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么毒吗?”宋知意问道。
他也曾为了治腿上的毒素而寻遍天下,对毒也精通三分,即使是难解的毒,他也有几分把握能治。
魏南晚想到他定然见过不少毒,说不定有办法,便道:“是寒天噬心毒。”
“什么?竟然是寒天噬心毒!”宋知意讶然道,这毒——无药可解!
连他都对这个毒无能为力,事实上,只要中了这个毒,都活不过第二天。
景皇竟然能撑到至今,实属奇迹了。
“你有办法解这个毒吗?”魏南晚见他这般神色,眼里有了几分黯然,但仍是带着期待问道。
虽然心知机会很渺茫,但她还是要问一下,毕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抓住!
宋知意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这个毒我解不了。”
果不其然,魏南晚眼里亮起的光在听到他的话后消失不见了,虽然她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还是不可避免地失望了。
宋知意见她这般,心狠狠揪痛了一下,他接着说道:“虽然我解不了这毒,但我知道这毒是巫族三十年前配制出来的毒药,若是能找到巫族人,应该就有办法了。”
“可巫族之人一向神秘,从未出现过众人眼前。”要不然,她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去找巫族人了。
宋知意微微一笑道:“虽然不知巫族的具体位置,但我知道巫族大概是在姜国境内,曾有传闻说姜国一个老大
夫在山上采药时被毒蛇咬了,在濒临死亡之际有巫族人路过顺手救了他,这虽然是传闻,但传闻应该有个依据的,若是能找到那个老大夫,便能知晓真假了。”
闻言,魏南晚眼睛一亮,若是如此,瑾初便有希望了!
……
与此同时,卉国皇宫,局势逆转。
就在众人以为六皇子夺下江山为夺嫡之争已尘埃落定画下句号时,当晚,一行黑色铁骑如乌云一般席卷而来。
他们人人策马,明明行进速度很快,但行军路上却很安静,训练有素的赶来。
但这支军队的肃杀铁血骁勇之气,远非驻守京城的御林军或守卫宫门的禁军可比。
这是真的在战场上奋战厮杀过的军队。
当先一骑一身黑色戎装,身披同色大氅,内着银色铁甲,脚蹬黑色战靴,一身干练利落。
他犹如一把出鞘之剑,哪里还能看见半分太子平日的文弱之态?
而这人,又的确是太子隋璞逸。
他踏碎夜色,身披晨曦一路向着皇宫方向而来。
他们一行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势如破竹。
无论是六皇子的军队还是禁军,竟无一支军队可以抵挡一二。
入皇宫后,太子的军队很快便一分为三,两路军队各赴各处宫殿把控局势,收拾残局,而太子则亲率一千将士向着六皇子所在的宫殿而去。
太子一行人站在殿前,面对紧闭的宫门,他手下的副将恭敬请示道:“殿下,您看现在该…
…”
太子直接挥手打断了副将的话,“直接撞开!”
“是!”
沉重庄严的门直接就被撞开了,太子带着一身的冷意和血气,径直走了进去。
看到来人竟是失踪已久的太子,六皇子骇然的看着他,震惊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伸手指向太子隋璞逸,明明指尖都在颤,说出的话却不甘示弱,“皇兄,你来晚了,现在你该称朕为皇上!”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是么?六皇弟还是和以往一般喜欢异想天开啊,这么喜欢做梦的话那我不介意直接让你长眠。”
在太子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随同他进来的将士便紧闭了宫门,在场的几位大臣见势不对想跑,直接被太子的副将一剑封喉了。
有些大臣愣着没动,也随之做了剑下亡魂。
“你!”六皇子见太子来势汹汹,心里头不由得有了几分惧怕之意,他心下一狠,竟突然不管不顾地抽出自己的佩剑向太子刺去。
太子嗤笑一声,只略一回手便持剑挡住了六皇子的剑,逼得他弃剑自保。
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子将剑抵在六皇子的喉间,六皇子恨恨的看着他,怒道:“隋璞逸,你这是忤逆谋反行为!”
隋璞逸毫不在意的说道:“六弟,贼喊捉贼的戏码我已经看够了,你造假弄出的传位遗诏真是可笑,父皇传位于我的圣旨一直都在福公公手里,若不是答应了父皇不
得手足相残,我也不会一直留着你的命,而你竟不知死活的联合三弟来谋害我。”
六皇子听了这话气得吐血,他眼睛扫向一直沉默不言的福公公,福公公侍奉先皇已有三十多年了,是先皇的亲信,没想到福公公一直保持沉默态度竟是在等太子出现!
福公公忽略六皇子的仇视眼神,向前一步,拿出袖中的圣旨,道:“太子殿下,老奴终于等到您了。”
太子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对在场的人说道:“六皇子犯了谋逆之罪,打入大牢关押。”
“是!”士兵直接上前架住六皇子,拖着出去了。
自此,卉国宫变终于落下了帷幕,太子隋璞逸登基为帝,为此事画上圆满的句号。
……
晋国逸王府。
“逸王爷,如今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那个不辨男女的声音传入耳朵,听得人甚是诡异。
“哦,那事成之后,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冷哼一声,江济鹤斜倚在座位上,眼底冷冷一片。
“若是说我什么都不想要,那就是虚伪了,不过这还是等到事成之后再说吧,这有一颗药丸,你将它放进江向笙的杯中。”
暗处一颗物体射出,江济鹤伸手一抓,低眸一看赫然是一颗褐色药丸。
“你以为江向笙这么容易掉以轻心?”江济鹤捏着药丸,反问道。
见江济鹤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暗中之人暗笑,看来他已经有所想法了。
“放心,我有办法能让他松懈
下来,到时你就趁机下药,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听你的意思,你能接触到江向笙?”江济鹤敏锐地察觉到这点,问道。
黑暗中之人顿了一下,最后才道:“这就不关逸王的事了,那么逸王的决定呢?”
江济鹤闻言轻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本王的决定就是……”
他大掌一挥,面目沉寂肃穆下来,低喝道:“来人,给本王抓住这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