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从封疆城的另一端传出。
吸引了所有观看修士的注意力。
很多人都是搭伴结伙的前往,以免遭受到什么不测。
毕竟这种级别的战斗,就完全不是那他们这些刚刚脱离下武境的修士可以参与的。
很多人利用法器和功法在低空前行。
几乎都在心里头猜测着,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气息的规模和华丽的光芒上面看,应该比城北还要精彩。
更多的修士,其实还是喜欢看外表的。
纯粹武夫虽说够呛,但打架是在是粗鄙且不好看。
除了剑修最帅之外,其实练气士的一些华丽功法,还是很受青睐的。
更多很多虚荣心爆棚的修士,宁愿选择那些虚有其表的功法和武器。
很多人看的恨透,浩然天下总有比你强的,所以争那些无用,不如玩的漂亮玩的时尚,多享受一下鱼水之欢来的实在。
说会正题。
如今城北这边一个金身境的金身都碎了。
但此刻却不会有人敢去收集那些金身碎片。
虽说这是凝结金经铜钱的必要产物。
可毕竟没人知道这人到底是哪个大宗门的金身境长老。
在不知道其背后的背景情况之下,万一真的拿了一片,最后被人家找上门。
一怒之下被杀人灭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几乎是一些境界低的修士,在观看大战时的大忌。
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
很多人都很懂规矩。
有些宝物可以拿,有些东西可以顺手,但唯独金身境的金身碎片,并不是什么人都敢捡的。
大千世界,想要活得久一点,还是需要谨慎的。
然而他们懂,但有个人不懂。
并没有人看见,此时,刚打碎了别人金身的李铁牛,正拿着一个硕大的袋子,一边拖着尸体,一边弯腰捡着地上的金身碎片。
眼瞅着对面跑来了一个白衣书生,他的动手就更快了。
说真的,在钱这个问题上,敢说跟他有一拼的,也就是他顾守志了。
“咳,铁牛兄弟辛苦了,我来帮你捡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
…
…
此刻的天空之上,青芒越发明亮。
这光辉与一些功法元气不同,如文道的圣人道章,或者佛门的金光咒一般,光芒之中,竟是蕴含着一丝大道。
看得人心旷神怡,却又不敢亵渎。
夜铺子的门口儿,栖北风歪着道士帽,吊儿郎当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右手指天,左手指地,一脸正经的说道:“兄台真的不信我?我可是上知九天云外,下知地底龙脉,我算的很准,你今日面堂发黑,可能是有些不吉利啊,若是没猜错的话,你最近是不是便秘拉不出屎?”
黑衣男子:“……”
栖北风见他没有回应,嘿嘿一笑:“我真算的还是蛮准的。所以我就说了,有的时候啊,人出门要看黄历,先不论今天你要做什么,但首先你要知道今天你是不是衰运缠身,如果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都需要谨慎,更何况你这种伸手就要杀人的呢,你说是吧老哥?”
这位洺河宗长老与之前的那位不同。
他眼神的杀气,有如实质,此时给人的感觉,好像被看的时间久了,也会被死掉一般。
可男人心中也很纳闷,杀眼前这么个废物,难道真的需要自己这种长老级别的人物出手?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面前这个小道士的境界。
顶天也就是个中武境上下,绝对不可能是上武境。
因为他根本没有那种与自己境界互相排斥的异象。
若是如此,那就肯定是境界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况且这人脚下的八卦阵,虽说看起来神秘,但从攻击力上,他认为并没有什么效果。
任你再如何玄妙,可你打不倒敌人,又有什么用?
男子根本懒得回应这个破道士。
他回头看了看另外一个方向,眉头皱起。
感受到自己这半边有人死了。
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那气息一闪即逝,他没能感知到具体的细节。
不过大致能够断定,这封疆衙门背后的金身境,应该就在那边。
不想在这里多费耗时间。谷
他回头看向栖北风,一句未说,直接出手!
冥河功法,滔天黑气,瞬间弥漫!
四周风雪竟是刹那间停止。
黑气好似可以吞噬一切,铺天盖地的朝着栖北风那边奔流而去。
栖北风眼神一愣。
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黑气,口中啧啧道:“炼鬼之道见的多了,可还从来没见过,有专门炼煞气的!你这煞气炼的纯,若有鬼物吃了你,说不定还能提升更高的境界,只是可惜了,你这个人杀气过重,一点桃花运都没有,注定这辈子打一辈子光棍儿。”
一边说着,他脚下光芒突然暴涨!
阴阳八卦盘升腾。
顷刻间,巨大的八卦盘,笼罩在了两人之间。
栖北风微微一笑:“说真的老兄,我还是第一次面对金身境,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若是不完成工作,我家那位县太爷可不给钱吃饭,你就担待着点儿吧。”
话刚说完。
两条盘踞在阴阳盘中的双龙,一白一黑,竟是突然间从地底窜出!
嗷呜!
宛若一声龙吟!
黑白双龙盘空而去,直接将男子围绕在内。
与此同时,那弥漫在周天的煞气,竟是瞬间被两龙吞噬。
并且吃的一点儿不剩。
黑袍男子眼神一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眼看着黑白双龙就这样突兀的飞了出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口中惊骇道:“黑白阴阳龙!你是……”
吼!
话还没等说完,阴阳双龙便直接将他的身体吞没。
而后,只听栖北风‘啪’的打了个响指。
“双龙遁甲!”
刷!
刹那间。
四周爆发的青芒竟尽数收敛。
吞噬了男人身体的双龙,不断的旋转降落,而后再度形成地底的阴阳盘,归于八卦中央。
栖北风双指并拢,向天空一挥,脚下的阴阳八卦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在远处那男子所处的位置,竟只剩下了一堆金身碎片!
栖北风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旁边的老者。
他嘿嘿一笑:“我说朱老头,可别说我不照顾你,见者有份,你要不要?告诉你啊,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就当是我赔的好不好?以后可别拿着你揭瓦没看成功寡妇洗澡的事儿数了我,咱俩和平相处,以后有钱一起赚,有寡妇一起看!如何?”
朱老头儿吐出烟雾,一脸的嫌弃和不屑,随后吹胡子瞪眼。
“滚你大爷的!”
“哎,好嘞……那我先走?”
一边说着。
栖北风赶紧扛着破布袋子过去,将金身碎片收入袋中。
然后悄悄咪咪的找了个拐角巷子,跑了进去。
不多时。
而另外一头。
那些速度赶来的修士,一脸兴奋,可到了这里又是一脸懵逼。
啥玩意?
人呢?
怎么就身下一地鸡毛了?
有修士朝着那边的朱老头儿喊道:“你好,老人家,之前这边的的人呢?”
朱老头儿瞄了一眼,没好气道:“你老人家!滚!你全家都是老人家!”
“……!”
“……?”
啥情况?
我特么招你惹你了?
…
…
茶楼。
卢启天:“咳,司徒兄,又…又死一个。”
司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