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那个单异王将记有这个灵族历史的壁画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涂抹,为了让他的王国更为长久,把王国改成了一个族类,叫做单异灵族。
“难道双异人就是绝对错的吗?难道单异人就永远代表善良?”南枝看见时语出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时语看着他,无言,南枝像是又看见了那个画面,像一个从未和人说过真心话的活了几千年的老人般,对时语一字一句的道出心中所想。
“你知道画这壁画的人是谁吗?”
“他是羽王朝权势极重之人,是双异王的左膀右臂,他为人坦率,敢作敢当,无论双异王做的事是好还是坏,他都如实记录,有一次,双异王私占平民的土地,他知道后,据理力争,再后来,不公平的事多了,找他还公正的人也越来越多,一日,双异王派人诬陷他与自己的爱妃私通,他被拉到街上游行,走过那条游行的街,他也便会永远留在路的尽头,可无人对他唾口大骂,没人向他扔污秽之物,当远处的人喊过来说前面设了刑台,一刹那,所有人都挡在他的面前,那大概是羽王朝最负盛名的事了,也是双异王最为羞耻的事,双异王被迫释放他,他继续当他的权臣,继续将事实洒向人间。
他无力阻止双异王继续犯错,那一年,他辞去了职务,被安置在王朝里最偏远的地方,那个石门后的世界便是他的容身之所,再后来,羽王朝覆灭,他已无法挽回,他便用他后半生的精力将壁画画完,又是一次偶然,在他收留的弟子中,壁画被大体的传了出去,他被人发现,也便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地方。”
南枝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在忏悔,他说道:”而当时,我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弟子将壁画一点一点描绘,然后将换来的财物买了吃的,分给每个弟子,包括他。“
时语仿佛沉浸在他描述的画面之中,对双异王罪恶的厌恶,对那忠臣的敬佩,以及对南枝的同情。时语慢慢伸出手,触碰了他眼角的泪。
南枝缓缓抬起头,浸满泪水的眼中满含着茫然、不甘、懊悔。
”如果我当时阻止他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南枝浑身发抖,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想让她说出不一样的结果。
”会不一样吗?你父亲一辈子忠诚,他敢于挑明那不公的世界,如果不是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呢?“时语轻声说道,“还好,还好,你成了他那样的人。”
“所以,你愿意帮我吗?”南枝说道,眼底又没有了黯淡。
“你想做什么?”时语问道。
“我想让灵族的偏见消失,想让我们双异人重见光明,想把这虚假的灵族历史撕开,让那些自以为没错的人好好看看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南枝心头一酸,眉眼低垂,嘴角却也不甘的翘起不甘的落下。
时语自己回到了房间,她总算知道当时壁画上的白光究竟是什么了,是他们的耻辱罢了。
你如果问她为什么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南枝的话和这一幅壁画,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南枝的善心了。
“她们便是那个双异人的室友吧!”松松她们在食堂用餐,旁边的餐桌上便传来了不友好的声音,“那个双异人可是胆大妄为呢,救走印象后便再也没出现。”
“你说什么呢?”姚宣宣气不过,便去和她理论。
那个女生抱臂站起来看着她,说道:“本来就是啊,她为了脱罪,连你们都不顾了,你们还会傻乎乎的帮她辩护。”
她得意的笑着接着又有一个女生端着一碗汤急匆匆的说让一下,松松识趣的让了一下,可那女生不知怎么的突然绊了一下自己,接着那碗汤就洒在了那女生的脚上,那女生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沈霜及时接住了她。
“没事吧!”松松问道。
宜心台扶着沈霜道谢,说没事,谢谢之类的。
她们刚想扶着宜心台离开,后面又有人说:“你们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了?”
“不然呢?”姚宣宣回头说道。
佘非解一来,那女生就像有了底气一般,而其他人见到佘非解,也都围了过来。
”非解,她们弄脏了你送给我的鞋子。“说着便委屈的朝他怀中靠去,佘非解也顺势揽着她到自己怀里,笑着看向姚宣宣。
“佘司会?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这些普通学生了?“姚宣宣微微歪头,笑着说道。
”普通学生?族长的长女怎么变成普通学生了?“佘非解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连沈霜的脸色都变了些,微露惊诧之色,束晴虽然在佘非解怀里,也是变得僵硬,但一想到族长不得干预紫荆学院之事,而佘非解是紫荆学院的司会,唯一能接触到紫荆学院管理者的学生,便又放松了下来。
”非解,就算她是族长之女,也不能如此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吧,更何况,我的鞋子。“说着说着,便要哭起来。
”司会,我愿意给这位同学赔偿,是我的汤洒在她的鞋上的。“宜心台走到姚宣宣前面对佘非解说道。
”如何?“姚宣宣突然变得冷漠了些,没有了平时的幼稚。
佘非解见她变了脸色,果断地答应了:”好。“
”非解,我......"束晴刚想说什么,佘非解看了她一眼,满是不满地说道:“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束晴小声地说道。
然后佘非解莞尔一笑,搂着束晴走了。
只剩她们在原地,”那钱......"宜心台的话就像从嘴角挤出来般。
“什么钱?他怎么可能敢收呢!”姚宣宣不怀好意地笑着。
只用了半天不到,姚宣宣是族长之女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学院,就更加没人怀疑她们是双异人了,因为族长最憎恶的就是双异人了,这也算是给时语回来提供了些希望。
佘非解带着束晴走到院会和壁画台的中间的空地,便一把推开了她。
“非解,你是不是不开心了。”束晴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抽泣道。
“最近你是越发猖狂了,姚宣宣你也配得罪?”佘非解说道,没有一丝柔情。
“姚宣宣?你竟然为了她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