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科幻灵异 > 三国之最风流 > 20 名士

20 名士(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许你余生欢喜 我有一百个分身 变强从县令开始 离婚后前妻成了万人迷 小狐妖不想揣崽 我可是不死的亚人 我是一颗女娲石 关于我在崩坏成为时间律者那回事 魔法世界:元素之争 时空穿梭:你的男人来自地球

锦衣人恶语相加,满院皆闻。

黄忠急忙跑了过来,向锦衣人告个罪,把荀贞拉到一边,说道:荀君,来人车马甚众,随从人多,绝非寻常人家,咱们何必与他们斗气便将屋舍让出来吧。

许季听到了三言两语,晓得事情是因为他母亲而起,不安地说道:大兄,听这人说话只是个奴仆,却锦衣华服,他家主人必定不凡。不要因为我们与他们起了争执。便让出来吧。

荀贞面沉如水,他两世为人,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这骂人的还只是个奴仆不过说来奇怪,他竟是半点不恚怒,对自己的这种状态他也很奇怪,心道:先是那武贵撒泼,接着是这锦衣奴粗口詈骂,我却都不生气,这是为何什么时候我的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他想不通,不过也懒得想,眼见来客强横,黄忠许季说得有道理,没必要硬顶下去,微微一笑,颔首说道:行。对许季道,就是委屈阿母了。

黄忠小声道:委屈也就一夜。他们过路的,明儿一早肯定就走了。

荀贞转回锦衣奴面前,笑道:请你稍等片刻,我们这就把屋舍腾出。既然腾出,干脆就腾个干干净净,叫来陈褒,吩咐说道,将武贵带出来,暂扣前院。

锦衣奴哼了声,问道:武贵是谁

一个犯了案子的无状儿。

带走带走锦衣奴强调,后院一个人都不准留

加上许季,亭中八个人一起动手,先把许母请出,搀扶到前院屋中,再将后院所有的屋舍尽数打扫一遍,又按锦衣奴的交代,把被褥枕头等悉数拿走,堆放到前院屋中。

荀贞求为亭长时,只看到了亭长的自由与能结交豪杰,虽也知道需要迎来送往,但没太过在意。今日有贵人投宿,总算尝到了其中滋味,暗自想道:当日,族兄劝我莫做亭长时,曾引逢子康之语,说: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初不介意,今日方知其味

不过,相比大计,这点为人役他还能承受。

锦衣奴等他们打扫完,命随从的奴婢从车中取出卧具诸物,并及铜灯铜镜铜匜漆盘漆壶漆卮银勺银碗象牙箸短匕等等,还捧了个香炉,一个青瓷唾器,两个盛放化妆品的严具,等等的生活用品,放置到北边屋中。

一番清扫布置下来,天已擦黑。

亭舍外的车马队打起了火把,火苗跳动,映得亭前通通红红。凉风吹过,带来田野中的清香,远处的安静衬托出了近处的喧杂。在荀贞的迎请下,车队的主人终於下了车。

五辆辎车,共坐了三个人。

一个男子,两个女子。

男子二十上下,头裹幅巾,身穿黑袍,行走端详,举止晏然。两个女子,观其打扮,前头的少妇应是男子的妻子,后头那个妇人则是大婢。

车外的武士骑奴婢从们皆躬身行礼,给他们让开道路。

辎车进不了院,一字排开,停到路边。马厩里也拴不下这么多马,骑奴们自将坐骑拢到一处,由人专管。最先问话的那人带了十几个武士奴婢随从入内。

从始至终,这黑衣男子一句话都没和荀贞说。对此,荀贞也不在意。

将这些人送入后院,黄忠问道:可要俺们准备饭食么

锦衣奴鄙夷地说道:谁耐烦吃你们的饭俺们自己做。欲入屋内,又转身叫住黄忠,摸出几个钱,丢给他,道,俺见你们前院养的有鸡,挑一只肥美的,交给外头的人。

迎请黑衣男子入内时,杜买陈褒程偃繁家兄弟都跟着,待返回前院后,见左右无人,陈褒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说道:好大的排场

杜买连连点头,憧憬地说道:若能有一日,俺有如此风光,不枉活这一遭

程偃摸了摸佩刀,羡慕地说道:那些武士连佩的刀鞘都是上等质材,别说里边的刀了定然锋利。俺要是能有一柄,倾家荡产也愿。

繁尚嘲笑他:你就别想了。也不想想,能和人家比么吧唧两下嘴,问诸人,你们瞧见了么那个大婢真是美气,在院门口时,她瞧了我一眼,那双眼水汪汪的,真勾死个人。要能和这样的美人儿睡上一夜,死也愿意男子的妻子相貌普通,那个大婢却十分妖娆娇媚。

程偃使劲儿瞪着繁尚,说道:就你目陷腮高,长得跟个胡奴似的就算有此好事,也该不到你问荀贞,荀君,你说是么

诸人志向不同,所见所想也不同。荀贞微笑,说道:隔墙有耳,你们不要乱说了。向院外努了努嘴,道,如果被人听见,不免麻烦。

黄忠亦道:对,对,都小心点,别胡扯乱说的。得罪了贵人,谁也救不了你们。叫陈褒,将薪烛拿来,给俺照个亮。抬头望了望夜空,一勾弯月悬挂西天,繁星点点,说道,不早了,等将鸡给他们送去,咱们也该做饭了。与陈褒一道,自去鸡埘捉鸡。

杜买繁家兄弟去院外,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程偃问道:荀君,晚上怎么住

前院只有两间卧室,一间堂屋。加上许季许母,还有武贵,九个人,很不好安排。荀贞说道:让幼节陪着阿母住一间屋。在堂屋里打个地铺,住两个人,把武贵也绑到堂屋,顺便看着他。剩下的人,挤一挤,凑合一间屋里住就是了。问,阿母呢

许季陪着在屋里呢。

来了贵人,许季许母案犯亲属的身份,当然不愿在外边抛头露面。荀贞往屋里看去,见黑通通的,没有点烛,料是因许季不熟屋内陈设,没找着燧石,说道:这位贵人随从甚多,用不着咱们。你我别在院内傻站了,走,进屋去,点起灯。,想下棋么

那就等会儿去把棋子拿来,我画棋盘。

两人说着话走入屋内。荀贞先去找许母和许季,他两人坐在黄忠陈褒程偃住的屋中。听见荀贞进来,两人摸黑起身。屋里比外边黑,猛然进来看不见东西,等眼睛适应了,荀贞忙过去搀扶许母坐下,内疚地说道:阿母,有人借宿,不得不将后院让出。你别生气。

许母握着荀贞的手,哑着嗓子说道:俺怎么会生气呢阿贞,来的是贵人,你别因为俺这一个老婆子和他们闹别扭,不值当。俺老了,不挑剔,一把老骨头,住哪儿都行改称荀贞为阿贞,是荀贞陪许母说了一夜话的成果之一。

阿母,瞧您这精神矍铄,身子骨儿又好的,哪儿老了年轻着呢少说还得再活一百年。

许母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转头往许季坐的地方看,又道,以后啊,你得多教教三郎,他整天不出门不见人,只捧着书看个没完,嘴笨,不会说话

有的人敏於言,有的人敏於行。幼节饱读经书,年少老成,来日必成大器,少不了给您一个万石许妪的美称。阿母,你就等着享福吧。前汉时,有位严母,生子五人,皆有吏材,官至二千石,时称其为万石严妪。这个故事传得很广,许母也知道,她叹了口气,说道:只苦了我的中郎。

借助微弱的夜光,程偃找着燧石,啪啪地打出火,点着薪烛,驱散了室内的黑暗。

就着一窜一窜的烛火,荀贞还没与许母说几句话,程偃已捧来棋子,放到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这棋子与之前的不同了,陈褒嫌石块大小不一,不好看且蠢笨,将之改成了木块,一个个四四方方的,既好看了,用着也更方便合手。

荀贞便在地上画了棋盘,拉许季一块儿,与程偃对弈。许季本无兴致,但看了会儿,觉得新奇,竟是与六博完全不同,问清规则,想代程偃下一局。

程偃不答应。上午他被荀贞虐惨了,一次没赢过,支撑时间最长的也不过十七八合,憋屈得不得了,此时间许季想下,心喜总算有新手参与,反主动邀战,邀请他来对垒。

许季初次上手,也就比上午时的程偃强上一分,还不如陈褒最开始的时候,不足十合就败下阵去,呆坐棋局前,楞了半晌,抬头问道:这就输了

程偃高兴得拍着大腿,咧嘴笑:哈哈,哈哈从许季的九宫外拿起自己的车,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得意地说道,看见没看见没重重地棋子扣回原位,将军身往后仰,又拿起手指,点着棋子,说道,知道么将军喜极忘形,一副得胜将军的模样。

许母虽不懂,但看见程偃这个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浓浓的柴火烟味儿飘入屋内,也不知是周家的人还是黄忠做起了饭。一阵脚步声响,一人来到屋外,叫道:亭长在么听声音像是那个锦衣奴。

许母收了笑声,说道:贵人找你,阿贞,快点去吧,别耽误住了。

荀贞心道:都安置下了,又来叫我。是短缺了什么物什,还是后院哪儿没打扫干净从席上起身,穿上鞋子,对许母说道,好,我出去看看。出得屋外,果然是那锦衣奴。

请问何事

前几个月,是不是有个汝南袁家的人借宿此地

是。

你随俺来,我家主人要见你。

荀贞摸不着头脑,心道:他家主人想是看见了那姓袁的留下的字。,看见就看见了,叫我过去作甚说道,我刚来上任。袁君来时,我还没在。如果贵人有什么想问的,要不要叫上亭父一块儿

亭父在哪儿

黄忠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湿漉漉的,刚才应是在洗菜。锦衣奴蹙眉说道:把手擦干净。迈步走向后院,随俺来。

黄忠小声问道:怎么了

客人见了袁君留的字,可能有话想问。

后院还是那个后院,感觉截然不同。

荀贞许母许季住时,院中较为冷清。而如今,还没进院门,门口就站了两个带刀的武士。进入院内,大榆树下或坐或站,又有三四个随从。两边的屋舍都点起了灯,并在院中点起了火把,亮堂堂的。靠墙的水井处,两个大奴正取水。北边最里边那套屋外立了两个俊俏小婢。

本来屋里地面裸露,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了毯子。在门口,锦衣奴指令荀贞两个脱下鞋子,领他们入内。毯子色泽绚丽,柔软暖和,踩在上边一点声音没有。

与荀贞他们只能用薪烛取光不同,这周家用的乃是灯油。屋内高高低低放了好几个青铜灯架,一个灯架上多的十几盏灯,小的也有四五盏,把室内照得如同白昼也似。

黑衣男子负手立在西壁,看墙上的字。年轻少妇也即他的妻子不见人影,可能是在卧室里;那个大婢跪坐在案几边,正在研磨。

繁尚对这大婢念念不忘,初见时,荀贞并没怎么细看,此时不禁多看了几眼,因她换了件衣服。

她原先穿的是袍子,此时换上襦裙,紫襦到腰,黄裙曳地,腰间束了绢条,两端丝带下垂,襦裙的质料很轻薄,贴在她的身上,胸前高耸,臀部浑圆,跪坐在臀下的一双足没穿足衣,有两根脚趾露在裙子的外边,如珍珠柔腻,颇是诱人。

她比那年轻少妇大上几岁,可能二十四五,一身妆扮素而不艳,体贴合身,成熟诱人。

黑衣男子转过身,面对荀贞黄忠,上下瞧了两眼,问荀贞:你便是亭长么刚才已见过面了,他却又问一遍,也不知是刚才没记住,还是根本就没记,想来后者的可能性大点。

是。

这幅字可是袁子威写的

自听过黄忠的介绍后,荀贞特地来看过这幅字,落款是袁奋,袁子威应该是他的字,答道:是。

你认得字么

认得几个。

他写的什么

荀贞对着墙壁上的字,念道: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

何意

乘着骏马驰骋,我给你引导道路。

两人年岁相仿,但那男子高高在上,荀贞温文谦逊,一问一答,竟好似师生对话。

听荀贞对答如流,那黑衣男子有点意外的样子,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想不到一个小小亭长,也知此句意思。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句话和那持矛骑奴说的几乎一样。

颍川能与我汝南齐名,并为天下名郡,果有几分道理。黑衣男子联系到颍川,发了句感慨,紧接着面色一变,说道,你既识得此句,当知此句出自离骚。冷笑一声,袁子威空自出身名门世家,汝南袁氏,却连眼前的世道都看不清楚,可怜可叹

他伸出手,道:拿笔来。

那美貌婢女忙将笔拿起,捧了砚台,起身伺候。他抓住笔,转回身,便在袁奋写的字边儿上,也写了一句:鸾鸟凤凰,日以远兮。燕雀乌鹊,巢堂坛兮。袁奋写的是隶书,蚕头燕尾,古朴厚重;他写的则是行书,浓淡相融疏密得体,如行云流水。

行书为近人刘德升所创,才刚面世不久,善书的人不多。刘德升是阳翟人,颍川汝南两郡相邻,这男子近水楼台,可能早有学习,以荀贞后世的眼光看来,写得不错。

本来荀贞想着他写完也就算了,心中还想道:叫我来看他写字的么谁知道他反手一笔,在袁奋的字上抹了一道,嫌不过瘾,抓起砚台,尽数泼上,墨汁四溅,沾染了小半面的白墙。

黄忠唬了一跳,脱口而出:这

他不是可惜字,是可惜墙。律法规定,官吏不得损坏公物,县里的廷椽每次来巡视,都要检查各种器具有无缺失损坏。墙上被泼了墨,当然也算损坏的一种。

男子丢下砚台,指着墙壁,说道:尔等给我看好了这面墙上的墨,还有我写的字,一个不能动。日后若有来宿的人问起,你就告诉他,墨是汝阳周恂所泼,字是汝阳周恂所写

荀贞苦笑,看着墙壁,心道:原来叫我来是为了这个。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充满了报国的理想;鸾鸟凤凰,日以远兮。燕雀乌鹊,巢堂坛兮却是在说眼下阉宦当道,鸾鸟日远。

名士之间,若性气相投,便肝胆相照,托生死。若道不同,便羞与为伍,耻同郡。在这一点上,与游侠有相似之处。

周恂和袁奋的名士之争,使荀贞左右为难。

按周恂所说,得罪袁氏。不按周恂所说,袁奋的字已毁,两个都得罪。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极品运师神婿 阴阳怪谈 梦幻西游:壕壕壕壕壕壕壕壕壕壕 风水师:诡抬棺 忘气境 四合院:我傻柱本柱! 龙灵蛊师 蛇娘 综漫:青春期的肥宅少年也会邂逅 天师诡事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