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族相斗,倚强凌弱,你们可真给青阳国长脸啊。
老人先是看向李啖。
李啖将莫良缓缓放下,对着老者拱手道:“乔老,是这几人拿了王梦的东西不还,还不承认,强词夺理,我们正准备将他们三个拿下,送去惩治,然后捉贼拿赃。”
“你也知道捉贼要拿赃,可曾见到东西?”
“还未开始搜查。”
“哦,那就是说你们只是凭自己的一片猜忌,就认为是对方偷的?”
王梦着急插话道:“我随手将镯子放在了石桌上,我们四个人刚离开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我就意识到手镯遗忘在那,就赶紧回身去找,现场只有他们两人,我的冷玉镯不是他们偷得还能有谁?!”
被称为乔老的看门老人,呵呵一笑,直接当中坐在小院门前的台阶上。
“既然你们双方都在此处,叫协会的人来,处理起事情,又太过麻烦,本大爷我本领高强,有一招寻物之法,小小法器而已,只要我用此法,东西会自己飘到我手中,到时窃者伏法,清自自清。”
王梦撇嘴道:“吹牛。”
李啖虽不了解乔老,毕竟龙城协会,有一个容川境甚至地脉境界的看门人,也不会感到奇怪。
“如此最好,也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要求也不过分,只要冷玉镯物归原主即可。”
李啖此时的样子好似正人君子,刚才对莫良的种种行为竟如不是他所为一般。
乔老眯眼看了看李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此子资质不错,面善心狠,能屈能伸,以后若是有大机缘,怕是脚下要垫不少尸骨”
随即扫视众人一圈,乔老故意将自身灵力外溢,浑身气势突然一变,众人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灵压,导致呼吸都有几分不畅。
在接触到乔老审视的目光时,其中一人不自觉的眼神有几分闪烁,乔老轻叹一声,单手伸向空中,待往下一扯,一只翠绿的玉镯已经出现在乔老的手中。
李啖眉毛一挑,要知道魔都可是青阳国第二大城,单论城市的经济发展,甚至超过龙城。
也是蓝星协会和重生会必争重地,更是有一位护灵境强者坐镇,拨天、地脉、容川境的强者也有镇守。
李啖和王梦属于魔都中的名门望族,与蓝星协会多有来往,所以两人自幼便不受普通人的约束,甚至觉醒都是偶然中的必然,跟随家中长辈不乏见到很多厉害的觉醒者,所以自是带着一股优越感到龙城的。
但是乔老这一手,仍是让李啖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讶异。
乔老将手中玉镯抛向王梦。“女娃娃接着。”
王梦接住冷玉镯,手指转动把玩,有些不以为意。
“东西是找到了,可是是谁偷呢?事情可不能这样算了,一点也不刺激,不好玩!”
眼见乔老脸上的懒散逐渐消失,李啖赶紧躬身道:“既然东西已经物归原主,我们就不再追究,乔老真的费心了。”
“可是!”
王梦话刚出口,便被李啖看了一眼,有些气愤的王梦一跺脚,冷哼一声,几人就要离开小院。
看到几人想要离开,夏雨不忿刚要说话,莫良上前按住夏雨肩膀,微微摇头示意。
看到莫良脖颈上的紫红掐痕,夏雨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张可赶紧俯下身,在一旁安慰。
莫良走到乔老面前。
“感谢乔老为我们三人解围”
话音刚落,乔老一摆手。“不必多言,还有两日,你们就要离开青阳国,前往协会总部,我有一言,你可愿听?”
莫良点头道:“愿听乔老教诲。”
“今天这件事,偷与不偷,谁对谁错,很可能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更别说你没有看到的,今天你去出头,明天你才知道,错的那个可能是你自己,到时候后悔已经太迟了,”“觉醒者的世界,没人会可怜你,就算你今天被掐死了,这件事终归也是个不了了之”
“协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关系脉络早已经错综复杂,如同一个庞大的社会机器,从你的身体上趟过去,只会继续前行,所以责任感,亦或是正义这玩意儿,别太认真了,真正的对错不是这么分的,你们三人好自为之。”
说罢,老人转身又恢复那玩世不恭的懒散模样,哼着小曲走出小院。
莫良若有所思,夏雨仍是将头埋入膝间呜呜小声抽泣,张可还是俯着身,轻拍着夏雨的肩头,却没有一句安慰话语
终于到了即将前往风语森林的日子,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夏雨少了些往日的活泼,这一天,众人集中在院府的中心庭院,一眼望去约有将近百人左右,莫良扫视一圈,心中暗道:“青阳国地域广袤,人口是整个龙武洲最多的,为何觉醒者会如此稀少”
“总算要离开这里了,虽然在这里的几天有点不高兴,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丽姐了,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夏雨还是有些不悦的说道。
张可扶了扶眼镜。
“这两年总是听你说丽姐丽姐,这次我也总算是有机会一睹丽姐风采了。”
莫良疑惑道:“丽姐?”
夏雨好像特别崇拜这位丽姐,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
“丽姐也是我们闫市觉醒者,那个时候还是闯师傅的徒弟,后来啊就成了搭档,丽姐资质极好,经过总会的训练,回到闫市,战绩斐然,”
“而且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修炼到了容川境,因为太过优越,就被召回总会担任协会导师,说是导师,其实就是在总会能够拥有更好的修炼环境和资源,快速进步,争取早日能够独当一面。”
三人交谈间,却没有发现周围那怪异的目光,时不时的向三人投来,直到一拨人的来到,那种充满幸灾乐祸和轻视
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赤裸,甚至指指点点起来。
李啖笑容和煦,一马当先,身侧是王梦,身后七七八八跟着有十几个人,在百十人的队伍中,其他人都是三三两两分散而站,李啖一行犹如一个突兀的小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