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玄在营前大显神威,如意、芸娘和二张已经在后院和那留守的四名龙禁尉交上了手。
只数个回合,如意就将自己的对手打倒,吸干了他的灵力,看到芸娘、张仁和正与对手激战正酣难分胜负,他就要赶过来帮忙。
张仁和喊道:“快过去帮帮紫衣!”
如意赶紧过去,果然看见张紫衣已经落在下风。那名龙禁尉一刀紧似一刀,紫衣步步后退,难有还手之力。
如意骈指一点,一道剑光直入那名龙禁尉胸口。“哎呀”一声惨叫,那名龙禁尉就要带伤逃走。
如意一个闪身已经赶到他的身后,一把掐住后脖,也瞬间吸干了他的灵力。
芸娘和张仁和对面的龙禁尉一看两个同伴已经丧命,知道今晚遇到了劲敌。一分神,他俩一个被芸娘的软藤捆住,一个被张仁和一剑刺穿胸口倒地身亡。
如意把四个龙禁尉的首级割下,和严太守的脑袋放在一处,跪倒在地,向天默默祈祷,祭奠父母、妹妹和谭家庄一众死难亲友乡邻的亡灵。
芸娘也走上前去,跪下来对月祷告,告慰师父、师兄在天之灵。
到此时,方芸娘才知道这个如意就是谭天赐,自己四师兄谭啸林的三弟。
却说王玄在大营前,打杀赶走了兵士,放火烧了营房,两名营官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抓住几个受伤士兵,命令他们不想死就去打开囚室放掉被关押的百姓。
几个士兵不敢违抗,在王玄的监督下一一打开囚室放出囚犯。
那些本来早就失去了活下去希望的百姓,此刻重见天日,真是喜从天降,个个过来向王玄口头谢恩,然后,扶老携幼,没命似地逃命去了。
王玄确认囚犯都已经离开,射出团团火球将那些囚室全部点燃。
如意等人也放走了后面别院牢房里关押的囚犯,点燃了后院。
一时间,大营内火光冲天,映红了数十里的天幕。附近百姓及白云城的市民一齐被惊动,登上城墙或是其他高阜之处地观赏这场大火,无不拍手称快。大营上空,那似乎千年不散的浓郁怨气,也随之消散。
白云州城西新大营内,有五千驻军。参将曹林并没有接到什么命令,也没有见到兵符令信,他虽然看到了这边的大火,却不敢贸然出兵,只能让兵士戒备,然后隔岸观火,心里乐得清闲。
如意等五个人打扫战场,收取地上的储物袋,也不久留,天色微明时,已经退回到山中。
王玄祭出宝物房屋,五人回家清点战利品。共得到储物袋三十多个,倒出灵石、金银、珠宝、玉器、刀剑、等一大堆物品,还有功法秘籍、丹方、符箓、各种丹药等。
王玄把其中的一个荷花一样的宝物给了张紫衣。紫衣也不认识那是何物,就收入储物袋里。
如意把那面招魂幡小旗以及从古召储物袋里找到的祭炼与使用方法一起给了张仁和。
方芸娘得到的软藤由她自己留着,王玄的紫金环也滴血认主。
然后,王玄就把其余物品都拿来分给大家。各人分得下品灵石一千五百多块,银子三千多两。如意选了一把灵器宝剑,一件灵器铠甲,其余的东西他和王玄都不要。
张仁和、张紫衣、方芸娘各自得了聚气丹、养元丹、疗伤丹等三百多瓶,符箓一百多张。
张仁和、张紫衣还得到了自己心仪的功法秘籍。当然还有血丹,也被张仁和收下,他现在已有血丹一百八十多枚,只是还不敢贸然吞服炼化。
众人皆大欢喜,摆开宴席喝酒庆功。“如意、王玄,你两个小子运气真不错!但是,老夫还有话说。这回若不是有千年树妖及时出手,恐怕此刻我等五人已经尽数被俘了,哪还有此时的快乐光景?”张仁和说道。
“唉!张伯这句话说在关键处,我们还是有点太轻敌了,有点急于求成,总之,就是有点太冒险了,对敌人的实力估计不足。下一回一定要吸取教训!另外,我们也得开始研究阵法,否则,一遇到大阵就会束手无策。”王玄也跟着说。
“此次成功,实属侥幸!我们是得好好总结。第一还是得尽快提升修为,提升战斗力,学会运用和破解阵法;第二还得做到知己知彼,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张伯提醒得很及时!”如意也感慨地说。两位女孩也点头称许。
“所以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想活得久,就要加倍的、万分的谨慎小心!不过,这次冒险也挺刺激,收获还是大大滴!哈哈哈,老夫喜欢!”
五个人吃喝尽兴,如意问道:“诸位,下一步我们去哪里?去上京城直接找龙禁尉,找马纯阳报仇吗?你们大家各有什么打算?”
众人听了都沉吟不语。芸娘道:“我曾经听二师兄说过,四师兄谭啸林并没有战死,而是突围成功,现在在黄州附近的中梁山中聚义落草,不如我们先到中梁山找到四师兄再做打算,你们看如何?”
如意闻言大喜,当即决定前往中梁山。王玄当然没有意见,他去哪儿都一样,跟随如意就行。
三人一齐看向二张。紫衣坚决要求和大家在一起,张仁和却有些犹豫。他想到跟随如意、王玄冒的风险太大,他还不想那么快就死。但是,和这二人在一起,机会就要比原来多得多,自己这么多年带着紫衣行走江湖,和那些低级的散修们斗智斗勇,到头来所得毕竟太有限,自己修为进步缓慢。自从遇到如意、王玄这二人,不要说炼气后期的高手,就是筑基期的也弄死了好几个,所得的资源远不是以前可比,自己才可以快速突破了炼气十重,紫衣也突破了八重。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筑基都有希望,根本用不上那些血丹。
看着张紫衣撅着嘴巴瞪着眼看自己,张仁和只好笑笑说:“好吧,老夫就跟随你们这帮子娃娃一起去中梁山!”大家高兴得拍掌欢呼起来。
郦山摩天崖摩云洞,老道张烁张金光本想勾结太守严虎,为非作歹鱼肉白云州百姓,所以他派弟子洪升、左立前往太守府协助防守,并亲自为太守府布下阵法结界。
这一天,他在洞府里忽然看到自己的弟子洪升、左立的命牌碎裂,大吃一惊。他把二位弟子的破碎命牌拿到密室放在中央,四周点起七七四十九盏追魂灯,作起法来,口中念念有词,二位弟子惨死的场景立时显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看到了一棵巨大的顶天立地的大树遮天蔽月,翻涌挥舞的树根包裹起洪升、左立,将二人顷刻化为血水;他接着看到了方芸娘、如意、王玄、张仁和、张紫衣的身影。
张道士收了法术,飞身下山而去,他要为弟子报仇,还要夺回自己所炼制的灵气铠甲、青藤和莲花飞天斩。
话说王玄、如意五人,装扮做客商模样,骑着骏马出了白云山,一路向西北行进。
他们要绕过白云城,渡过郦水,经郦城穿过郦山北上到新天州地界,然后向西进入中梁山。
五个人行走了两三天,已经离开白云城。正向前走,路上同向行驶着两辆马车,后面的一辆驮着行李箱笼,前面一辆是轿车。
当如意骑马走到那辆轿车的旁边时,轿车侧面窗口的布帘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了半张女人的脸。
如意一惊,那半张脸赫然是春花。春花显然也看到了如意,唰的一下拉上布帘。
如意顿时迟傻了一样呆愣当场,半晌回过神来,打马快走,越过了那辆轿车,看那个赶车人,四十多岁,左脸一块铜钱大的胎记,正是那晚如意在怡香苑看到的男子。
如意抱拳施礼问道:“敢问兄台这是要去哪里?”
那男子扫了一眼如意,说:“白云城内不安定,我带着家眷回郦阳的乡下老家。”
说话间,如意一直注意那轿车的门帘,却始终不见春花打开它。
如意默默无语,伴行了半日,两辆马车投东而去,如意恋恋不舍目送马车走远,心中怏怏不乐。
那四个人不知其中原因,一个劲地催促,如意只好拍马赶上四人,并不多作解释。
闲话少叙,但说这五人,一路渡过郦水,穿过郦城,走走停停,非止一日。
过了郦城后,道路渐渐拐入山间,路上的行人也是越来越少,有时走了半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好在王玄随身带有宝物房屋,几人倒是少了很多离乡背井之愁。
这天午后,几人顺着山谷边道路行走,走着走着,山谷里雾气笼罩弥漫,渐渐越来越浓,阵阵阴风使人汗毛倒竖。
众人正在讶异,忽听得耳畔传来“哈哈哈哈”的怪笑声:“几位是不请自到啊!既进了本座的阵法,那就乖乖拿命来吧!”
几人四下看时,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山谷溪流,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尽的沙漠之中。狂风卷起流沙漫天旋转,脚下一陷,身子已有半截陷入狂沙,不断向下沉去。
王玄大惊,施展出青藤术。无数条青藤从沙里疯狂地生长出来,又结成藤网。
五个人抓住青藤,爬出沙坑,伏在青藤巨网上,随风飞卷狂舞,风沙吹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王玄将手中木棍狠狠插入沙里,木棍迎风变大,犹如一根神柱,牢牢定在沙里,这才稳住藤网,五人得有喘息之机。
芸娘识得此阵为风土狂沙阵,但她也没有破阵之法。
“哈哈哈,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仿佛是从空中传来怪笑声,“出不了本座的狂沙阵,你们迟早也是死!”
一言说完,众人就感到从空中传来一道巨大的吸扯之力,要将身体内的灵力全部抽走,知道这是布阵之人凭借着大阵的力量正在吸取自己的灵力,灵力一旦被耗尽,那就油尽灯枯唯有一死了。
如意端坐在大网正中,双手掐诀,放出灵力,慢慢和那道吸扯之力融为一体,接着他运动玄天神功,眉心识海闪闪发亮。
那道灵力的气流缓缓倒流而下,而且越来越快。
“嗯!怎么回事?不好!”空中的那道声音气急败坏,“破!破!破!给我破!”
嘭的一声巨响,大阵破碎了,黄沙、狂风全都消失干净,几人就看到崖壁上一个黄袍老道的身影闪现。
那老道大喝一声道:“大胆的贼子,杀了本座的弟子,夺了本座的宝物,而今竟胆敢到本座的宝地来送死,识相的,还不快快交出宝物,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王玄大怒,用木棍一指,骂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老道,你是何人?为何在小爷的路上设下大阵算计小爷?”
“小子不长眼,本座乃是摩天崖摩云洞洞主张烁张金光!你们杀了本座的弟子洪升、左立,本座正要拿你们开膛剖肚,祭奠他二人!”
“道长既然是得道的真人,为何要助纣为虐,帮那残暴太守严虎祸害百姓?岂不知天理昭昭因果不爽的意思,你那弟子死有余辜,你又有何面目在此饶舌?”如意也气得大骂。
老道大怒,大喝一声:“看招!”
他双手舞动,无数的巨石从天而降,向这五人劈面打来。
如意双手一扬,眼前竖起一面巨大的土黄色的灵气之墙,巨石波波波的砸在巨墙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似的波纹。
老道见巨石无法砸到五人,立刻盘膝坐下,双掌运气,满地的石块迅速地集合起来,瞬间变为一个高达三丈的石块巨人,挥舞着拳头猛扑过来。
王玄一看来活了,当下二话不说,也摇身变为三丈金刚,手持大棍,腾空跃起,迎着那石人打过去。
如意、芸娘、张仁和、张紫衣也快速行动,分路向崖上包抄老道。
眼看四人快速接近自己,老道也不慌张,双掌一搓,身边突然出现五个一丈高的披甲武士,各持刀枪棍棒,接住这四人。
一霎时,一场激战就在山谷里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