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丽的女士,我想查一下我的比赛在哪天?”
肖柏荼在短暂的慌乱后,便想到了天道的要求:不能被天运者之外的人识破伪装。
于是,他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问道:“您好,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威尔·华莱士。”
肖柏荼暗自吐槽这个名字,不过嘴上还是说着漂亮话:“我对您有印象,您是一名优秀的棋手。”
华莱士微微点头示意,“我也记得你,克莱儿女士。”
应该是最近几天就是比赛的缘故,赛事表就在肖柏荼手边不远处,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克莱儿女士,请问能帮我誊写一份吗?”
“当然没问题,先生。”
说着,肖柏荼就用旁边的表格纸,帮华莱士填写了一份赛事表。横排是日期,竖排是时间,有华莱士参与的比赛为他标红了。
一套操作下来,肖柏荼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不过还是要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不会每次都像这次一样简单。”
于是,肖柏荼翻箱倒柜,差不多把所有东西都弄清楚位置以及大概作用。
前台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是下午三点,来俱乐部的人不多。
肖柏荼觉得有些无聊,便拿出刚刚找到的填字游戏来打发时间。
“嘿,克莱儿,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肖柏荼抬起头,那是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士,肖柏荼一时间猜不出她的身份,只好礼貌地回一句“你好”。
“你今天好奇怪,是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那个女人就把手放到了肖柏荼额头上,“不舒服的话就快点回家休息吧,换我来。”
肖柏荼瞥了一眼时间,五点半了,刚好是换班时间。
而他刚刚也找到了值班表,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名字。
“迪西,谢谢你,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就是点小毛病,每月都会有的那个,你明白吧?”
“嗯,那就更应该好好休息了!”迪西一边说着一边进入柜台,熟练地找到签到表开始签名。
而肖柏荼则是担心露馅,没有多说,直接离开了柜台。
“克莱儿,你把外衣落下了!”
肖柏荼转身尴尬地拿起那件棕色风衣,“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呢。”
迪西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丢三落四的习惯能不能改改啊?”
肖柏荼无可否置地耸了耸肩,随后离开,这次倒没有什么额外的插曲了。
路上,肖柏荼又找路人问到了“佛伦特街道”的位置,随后找到了23号。
他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门。
至此,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希望这个克莱儿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吧。”
今天他就认识了两个人,一个华莱士,因为他的名字让肖柏荼印象颇深;另一个就是迪西了,应该是自己的好姐妹。
同时,他平时的形象应该更开朗一些,甚至会有点冒失。
总结完毕,再在家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
杨间生完成打卡下班,他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原本就是法学专业的他应对起来算是得心应手。
“萧伯纳南街11号,已婚,有一两岁的女儿,妻子在家做全职太太……”
杨间生觉得有些头疼,不能被天运者以外的人察觉出异样,他这样的身份可真够难办的。
以至于,他想直接把人杀了来得实在。
不过也只是想想了,从今天的工作来看,自己算是名高级律师,算是上层阶级了。
而这些上层阶级不知道要应付多少晚宴,就连今天都有人向自己发出了周末家庭聚餐的邀请。
不知道这次秘境要持续多长时间,贸然杀人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很快,杨间生回到家,敲响了门。
一个小个子女人来开了门,笑着说道:“查尔斯,你回来了?我已经做好了晚餐,快来吧。”
杨间生装出疲惫而又有些气愤的模样,一言不发地回到家,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同时,他快速扫视着屋子布局:屋子有两层,进门后是客厅,一楼没发现盥洗室,厨房在……
那个小个子女人有些忐忑地坐到他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查尔斯,你怎么了?”
“戴安娜,还记得史密斯先生吗?”
这个名字,是杨间生从天道给的人物背景中得知的。
其实戴安娜并不知道谁是史密斯先生,但还是点点头,“嗯,发生了什么?”
“我和他吵了一架,他说我们家就像是我的穿着一样寒酸。”
对于英国人来说,体面是非常重要的,这种话无异于人身攻击。
果不其然,戴安娜有些愤恨地说道:“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杨间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我们应该请个保姆了。”
“嘿,查尔斯,这是不必要的开销!我们家并不寒酸,有没有保姆不能说明什么,我们的生活依旧很体面!”
一个节俭的女人,杨间生暗自想到。
“嗯,我听你的。我们不聊他了,和我说点有趣的事吧。”
“好呀,我们一边享用晚餐一边聊。”
戴安娜说了很多,诸如自己逛街时遇到了某某夫人,邀请自己去参加茶话会之类的。
而杨间生只是听着,没有任何表示,戴安娜也理解为是他心情不好。
今天,杨间生算是安稳地度过了。
……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肖柏荼虽然几乎完全掌握了克莱儿这个角色,但心里还是不免得出现焦虑。
案件始终没有浮现,他在这个幻境中就像在度假一样。
主要问题还是领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逝和领土相比如何,实在令人担心。
肖柏荼的担忧终于在今天消除。
“现已出现案件的受害者,自动开启讨论。之后可由天运者自行发起,若有三人及以上人数同意,则开启会议室。”
“铛------!”
一阵钟声响起,预告着会议开始。
脑海中的声音结束,他便被传送到了一个阴暗的房间前,他和其他人都站在门口。
房间正中央有一张方桌和五把椅子,桌上还有纸笔。
肖柏荼及其他人都同时来到这里,瞥了其他人一眼后,肖柏荼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他现在可谓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先听听别人说啥。
最先开口询问的是余庆春:“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杨间生和蒋一皆是摇头,而白依依却是语出惊人:“可能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我好像就是那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