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一猛子扎进湖水里,使劲地下潜,边潜边催宁芷汐快点。
这次她们潜进的顺利了很多,可惜还是没能力探查湖底的赤云晶矿。
小灰就郁闷了:“汐汐,不对劲啊,按说极北冰海比这深多了,我们都能把那座金矿起出来。”
宁芷汐摇摇头:“那不一样,起那座金矿时,我们是连根挖。这里,却是要小心地分成两半,要保证两半都能继续生长,太费劲!”
小灰愁了:“那咋办?全挖走?汐汐,你在海底百年,身体早淬炼到元婴后期的强度了。”
宁芷汐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说道:“我们就在这湖底修炼,继续淬体,先让身体适应这湖底的压力再说。”
经泉边的宋小七和季卫传了个讯息,叫他们各自去修炼,她要在这温泉湖底淬体。
有了在极北冰海里生活的经验,宁芷汐在温泉湖底极为适应,想呼吸了就进空间,精神足了就继续淬体。
三年过后,她已经能像条游鱼一样在湖底自在地游来游去,也把湖底的赤云晶矿了解的清清楚楚,做好了开挖一半的方案。
随着她把阵盘一个一个地抛进湖底,赤云晶矿被完整地一分为二。
小灰兴奋地敞开空间,收了一半的赤云晶矿进空间。
从此以后,他的空间,不仅有灵石,也有灵矿了,越来越完善了。
长宁山一阵阵地晃动,长宁温泉也翻滚出一道道波浪。
山上的宋小七和季卫吓的奔到长宁温泉边,想要跳下去搭救他们的主人。
小黄从湖底飞出,叫他们快闪开,主人在弄阵法呢,别打扰。
宋小七和季卫呼出一口气,虽然不知主人弄的是什么阵法,可只要主人没事就好。
宁芷汐对收矿收的特别满意,想着以后该收取的就收取,该留下的就留下。不能是鬼子进村,鸡犬不留!
总得是大家都能长远发展下去才好。
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免得灵武界的天道老儿记恨上她,给她渡劫时重重地来两下就不好了。
长宁山的晃动足足持续了半个月。
吓的在长宁山脚下观摩学习阵法的阵法师们全跑了。
他们搞不明白原因,全都想着是不是他们天天破阵破的了!
季卫通过阵法的视镜,看到窜走的阵法师们哈哈大笑。
这才好嘛,他们进出长宁山才方便嘛。
宁芷汐却是笑而不语,只叫季卫安排好长宁山的事务后,就带他和宋小七离开了。
长宁山上的传送阵已经布置好了,该是流风城了。
慎寂宗主完全不信宁芷汐那句喜欢北国风光的话,但还是把流风城给了无涯峰。
季卫任了流风城的城主,同时,他在长宁山上招收了好多的修士,为主子扩充势力。
宁芷汐对这些事情都是笑笑。
势力嘛,有了也好。
她已经元婴中期了,再努努力,就能很快去中界找师父了。
安排好事务,她又一次闭关了。
随着修为的提升,她闭关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一百年过去,她回到长宁山,晋升了元婴后期。
然后又选择了闭关。
无涯峰上的大小修士们都在闭关,忙着晋升修为。
这次,宁芷汐闭关不仅仅是为了提升修为。
她把丹符器阵全都细细梳理一遍,全都达到了灵武界的最高水平。
在她闭关时,君天风偶尔来找他的兄妹叙话时,表演的几手音修群攻技能,引起宁芷汐极大的兴趣。
她给君天风炼了一支长笛,给自己炼了一张古筝。
现在,她的心越来越沉静,常能一壶茶一张筝,稳坐一天。
有时,她感觉自己能很快就突破到元婴巅峰了。
但她又把灵气压了压。
一为把丹田压的更紧实,二为几个徒弟们还需要教导一下。
玄灵宗里,还没有人知道宁芷汐已经是元婴后期。
她不希望她的徒弟重蹈她当年的覆辙,为将来的立足之地发愁。
君天朗和君盈盈也知师父这几年在抓紧时间教导他们,全都夜以继日地学习。
宁芷汐现在重点教君天朗炼丹和布阵,君盈盈炼器和画符。
只要兄妹俩把这四艺学到四阶以上,玄灵宗就不敢把他们撵出无涯峰。
君天白在宁芷汐的丹药助力下,晋升成了金丹修士。
他明白自己差不多已经到头了,痛快地回了仙莲城,接任了仙莲城的城主,娶妻生子,开枝散叶。
短短的十多年,他就为君家贡献了五个小萝卜头,全都送在了君天朗和君盈盈名下为徒。
五个小徒孙经常跑到无涯殿找宁芷汐玩耍。倒让宁芷汐难得地在修炼之余享受了天伦之乐。
她在感慨之余,对修士绝情绝爱之说更是嗤之以鼻!
修士修心,爱恨情仇,都是修心的一部分。
心不圆满,哪来的心境圆满!
不知哪个心态复杂的,非要说什么修士要断绝亲情爱恨。
小徒孙们的童言童语,无意间使得她心境圆满了。
心中那个一手红绫一手短剑的身影鲜活了。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拿出师父给她炼制的红绫。
红绫啊,自从炼成之后,她只在第一年挥舞过几次。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挥舞过。
不是她不想挥舞,而是总也挥不起来。总有这样那样的凝滞,使得她不得不改为长鞭。
红绫在左,短剑在右。
宁芷汐脚下轻舞,飘上半空。
红绫飘飘,短剑霍霍。
漫天都是宁芷汐的身影。
她飘忽不定,满无涯峰漫飞。
君家兄妹全都仰头望向天空。
玄灵宗的修士们也全都惊动了,望向了天空。
慎寂宗主呆住了!
他还没把宁芷汐手里的丹方和阵法挖完呢!
慎言真君也是呆了一下,他正准备着飞升事宜呢。宁师妹这是也要飞升了吗?
慎寂宗主猛然回省,这些年,先是无忧师叔飞升,又在准备慎言师弟飞升,现在又来个宁师妹飞升。
他的玄灵宗哟,实力要大跌的呀!
宁芷汐却是管不了慎寂宗主所想,她的红绫越挥越顺手,如同她的手臂伸长了一样,想到哪里,就挥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