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张守和文化馆有关系,如此一来,他倒是能巴结张守,借机找到商机。
张守心中好笑,这家伙想法是好,只可惜自己不缺这点商机。
正当这时,拍卖行拿出了第二份拍卖货物。
这一批货物之中,大都是寻常的文物而已,张守看了一番,失望的叹了口气。
男人时刻注意着张守的表情,当发现他对这批货物毫不在意时,不由得心中一喜。
看来这批货物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并非如此。
张守和他看宝贝的观念不同,张守看宝物时,看的是这宝物的文化价值,而商场的炒作却是无迹可寻。
这批货物中,甚至有一个超过了詹西女王的瓷器。
男人见状不由得面露苦涩,他方才也看向了这件古董,只不过是出于信任张守的关系,所以没有选择出手。
哪想到,就是这迟疑,竟然引起了问题。
错失了一场买卖后,男人再也不相信张守的判断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是张守故意为之。
又经历了两轮拍卖之后,张守终于看到了一个感兴趣的东西。
诸多货物之中,有一件不起眼的破碗,引起了张守的好奇。这件破碗之上,竟然有浓重的文气。
这股文气,却是比詹西女王的那件瓷器更加浓郁。
不过依照年代与磨损程度来看,张守却怀疑和先前那件瓷器,本是同属之物,只不过此物之中,多了一些实用的痕迹。或许在百多年前,那位女王殿下更加喜欢的是这件。人们越是喜爱,越是喜欢把玩。瓷器这种东西,太过脆弱。
越是把玩,却越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张守看出此物的缺点,心中不由得悠悠一叹。他正想着,却见那拍卖行的老板说道:
“各位贵宾,接下来的这批货物中,谁的出价最高,这件宝物就当作免费赠品送给他。”
说完,他将那件破碗拿出,笑呵呵地看着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
这件货物可不值钱。
他们正想着,却见张守忽然站起来。
“你确定此物是免费赠送的?”张守问道。
老板见有人动心,不由得暗自窃喜。
他让人专门调查过这件宝物,其价值不会超过20万,而在场其他的宝物,却都是百万之际。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买超过两件货物,他就能将这件破碗的价值收回来。
这就相当于,用芝麻钓了个大象。
他当然赚翻了。
“先生,在场众人都是见证者,事成之后我若是反悔,万倍赔偿给您。”
说完,他笑呵呵的拿起破碗,却是主动放到了张守身边。
“等下若是有人超过这位先生,便可以自行来此地取走,若是没人超过这个宝物,怕是要被这位先生拿走了。”
他一脸鼓动的说道,确实将其当成了难得的宝贝。
众人看在眼中,不免觉得好笑。
这东西算什么宝贝?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这个想法,会让他们在片刻之后懊悔异常。
“小兄弟,这东西不值钱,你可千万别浪费钱。”
旁边的男人劝说道,眼中却带着一抹嘲讽。
亏他还把张守当成高人,想不到张守竟然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这种废物如何能够与中原文化馆相比?一想到先前的想法,男人便觉得心中好笑。
“你觉得不值钱,只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此物真正的价值。”张守淡淡的说道。
他观察着剩下的宝物,片刻之后从中挑选了两件。有这两件打底,张守已经足以成为价格最高者。他花了220万,买到了两件价值百万的古董之外,还拿到了詹西女王的另外一件瓷器。
张守把玩着破碗,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
他之前以为这破碗之中只有一股文气,可是拿到手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这个破碗之中,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夹层。
张守正想着,推动文气转化之法,将其按扣的位置还原。只听到咔嚓一声,破碗的底层,竟然缓缓脱落。
此地都是文物爱好者,其中的确有纯粹的逐利之辈,但也有真正的爱好文物之人。
“这里是50万,这件瓷器我要了。”
一个老者冲上来,甩出一张支票,狠狠地瞪着张守。
“你这小子好不珍惜宝物,与其让你浪费,我不如多花点钱买下来,找人修复。”
听闻此言,众人感慨,这位老先生却是个纯粹之人。
然而他们正想着,却见张守将那支票拍开,随手将瓷碗递出去。
“老先生,既然如此爱惜古董,能否看出此物的奇妙之处。”老者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他仔细打量着面前宝物,片刻之后,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
“这底座是活动的。”
这破碗的底座略微厚实,老者将其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却惊讶的发现底座上竟然有两层底部。
第一层底子较厚实,因为要接触茶水之物,不免要厚实一些,防止渗漏。
但是在底层处却有两个暗槽,证明此物还有第二层。
他看向张守的另外一只手,却发现张守手中除了一个底座之外,竟然还有一枚小小的徽章。
“这是?”
老者震惊的望着张守,眼中充满了惊骇之色。
“小兄弟,此物能否借我看一看?”
老者略带惊恐的说道,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张守点了点头,随手将那底座儿与小徽章地了过去。老者颤巍巍的接过,只觉得头脑之中一片空白。他确实被此物的价值,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老先生,你看出门道了吗?”
张守是真诚发问,并没有嘲讽之意。他对古董很了解,但是对南亚文化却不够了解。
他在南亚学了几天,也仅仅只是学习了当地的语言而已,对于当地的历史人文,他没有兴趣了解。
这并非是张守太过傲慢,而是南亚本土的历史学研究一塌糊涂,他们本身并没有权威的历史研究,只有出于傲慢的自尊心,而编造的各种历史。
这就导致每一个神庙都有自己的一番学说,有钱就能宣传,将其成为正统,可是学术界却对其充满了反对。如此一来,张守又怎能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