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珍直接扫帚往两人脸上挥去:“大晚上吵什么吵?”
二伯娘被打得退后了好一段距离,但刚刚那一扫帚,两人脸上不免被扫帚上的鸡鸭粪糊了一脸。
二伯娘嫌弃想擦,但发现自己身上这件衣服是自己最好的,顿时不敢动了。
她面露凶狠地威胁:
“杨文珍,你还有理了?!你那个不检点的女儿做了什么好事,别装作不知道!
你家李春兰上辈子是勾栏的妓·女投胎的吗?就知道勾搭男人!
我警告你们,敢再勾引我家荣娇的对象我跟你们家没完……”
“就那个从小就打人犯罪的精神病,别说我们家春兰看不上,就村口的黄狗看了都嫌弃。”杨文珍愤怒地道。
“杨文珍,你啥意思?你这是侮辱我家荣娇是狗?我看你们就是图我家未来姑爷,装什么装!
今儿都没带他来你们家见亲戚,结果李春兰就能勾引着他打我女儿,你这个女儿可好本事!”
二伯娘说着就大声地嚷嚷:“来人啊,大家快来看呀,这一家子要抢我家未来姑爷还有理了啊!还欺负我们家没儿子,仗着家里人多还打我们呀!”
李春兰在屋里听到屋外的声音恨不得把地上的火盆子往这母女俩丢去。
真的太讨厌了。
“这母女俩这么闹腾,二哥也不知道管一管!”李三江嘀咕着,带着愤怒的表情也出了去。
李春兰单脚摇摇晃晃地也要出去帮忙,但直接被李卫军按住了。
“大姐,你就好好得坐着,外面又不是没有你就会被欺负!”李卫军道,“老三,看住大姐了。”
李卫军说完就也大步起身出去了。
很快,屋外传来的吵闹声更多了。
李春兰听着:大概是母亲和二伯娘互相对骂、李荣娇在哭泣诉苦、二弟不留情地嘲讽李荣娇。
至于她亲爸李三江在反驳李荣娇母女的诬蔑时,还顺带解释李荣娇对象多么垃圾,把李卫军打听到的事情都爆出来。
二伯娘偏偏话就听一半,当然,另一半说那男人的污点和罪行的,她跟李荣娇一样都不爱听,也不愿意听。
“好啊,你们还说没盯上我家未来姑爷,结果竟然还偷偷去调查他!
怎么?是不是调查知道了人家家里是住两层小白楼的,就开始耍手段了!”二伯娘自以为地控诉。
“放你t的狗屁!”李三江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要不是因为李荣娇是他亲二哥的女儿,害怕他们接触了那男人后一家遇到什么好歹残了死了的,他能在自己女儿被她们骂的情况,还愿意把情况说出来?!
女儿受委屈他以德报怨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女儿了,结果这母女俩还不领情!
李春兰眼巴巴地望着外面,竖着耳朵听着。
在听到外面传出了好似动手的声音,她恨不得立马去外面亲眼看情况。
“大姐,你咋就那么喜欢看热闹!自己家的热闹都要看!”李霞丽见她这样都无语了。
李春兰:……
热闹谁不爱看,偏偏她这个三妹就是个安安静静的性子。
“大姐,外面妈跟二伯娘打起来了!”小五去外面偷看了情况后汇报道。
“爸还直接去找二伯了,说今天要是二伯娘不给大姐道歉,就断亲!”小四跟着汇报。
李春兰道:“你们二哥呢?!打架了就一起上,小五,冲啊!”
早就牙痒痒的小五得了命令像是被解开绳子的恶犬,咻的一声就冲出去了。
小四目瞪口呆了两秒,也来不及回答大姐现在二哥在外面干啥,直接跟着小妹冲了出去。
“哈哈哈!”李春兰见两个小孩冲出去后,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多的笑了起来。
李霞丽见家里这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想,她还是按照二哥的意思,就在屋里守着大姐比较好。
反正家里人的战斗力,她并不觉得他们会打输。
她默默地去把冲泡了一杯麦乳精,然后递给李春兰:“大姐,你喝点。”
李春兰见她递过来的搪瓷杯道:“我又不是小孩,喝这个干啥?”
“妈说你这受伤了得好好补一补,小四小五正好不在,不然他们又跟馋死鬼一样。”李霞丽道。
李春兰望着李霞丽沉默了几秒。
从小她这个三妹虽然做什么都是安静的、默默的关心,但如今,李春兰还是能感受到一丝她对她的小心翼翼。
似乎从李霞丽知道了她在首都的经历,陷入用她受苦得了的钱去学理发技术开始。
李春兰端过来直接抿了一口,然后皱眉道:“这麦乳精怎么味道有问题。”
“有问题?”李霞丽紧张地问道。
她明明跟以前一样冲泡的,水的分量都是一样的。
难道是搪瓷杯之前装了什么重口味的东西,味道留在上面没散去?
“不信你尝尝?”李春兰把搪瓷杯递回给她。
李霞丽端过去也抿了一口。
她认真地品味里面的味道:“没什么怪味呀?”
“你可能喝少了没尝出来,你喝多点试试。”李春兰道。
李霞丽听从后又和了一大口。
细细品了好一会儿,就是没有什么其他味道。
很快她似乎想通了,无奈地看向李春兰:“大姐,你就知道逗人!”
“甜吗?”李春兰问道。
“甜。”李霞丽笑着道。
而后,她把搪瓷杯重新塞进李春兰手里:“你快喝。”
李春兰道:“我也觉得甜。”
李春兰在屋里烤火,并不能亲眼见证外面的混乱,但家人好一会儿才回来,那意思是真的和二伯家闹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止是李三江他们为了维护李春兰名声翻脸,李荣娇一家更是生怕李春兰抢走了那个男人,甚至更加想关系断的干干净净,好似生怕李春兰他们会去沾边。
原本李春兰在村里就是陷入各种舆论之中的,李荣娇一家更是不装了,次日到处在村里宣传那男人家里背景多么的强大。
这不,舆论自然都一边倒。
“真的是气死了,谁稀罕那个精神病的男人!这村里真的是一群碎嘴子!”杨文珍出门了一趟,回来立马郁闷了。
李春兰倒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无所谓地嗑瓜子,心里想的是这过年几天似乎长胖了不少,也不知道首都出租屋放着的今年买还没穿旧的衣服能不能穿上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外面都怎么说你了,你还吃!”杨文珍瞅着无所谓嗑瓜子的李春兰更怒了。
她直接走过去把李春兰手边放着的果篮端走了。
“妈,我有什么错?!”李春兰欲哭无泪,她的瓜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