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恐惧便会消失!
————————来自赵信的亲身感受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经历过伏击的学生兵们,都兴致勃勃的在学校里打闹嬉笑。经历过昨晚的他们,以为北方军也就那么回事,包括那三个社会青年,此刻也都是一脸的得意。赵信洗漱之后,便还是带着金大光,围着学校来回的巡视,他必须要抓紧时间,确定学校周围的有利地形。或许是昨晚的事情,给了吴张帆极大的勇气,不想看到这些学生兵懒散下去的他,决定带一部分学生兵外出巡逻,顺便拿回秘密军火库里的装备。
看过电影的赵信,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并没有阻止吴张帆他们。赵信甚至觉着,只有让这些不可一世的学生兵,真正领教了血腥和残酷,他们才会真正长大。学校里留下了十几个学生兵,其中就包括赵信三人,目送吴张帆他们离开之后,赵信便开始催促留下的人,往楼顶搬运沙袋。将敌人拉近教学楼里打近身战,这是赵信最后的依仗,所以他必须提前做好布置。
学校周围没有沙子,只有泥土,赵信他们十几人来来回回搬运多次,终于将楼顶边沿都堆满了装满泥土的沙袋。“休息半小时,咱们还要将2楼的所有窗户,都用沙袋封闭起来。”赵信的话,令留守学校的这些学生兵哀号不止,到哪他们很快就有欢呼起来,因为四眼仔按照赵信的示意,给大家分发了糖果。简单休息之后,赵信带着大家继续忙活起来,他们用桌椅和沙袋,封堵了2楼所有的窗户,只留下一些射击孔。
忙完这些事情之后,赵信看看手表,觉着吴张帆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但他还是没有放过这些学生兵,又带着他们搜刮了所有能找到的空油桶和酒瓶,开始制造汽油瓶。姜大石离开的时候,只是给学生兵们,没人发了两枚手雷。最后还是赵信舔着脸一再游说,姜大石才终于,给学生兵们留下200颗手雷。如今这些手雷,全都掌握在赵信手里,可赵信觉着这点手雷还远远不够用。
所以,赵信就打起了汽油瓶的主意,或许汽油瓶起不到效果,但汽油瓶制造浓烟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还没等赵信这边完工,吴张帆他们便阴沉着脸回来了,死亡十六人,重伤五人,这就是吴张帆他们外出的结果。看着乱糟糟的场面,赵信并未出言劝慰吴张帆,只是带人去楼顶继续制造汽油瓶。好半响之后,心有不忍的金大光终于低声言道,“队长,咱们不下去看看吗?”
赵信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靠着沙袋坐下来,“现在这种时候,谁劝都没有用!想想咱们当初刚上战场的时候,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的死去,谁又来劝过咱们!要想成为男子汉,有些事情就必须经历,否则早晚会死在敌军的枪口下。你想和一群男子汉并肩作战,还是愿意跟着一群弱鸡一同作战?”赵信的回答,显然有点答非所问,但金大光却不再纠结于刚才的困扰。
因为赵信的不参与,整个学校像是划分成了两个团体,无章法为首的大部分学生兵是一伙,一直在楼顶忙碌的赵信等人,是另一伙,两伙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只是这种平衡和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一辆疾驰而来的吉普车驶进学校,那个不可一世的北方军指挥官终于出现了,因为赵信的命令和阻止,楼顶上的人并未下来。
赵信从望远镜中,清楚的看到北方军指挥官的嘴脸,对这货的洋洋自得,赵信从心底里泛起了鄙视。还好这货是跑来玩攻心计的,确认这所学校里,只剩下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这货并未停留太长的时间。等这货坐着吉普车离开校园,赵信马上从楼顶上下来,同时让四眼仔用步话机将姜大石求援,就说北方军的进攻部队已经出现,即将对学校展开攻击。
赵信下楼的时候,群情激奋的学生兵们,正准备整治那个逃跑被北方军抓住的倒霉蛋,尤其是失去一个兄弟的社会青年,更是一跳三个高。赵信并未阻止接下来的闹剧,而是先将吴张帆和两个小队长叫到一边。“我已经通过步话机,将刚才的情况,通知给了姜大尉那边。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来救援,咱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做好准备,顶住北方军的进攻,并且顺势拖住他们。”
吴张帆三人实际并不具备真正的作战能力,赵信只好耐着性子,仔细对三人解释起来。“咱们现在有200颗手雷,还有两门轻型迫击炮、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和一门巴祖卡火箭筒。这些东西,一直都在2楼锁门的那个房间里,你们外出的时候,我已经带人在楼顶堆满沙袋,2楼的所有窗户也已经封堵完毕。”
“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在学校的院子里做些布置,至少需要一道临时防线和两处轻机枪阵地。”赵信说着话,随即招呼吴张帆三人蹲下来,用自己的匕首在地上画出一幅学校的平面图。“我准备在这里,利用装填泥土的空油桶,布置一道拦截防线。然后分别在这里和这里,布置两处轻机枪阵地,以便到时利用轻机枪的交叉火力,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赵信等待吴张帆他们三人做出反应的时候,身后的台子上,那个逃跑被抓的学生兵已经被揍的快跑不起来了。
赵信随即抽出手枪,对着天空连开两枪,才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在赵信的示意下,金大光将那个逃跑被抓的学生兵带来赵信身边,“只要你接下来好好表现,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曾经逃跑过。现在,你好好回忆一下,你被他们抓去之后,看到多少北方军?他们是否有装甲车和坦克?有多少?”赵信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只是还不等这个学生兵做出回答,那两个社会青年却离开了学校。
“别管他们了!我早就说过,如果他们选择离开,我不会阻拦。”赵信及时制止了金大光,将视线重新转回到面前的学生兵身上。鼻青脸肿的学生兵努力回忆,很快给出一个令吴张帆他们担心不已的回答,赵信闻言却还是一脸的镇定。“看样子,这股北方军的建制并不完整,他们应该只是一个步兵营的兵力,人数不会超过四百人。”经历过四行仓库攻防战的赵信,对四百人是个什么规模,完全心知肚明。
可吴张帆他们却不一样,他们见过北方军最多的时候,或许就只是追击他们的小股敌军规模。之前来过的那个北方军指挥官,给学生兵们的最后期限是中午十二点,剩下的这些学生兵很快就被动员起来,开始按照赵信的布置,在学校的院子里布置临时防线和轻机枪阵地。赵信还带着金大光,在学校大门外和左侧围墙外,埋设了反坦克地雷。
虽然姜大石留下的反坦克地雷只有三枚,而北方军的装甲车和坦克有四辆,但赵信私藏的火箭dan却有三枚,这里外里的以换算,好像赵信这边还占据着不小的优势。装满泥土的空油桶,很快就在教学楼前排出一道弧线阵地,用于演示的金大光蹲身躲在油桶后面,而其他的学生兵则站在学校大门处,按照赵信的命令,确认自己是否能看到躲在油桶后面的金大光。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样的油桶,完全可以遮挡你们的身形,况且油桶里装满了泥土,敌军除非使用大口径武器,否则他们射出的子弹,根本玩垡穿透这些油桶。”听到赵信的声音,躲在油桶后面的金大光快步离开,然后赵信示意吴张帆几人,举枪对着那些油桶开枪射击。一阵密集的枪声之后,赵信带着学生兵们,上前检查那些油桶。
装满泥土的空油桶能否挡住步枪的射击?赵信早在四行仓库的时候,就已经实地进行过测试。而且,赵信安排这些学生兵往空油桶里装填泥土的时候,还特别交代要往油桶里加点水。事实证明,湿润的泥土,远比干土还要管用。吴张帆他们刚才的近距离攒射,并未射穿那些油桶,因为贴在油桶背面的白纸,还是干干净净。
测试结果令吴张帆他们终于放下心来,赵信又要他们往油桶上添加两层沙袋,沙袋之间的间隙处,便是预留给他们的射击孔。“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是隐蔽还是射击的时候,身体一定不能高过沙袋,否则就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
距离十二点剩下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赵信他们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布置,就连通往楼上的楼梯上,赵信也已经布置好了炸药。最后剩下的时间里,赵信不再理会这些学生兵都在做什么,他只是带着金大光,开始检查轻机枪阵地,并且按照撤退的步骤,反复做起了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