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虽然有入住码头的资格,但是货运却都需要他们漕帮来管理,也就是俗话的保护费。
“漕帮?原来如此,那我想知道,这半分之三十的抽成,我能获得什么福利?”
叶美芸心中一惊,她来到宁海之前,就调查过码头。
漕帮实力广泛,笼罩了五湖四海,但凡与水有关的生意,他们都做。
商会也是跟漕帮有合作关系,船和运输工作人员都是漕帮的,而商会只管搭上这条通道。
“什么都得不到,你也不用问,抽成你只需要签下名字,就可以离开了。”
中年男人似乎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那抱歉,我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了的,哪怕做慈善,也不会施舍给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叶美芸也懒得在和对方纠缠,表明态度,这件事没有商量。
什么都不做,开口就要百分之三十的抽成,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话落,叶美芸起身便要离去。
“你最好收回刚才的话,别因为自己的无知,最好用凄惨的代价买单, 没有我漕帮抽成,你在码头上毫无作为,一批货也别想走,实话告诉你,就算你
不在宁海市,这抽成,你照样得拿,哪怕是你回到龙海,也自然有人去找你取钱!”
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话说的是无比硬气,更是给人一种很凶悍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如同招惹了瘟疫,走到哪,都要被折磨。
叶美芸推开门的时候,咬了咬牙,她就不信,漕帮敢蔑视王法,真的猖狂到欺负她到家门口的程度。
“我等着!”
叶美芸没有回头,面色冰冷的走了出去。
而秦枫不在挑逗浴缸里的金鱼,走到了中年人面前。
“我老婆生气了。”
他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中年人眼里,就像是智障孩童一样,懒得理会。
他伸出手,把文件拿起看了看,直接撕碎,并冷哼了一声。
“我刚才说话,你没听到么,还是耳聋了?”
秦枫敲了敲桌子,提醒对方再次问道:“我老婆生气了!”
“傻叉,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叫人打断你的腿!”
中年男人本来就很烦闷,以往,都是别人主动送上抽成,而今天却遭到了拒绝。
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对方求上门,好好羞辱一番,然后趁机在增加百分之五的抽成,给她一个教训
。
眼前这个家伙,就好像没脑子一样,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
虽然他是跟叶美芸一起来的,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显然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废物一个。
“好啊,正好我也想打断你的腿。”
秦枫伸出手拍了拍,很是期待的笑着。
“来人,给我来人!”
中年男人拍桌起身,冲着门大喊了一声,顿时十七八个壮汉,赤着上身,全都刺着各种狰狞的图案,社会气息极为浓郁,每个人都是一幅凶神恶煞的表情。
“水鬼爷,有什么吩咐?”
为首的一个光头大汉,咧着嘴,手里抓着一把长刀,如同凶神似的。
“把这个不要命的狗东西,给我带出去,打断四肢,直接丢进海里喂鱼!”
中年男人暴怒,身为漕帮的财务,整个宁海市,谁人见到他不给上几分薄面,叫上一声鬼爷。
而眼前这个小子,竟然敢跟他叫板,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杀个人而已,不过等于宰了一只土鸡瓦狗那么简单。
“兄弟们,知道怎么办了吧,老规矩,先把人带走!”
为首的大汉手一挥,顿时那伙人冲了上来,刀棒同时想秦枫的脑袋砸
去。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乱了套。
秦枫冷冷一笑,没有丝毫慌张,一头扎入人群里,就像是活暴龙般生猛,一拳打出,直接将对方的骨头砸断,轮起大腿横扫就倒下一片,骨头的断裂声此起彼伏。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地上倒下了一片,全都抱着断手断脚惨嚎着,那个为首大汉反应过来时,轮着砍刀就劈向了秦枫的脑袋,势必要将他直接弄死。
秦枫骤然扭过头,咧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散发着凛然邪气,如同恶魔张开了血盆大口,吓得大汉身体本能的一颤,手上的刀都拿不稳了,直接掉在了地上。
秦枫大手一挥,抓着对方的脖子,对着墙壁狠狠砸去。
砰!
咔嚓!
第二下,墙壁被撞的凹陷了进去,而那个大汉也狂喷血浆,像是鸡崽一样挂在了秦枫的手臂上,被随便一丢,扔在了脚底下。
水鬼已经吓傻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等凶悍的人物,帮里的那些能打的能杀的,也做不到几分钟放翻了十几个带家伙的兄弟。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秦枫一步步走来。
“你别过来,我可是漕帮的人,动我一根头发,你都别想活下去
,等于和整个漕帮为敌。”
“你还不知道漕帮在宁海市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天,天要怒,人就要倒霉,要忏悔,会死的很凄惨!”
中年男人靠在墙壁上,嘴上硬气无比,口口声声的威胁着,抬出了背景。
本以为对方会忌惮三分,可是当看到秦枫的眼神后,他彻底绝望了。
“我刚才问你,我老婆生气了,该怎么办,告诉我,你们漕帮的规矩,是什么东西,惹了我老婆,她情绪不好,就会影响身体,吃饭没规律,因为这破事而焦虑,到时候生孩子也会被耽搁,甚至身体会虚弱到生孩子有危险,你他妈的告诉我,就因为你们的规矩,让我秦枫没有儿子生,这问题都多严重,你知道么?”
秦枫一步冲出,拳头轰然砸了出去,中年男人吓的本能抱头蹲在地上。
哗啦啦!
窗户爆碎开来,玻璃溅射,铁床直接被砸出,从楼上砸在地上爆出一团火花。
中年男人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被秦枫大手抓着头发,扔到了桌上。
“说吧,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秦枫点燃一根香烟,靠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还在,可是却吓得众人灵魂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