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清那火气是真的大!
李春兰帮忙后,满手都是血,衣袖也沾了很多,好一会他才止住。
李春兰疲惫地往地上一坐,反正身上也脏了,她直接用衣服擦了自己手上的血迹。
而后她疲惫地舒了口气:“等出去你也得好好去看看自己身体,你这身体不行啊,这要是再多流鼻血几次岂不是血都被流光了!”
陆霁清没有解释,轻轻地嗯了一声。
而后还是弱弱地反驳了一句:“我身体挺好的。”
李春兰:……
“真的!”
李春兰叹了口气,懒得跟他较真这个事情:“那啥,我们也不能这么等着,我们试试能不能上去。”
说着,她起身靠在深坑的边上:
“你试着踩着我上去,我腿伤不方便走路,但你受伤上去后就更方便回去叫人。”
陆霁清目测了一下深坑的高度,似乎比两人的身高加起来还要高一点。
也就是说踩在对方肩膀上,是还需要用手使力才能挣扎上去的。
他直接把自己的判断告知了李春兰,并且建议还是在坑里等待救援。
毕竟救援虽迟但能到,若是两个受伤的人用这种平时做都能受伤的危险的动作自救,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导致伤势更严重。
李春兰:……
虽然她想试试,但想到刚刚摔下来那疼的懵的感觉也就打消了念头。
“行吧,那就再等等。”
“好。”
陆霁清好像一只特别听话的宠物一样。
陆霁清偷偷地瞧着李春兰,随后开始脱外套。
“咋了?手臂出什么问题了?”李春兰问道。
陆霁清道:“没事,我就是太热了,想脱一件衣服。”
说着他用一只手快速地脱下,然后递给李春兰:“你冷,你穿上。”
李春兰顿时心情说不出的情绪。
她直接冷脸勒令陆霁清重新穿好,见他穿好后,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个在首都的时候你咋不告诉我,你被骗了的事情?”
陆霁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说了显得我很蠢。”
“你还要上面子了。”她无语道,“那你这么多年就没有发现跟你处对象的‘李春兰’跟我不一样?”
“处对象?!”陆霁清愣了一下。
很快他也意识到,杨红梅以‘李春兰’的身份跟索要财物的时候是朋友关系,还积极地介绍他跟‘杨红梅’在一起。
但在村里大家得知的情况是他跟杨红梅处对象好几年了,而杨红梅冒用了李春兰的身份,那就等于他被骗跟李春兰处对象好多年。
此时被李春兰询问后,他都觉得自己蠢的可以。
是呀!明明信件所表现的性格都不太像李春兰的作风,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忽略。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太想跟你处对象。”陆霁清蚊子音道。
李春兰:……
这辈子她还没被这样告白过。
她不自在地道:“我也没什么好的,有什么值得喜欢?”
“你哪儿都好!”陆霁清很坚持地道,“哪儿我都喜欢。”
李春兰咳嗽了一声道:“陆霁清,你的想法很危险!我是已婚妇女,勾引已婚妇女你不觉得你很不道德妈?”
“对不起……”陆霁清直接认错。
“大姐,霁清,你们在哪儿?!”外面远远地传来声音。
李春兰瞬间来了精神,对着深坑的上面大声地呼救:“卫军,快来救我们啊!我们掉坑里了……”
……
二十分钟后。
李春兰和陆霁清终于被李卫军给救了上来,而后,李卫军背着李春兰,小四搀扶着陆霁清,四人双双去了卫生室。
“小姑娘的腿没事,这几天不要再次伤到,再养养就好了。
倒是小伙子你这得缝十来针,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清理伤口,清理干净后敷上麻药就不会疼了。”
“劳烦医生了。”陆霁清礼貌地道谢。
……
大年初一就在两人受伤见血的情况下结束,杨文珍有些迷信觉得新年第一天见血不吉利,直接决定明儿都不走什么亲戚了,直接去寺庙烧香祛祛霉运。
但她还没来得及把消息宣布出来,就看到陆霁清开始把换洗下来的脏衣服收拾到行李袋。
“霁清,你把衣服装起来干啥?我今儿就给你洗了,你身上这一身脏了也好换洗呀!”
“婶子,我可能得回去了。”陆霁清道。
杨文珍十分惊讶,但很快她猜测出了一个原因:“霁清啊,婶子说不吉利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封建迷信!”
“婶子,不是的。单位工作紧,本来给我们放假就放了三天。之前来有机会坐飞机,但回去就得坐火车回去。所以得耽搁很久在路上。”陆霁清解释道。
“啥无良单位咋大过年的就放三天?!”杨文珍不能理解,“霁清啊,你进的是正经单位吗?”
“婶子,是正经单位,就是平时比较忙。”陆霁清道。
杨文珍不赞同地道:“忙?也不能这个忙法!而且你手都受伤了,这样的情况是可以请假的。”
“婶子,我在单位现在是管理一个车间的小组长,平时就动动笔杆子。
我要是不回去,车间运行就会出问题,况且我左手就行。”陆霁清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杨文珍听了后心里情绪特别复杂。
想想陆霁清赚个钱这么辛苦,今儿受伤现在脸都还没啥血色就要赶回去干活。
这样辛苦赚的钱,结果被杨红梅假扮她家春兰骗了去,真的特比可气,但想到人家是因为对象是春兰才舍得花钱觉得觉得这憨憨的小子比精明的庆云延好多了!
“婶子,我想去跟春兰告个别。”陆霁清道。
“你去,你去。”杨文珍道,“我这再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带上,也顺便带回去给你爷爷尝尝。”
杨文珍说完就冲进了厨房,顺便把李霞丽叫去帮忙。
陆霁清走到李春兰的房间门口,在敲门的瞬间看到自己因为手臂受伤不方便没穿整齐的衣服,赶忙先整理好才敲门。
“谁呀?直接进来。”
李春兰坐在床上学习,这个情况也不方便开门,因此房门也没锁。
“春兰是我。”陆霁清道。
回答后,他还是多问了一句:“我可以进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