开给大嫂看,“这是娘刚塞给我的,她还叫我好好梳妆打扮,说是有客人来。”
“大嫂,这得是什么样的客人来,需要我梳妆打扮啊?
平时那些姨母和舅舅们来,娘都是让我有多远走多远,今日却一反常态给我新衣服还让我打扮,这这太不正常了!”
刘翠翠也震惊不已,按照婆母对小姑子非打即骂的态度,这事实在匪夷所思。
她转着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两年前的自己。
“该不是娘要给你说亲吧?当年我娘家来媒人,我娘也是这么交代我的。”刘翠翠面色一慌,着急的压着声音道。
这话一出,窦玉芽肉眼可见的紧张又无措起来,她快走两步到床边抓住刘翠翠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抖了起来。
“大嫂,这咋办?
我我不想嫁人”
她不想嫁给娘亲选的人,她想嫁给杜新。
她只想嫁给杜新啊!
窦玉芽心头慌乱至极,眼泪便忍不住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刘翠翠也是个没什么大主意的人,不然她也不能叫李霜花骑在头上拉屎拉尿。
更何况她也不知窦玉芽对杜新有情,这会子反而还和声劝道,“玉芽,你已经十六了,也到了说亲事的年纪啦。
娘也不是要马上把这事儿定下来,只是先张罗着相看相看。
你别急着哭,万一万一男方是个顶不错的少年郎呢!”
管他是什么样的少年郎,只要不是杜新,窦玉芽都不想嫁。
她现在没法跟刘翠翠说实话,只能一边点头,一边敷衍的说:
“嫂嫂说得对,我先回房间换衣服啦,你好好休息。
下午没事儿了,我给你做山楂糕,凌霄说吃点酸甜的东西可以止孕吐。”
刘翠翠温柔一笑,摸了摸尚且平坦的肚子,点点头道,“小宝有你这个体贴细致的姑姑,真是好福气。
你呀,也别凡事总往坏处想,先看娘那边怎么说。”
“嗯,我知道了。”
窦玉芽沉着一颗心离开了卧室,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踱着步子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她面无表情的换上新衣服,给自己梳了一个样式简单的单髻,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出了房门。
李霜花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堂屋的桌子上摆瓜子花生和茶杯了。
她这副殷勤的模样,看在窦玉芽眼里,只会觉得,这是想要把闺女卖个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