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知道的并不详细, 一来,就是福晋请罪,把她扶了起来后,四阿哥问起详细的经过, 还去看了看那两条蛇的尸体。
“无毒?”
苏培盛恭声:“无毒。”
现在已经天黑了, 还是人在外点着灯守着,谁不敢保证, 是不是府里一共就两条蛇。
要是闯进去了哪位子那里……所以其他人是配合的, 谁不想某一天突然看到一条蛇吐着舌头跟己打招呼。
侧福晋的院子及周围是重点探查区域,谁叫一条蛇在她院子里,一条蛇在她院子附近不远处发现了呢。
好在侧福晋只是动了点胎气, 没出大事。
管院子的下人对十分庆幸, 他们是白天搜查最积极的人。
这事情他们一个失职的罪是少不了的, 这蛇没酿成大祸,还能从轻处罚,要是侧福晋滑了胎……只是想一想,身的皮就不觉绷紧了。
四阿哥没连夜搜查的意思,那样动静太大了,他问了侧福晋那边的情况。
苏培盛:“侧福晋已经喝了『药』歇下了。”
四阿哥点了点头:“那就别打扰她,让她好好歇息, 太医是怎么说的?”
苏培盛:“动了些胎气, 需要静养。”
四阿哥沉声:“把院子给守紧了,别让再听到侧福晋的院子里出现什么不该的东西。”
苏培盛听了这话都是一凛,旁边的福晋听了, 附和的点了点头,还在责:“是妾身这阵子精力不济,管束不严了, 咱们府出现蛇,他们难辞其咎,妾身错,不该这时候病了。”
四阿哥:“病非你所愿,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他看着福晋苍白的脸,劝道:“这里,你快去歇息吧。”
等福晋离开了,四阿哥沉声问苏培盛:“是谁把蛇带进来的?”
苏培盛的腰弯的很低:“禀爷,二门的铁佑嫌疑最大,但他前日就赎身离开了。”
四阿哥的眸子瞬间冰凉的吓人:“不管他去了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日彻底清扫,在池子边的引蛇洞发现了一条小一些的,合计三条,之后再没找到新的蛇了,把这座府邸彻底清了一遍。
接下来,一个算一个,看守院子的、看守门户的……全都被苏培盛叫去审了一遍。
铁佑嫌疑最大,但这时明晃晃的嫌疑。
难道真是他,不是别人推出来的幌子?
在没查清楚之前,都怀疑。
这事,不比次,猫还能说己跳进来,能说是意外,这蛇呢?
这可不是刚出的小蛇,蛇不飞,院墙没洞给们钻,只能是人为。
是谁把蛇弄进来的?
什么目的?
关于这点,苏培盛知道目的很明显,但仍旧需要确认。
四阿哥来了珞玉的院子。
看到了脸『色』苍白,周身萦绕着『药』味的珞玉。
“怀珍。”
珞玉听到声音,看了过去,酝酿好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爷,你来了……”
“你怎么才来。”
“昨晚做梦梦到爷了。”
“醒来爷却不在身边,孩子闹了,整夜不得安枕。”
四阿哥虚叹一声:“来的太晚了,知道你歇息了就没过来,早知道就过来。”
珞玉些惊喜:“是这样吗,原来爷在惦记着。”
她拿着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爷,咱们府怎么蛇呢?现在抓干净了吗?”
“真是被吓到了,突然冒出来。”
四阿哥:“抓干净了,放心,不了,这事,爷查清楚的。”
珞玉信赖的看着他:“相信爷,一定能找出根由。”
四阿哥沉默了一下,心疼的看着挺着肚子的怀珍,把人抱在怀里:“委屈你了。”
在珞玉看不到的地方,他压抑着己的怒火。
要是她万一出了事,那就是一尸三命!
珞玉看着四阿哥隐隐带着怒意的离开了。
她『摸』着肚子,看向李格格的方向。
明,这是意外。
私底下,大家都猜测。
现在就等着四爷查的结果了。
府邸里蛇进来,不尽责的人陆陆续续都被罚了,还些人被换了下去,其中,看守院子的人和李格格那边的人是重灾区。
珞玉看着这个架势,就知道,多半是李格格了。
这是被四阿哥查出来的。
导致她身边的人,被清洗了一遍,这么多年培养的人,毁于一旦。
不是说肯定没别人动脚了,但四阿哥查出来的,就是这样。
不知道四阿哥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珞玉猜测,还没。
她知道,是不能小看了李格格的。
她脾气不好,不代表她没能耐。
她能平安下个孩子,养到现在,果无能,是做不到的。
珞玉这边,得到了一大笔财物压惊,四阿哥来的更勤了,对她更好了。
珞玉知道,他心里愧。
对这个结果,珞玉早预料,这是她算计的。
她来的迟,不比福晋名正言顺,不比李格格子嗣丰厚,真要硬碰硬了,己很容易吃亏。
人心肉长,四阿哥己的偏向。
己动了胎气,是轻的,往重的方说就是人想要谋害她,谋害两个孩子,在她没事,而且李格格那里着府里仅剩下的二子一女的对比下,只要四阿哥没实在的证据,他不怎么样。
就算证据,为了孩子的声誉,李格格清修、或者被病逝的可能『性』更高。
明,是不这些肮脏事的。
但就算没证据,四阿哥心里就没数?
他知道。
所以他愧疚,对她愧疚,对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愧疚。
这份愧疚,只要好好利用,就能一点点的增加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顺势提出,己晚噩梦连连,想要母前来陪伴,四阿哥二话没说答应了,而且动提出:“要是云夫人方便的话,能小住一段时日陪你再好不过。”
这进蛇风波还没消弭,云舒瑶来了。
云舒瑶第一时间给她把脉,确定她安好后,放下一颗心:“你这丫头。”
珞玉笑眯眯的,亲昵的把头靠在她肩膀:“姨娘,这做的,对吧,当时真想看看某些人听到只是受了惊没事时的脸『色』,想必很精彩。”
云舒瑶点了点她:“你还这心情?”
珞玉笑容更盛了一些:“当然,可惜了,就算她们再失望,不她们想要的结果。”
除了李格格,就没其他人不想她下孩子了吗?
不是。
珞玉知道。
没人希望她顺利,脸笑的再真诚,她们希望怀孕的是己。
这是人『性』。
云舒瑶:“不报复?”
珞玉『摸』了『摸』肚子:“姨娘,不着急,等了之后再说,时日还长。”
云舒瑶看着她,她更通透了:“你……”
珞玉闭眼睛,喃喃:“姨娘,知道己想要什么,好好的。”
她不是个愚钝的。
小时候不懂,但大了一些,是能切身体到的,体到姨娘对他们姐弟和对父亲的差别。
姨娘对父亲不好吗?
好。
他们两人从来没过不和,父亲来了,姨娘关心他,照顾他,给他送东西,给他准备礼物……但对他们姐弟更好,更贴心,那种感觉,不是切身体可能分辨不出来。
虽然没嘴说过,她知道,他们在姨娘那里,才是最重要的。
小的时候,她还疑『惑』过,是不是姨娘不喜欢父亲?
后来慢慢的懂了一些,现在,她更懂了。
父亲对于她来说,是可以依靠信赖的血脉亲人,对姨娘来说,不是。
现在己的处境跟姨娘当初些相似。
孩子,是己的血脉亲人,但是孩子的父亲,还是其他孩子的血脉亲人,中间到底是隔了一层。
不能毫无保留。
云舒瑶没说话。
看透了好,看透了不伤心。
这个时代的好男人,比大熊猫还要稀少,不抱期待,日子好过很多。
“接下来应该消停了吧?”云舒瑶到底还是些担心:“你要发动了,记得让人来告诉。”
“稳婆和『奶』娘的事你要盯着,这边盯着。”
在这里住了天,云舒瑶从四阿哥府去了,一去,老太太立刻就问了起来:“珞玉现在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孙女遇到的这些在后宅丰富经验的人谁不知道其中内情,只是盖着一块遮羞布罢了。
林海冰霜,李格格在四阿哥内宅,他是对付不了她,但她娘家,她父亲在官场。
他要是没什么差错就罢了,要是的话,他不放过。
句话叫做父债子偿,现在反过来,叫女债父偿。
过了一段时间,四阿哥府,李格格因为言谈间触怒了四阿哥,被关了三个月禁闭。
福晋那边,病好了,对府里的人看管的更严了。
突然被关禁闭了,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珞玉『摸』了『摸』越发显怀的肚子,现在她应该可以安心待产了吧。
在李格格的父亲李知府被人弹劾之后不久,四阿哥就知道了。
他沉默了一儿,什么话没说,去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李格格被关禁闭已经为十分恼怒了。
她不服,她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四爷是找不到的,林家更找不到,大家都没证据。
凭什么四爷就这么确定是她?
还把她好不容易在积攒下来的人都砍了个干净,相当于从头再来。
后来被关了禁闭不准出门,李格格头看了一下,发现己血亏。
她做了这么多,林氏肚子还好好的,还让四爷心疼她,给她送了那么多的好东西。
福晋因为病了一场,四爷去看了她好,送『药』材送首饰。
其他的女人因为她被关了禁闭多了承宠,或许哪个幸运儿怀孩子。
就己损失惨重,最重要的是这一四爷气了。
李格格还记得他看己的那眼神,黑黝黝的,让她想起来心里就不由得一跳,人失去了还能再培养,关禁闭不是一辈子,但要是失去了四爷的宠爱,那将是最糟糕的情况。
她不让这样的事发。
还没想好该怎么挽四爷的心,结果现在听到这么一个噩耗。
她父亲被人弹劾了,需要辩,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好由,他可能被降职。
这就像是一盘冷水泼在了她的头,“肯定是林家做的!”
林氏父亲就是御史头子之一!
他想要弹劾谁,再方便不过了。
雅慧过来看她,小声劝:“额娘,你不要气了。”
她们住的近,她都听到额娘不知道摔了多少东西了,她还听到了额娘在骂人,丫鬟都不敢靠近:“额娘,只要你诚心认错,阿玛原谅你的。”
李格格一阵冷笑,“要认错,认什么错?没错!”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对呀,她可以认错,诚恳的认错,四爷看到了就心转意的,于是她很快提起了精神,“来人,要为林侧福晋的两个孩子抄经祈福,你们给准备好的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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