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珩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心蓦地沉了下去。
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去,再次握住了程韫的手掌。
程韫被他这么一触碰到,条件反射一般的缩了缩,她的双眼倏地睁了开来,脸上的神色一片淡漠。
“小韫,你给我宣判死刑之前,就听我把话说完吧。”盛珩怎么会感觉不到对于自己的触碰,她是格外的抵触的。
这个时候的他甚至在想,她跟唐延川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肠子都要悔青了。
盛珩努力抑制住内心那股油然而生的醋意,他见程韫始终维持着一个坐姿没有动,对于他所说的话,她也没有回应。
于是他继续说:“高二那年,我爸爸刚去世那段时间,你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现在还收藏着。”
听到这话,程韫的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神色,她的双眸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自然。
盛珩一直看着她,所以她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他捕捉到了,他那握着程韫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不过因为他的这个举动,程韫猛地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去。
她依旧一声不吭。
盛珩因为她这个动作,双眼不由得黯了黯,“熙禾已经什么都交代了,那些信全部都是你写的,但是都被她拿了,最后才交到我手里的,是不是?”
迎上男人那双灼热的目光,程韫的眉头皱了皱,她的薄唇紧抿着,良久之后,才轻启:“都过去那么久了,提这些干嘛呢。”
程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任何波动,甚至看起来有点不怎么想提的样子。
然而她这句简单的话,却使得面前的男人激动不已,这无疑就是承认了那些东西是她送他她的,只不过是被另外一个人给鸠占鹊巢而已。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程熙禾那么好,而且自认为自己应该爱她的,因为在我的认知里,我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时光是她陪着我走过来的,是她每天孜孜不倦的鼓励使我振作起来的,小韫,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如果早知道那整整两年的信都是你写给我的话,结果绝对不是这样子的。”
“你什么都不说,对我来说,多么的不公平。”
说到这里,盛珩的情绪有些激动,但他的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对于那段过往,程韫并不想回忆,那是她人生中至黑之暗的时期。
“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就没必要再说其他的了,你回去吧,我的决定还是不会变的,其实我们都应该明白,哪怕我们真的再重新做回夫妻,一切也都不一样了,何不往前看呢。”程韫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她觉得或许好好跟盛珩把事情说清楚更加有必要。
在她话落的时候,盛珩沉默了几秒,而后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以前说过的,除了我,你没办法喜欢上别人。”
程韫看着盛珩,却突然笑了,“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了,人总是会变的。年少的时候,我们总天真的认为自己能且一定会一生只爱一个人。”
说到这里,她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可是,亲身经历却让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盛珩只觉得她这句话完全就像是拿刀子在割自己的心。
她的意思不就是,现在的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最终他问出了一个他并不怎么想面对的问题;“那你喜欢四哥吗?”
这话,程韫没有接。
她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跟他说:“你回去吧,如果真的是为我好的话,以后别来找我了。”
程韫说完,见男人还蹲着一动不动,她索性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处,把门打开。
而后就这么立在原地,等着男人离开。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盛珩这下想真的赖在这里也都没理由了。
“那我走了,你一个人住,晚上记得把门反锁。”走到玄关处,他又交代了一句。
程韫点头嗯了一声。
这天过后,无论盛珩也好,唐延川也罢,亦或者贺思颖,都没有一个人过来找过程韫。
程韫忽然感觉,这种平和安静的生活,真的挺好的。
这期间,要说最令她感到意外的事,便是顾以安时不时的给她带来关于唐延川的八卦。
什么他已经有了新欢,而且还破格的把人带在身边当助理。
要知道能当他助理的要么工作能力特别强,要么就是像陆寅那种一直呆在他身边的,像那种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把把人留在身边,可想而知,究竟是为什么。
程韫听完,也只是笑笑带过,她并未有多大的感觉,男人嘛,只要是他们喜欢的,怎样做都行。
这种事情,她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用唐延川自己说的话来形容就是,他也是个有贪念的男人。
盛家老爷子的来电是程韫想不到的。
电话里,他说:“韫丫头啊,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你主动过来看我的一天。”
闻言,程韫想不去看他都说不过去了。
再怎么说,老爷子是真的打从心眼里对她好。
“爷爷,我这个周末就过去,好么?”程韫询问的一句。
“行,到时我让那小子过去接你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程韫皱了皱眉,“我自己过去也很方便,盛珩那么忙,没必要影响到他的工作。”
老爷子哼了声,不容置疑道:“我管他多忙,就这么说定了,挂了。”
不等程韫回答,电话便被挂断了。
程韫也唯有作罢,当她把这件事告诉顾以安的时候,顾以安说她傻,还说老爷子明摆着“倚老卖老,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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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一大早盛珩便到望江苑这边来等她。
两人上次坐在同一辆车上也是去盛家老宅。
程韫坐在车内,对于盛珩时不时抛过来的话语,她都随意敷衍着。
直到车子进入大院的时候,见到迎面而来的一辆车子时,她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毕竟这个场景真的太熟悉了。
并非似曾相似,而是真的经历过。
很快,两辆车子都停下来了,只是这次陆寅的车子里面不止坐着唐延川,还有褚江琳跟一个陌生的女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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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