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呵呵笑了两声,他太了解江淮洲了,他这样子根本就不是生气。
“你别说你李叔,我还没说你呢!”江诚微怒。
“我怎么了?”江淮洲吊儿郎当起来。
“你怎么?!”
江诚见他丝毫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气得坐直了身子。
火药味渐浓。
苏子沐忙伸手轻轻拉了拉江诚,“爷爷,你别生气,要注意身体。”
江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沐沐,我不生气,我就问你,你和淮洲……他有没有亏待你?”
苏子沐微微一愣,眨巴着眼睛看着江淮洲,期待他给个提示,没想到这人连脑袋都不动一下,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没有啦。”苏子沐笑了开来,“江……淮洲对我很好。”
她尽量说的嗲声嗲气,显得自己像个娇羞的新婚小媳妇儿。
前面的脑袋往下点了点,看起来像是很满意她的回答,更像是在偷笑。
苏子沐:“……”
“你别骗爷爷了,我虽然人老了,又在国外,但国内什么消息我不知道?”
“那个什么梦梦还是露露的,就那个女明星,你说说,你跟她什么关系?”
江诚问出这个问题时,用力握了握苏子沐的手,似乎在告诉她,别怕,他会替她做主。
苏子沐知道老爷子说的是洛梦露。
江淮洲长期在国外,从不出现在各种媒体面前,以至于鲜少有人知道江氏集团的继承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哪怕是回国后,也几乎找不到他的一丁点儿报道。
只有那次与苏子沐一起上了热搜,众人才赫然发现,江氏集团的继承人竟然如此年轻有为,关键长得还那么帅。
可一向低调的继承人,这次却一反常态地频繁与女明星互动,被各路狗仔拍到照片,成为了八卦新闻的常客。
这也难怪江诚虽然人在国外,也得到了风声。
八卦上面怎么讲的来着?
江氏豪门继承人恋上美艳女星?!
多金仔本多情?
还有什么,江氏继承人与当红明星领证了。
更夸张的是,还有说两人已经有三个小孩了。
……
啧啧啧,苏子沐心中忍不住咂舌。
不得不说,她也很想听江淮洲这个当事人现身说法一下。
可他像是会读心术般,偏不说,反倒是开始接起电话来,听起来像是在处理工作。
一个接着一个电话,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
江诚几次想插话,都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原来老板也是这么忙啊,苏子沐瘪了瘪嘴。
江诚见在他那暂时得不到答案,又反过来安慰苏子沐。
“沐沐,你别怕,爷爷会替你做主的。不管怎么样爷爷只认你这个孙媳妇儿。”
“……嗯。”苏子沐尴尬地应了一声。
“不过,你如果能快些给他生个孩子,也许……”江诚说完又觉得不妥,“我没有催你生的意思,这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自己的安排的。”
苏子沐:“……”
听到江诚这么说,苏子沐心中很不好受。
她心中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爷爷,不知道等有一天江诚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会怎么样……
江家老宅。
江诚下车,看到一旁的江淮洲,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既然那么忙,快去处理工作,不用在我眼前晃!”
“都处理好了。”
江诚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臭小子,效率还挺高。
说完便拉着苏子沐往里面走去。
“沐沐,你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要是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你一定要跟爷爷讲。”
“一切都挺好的,特别习惯。”苏子沐回答的尽量自然些,却又忍不住瞟了瞟侧后方的江淮洲。
一张清冷的脸毫无波澜。
苏子沐:“……”
和着这是一场自己的独角戏?
“我能去参观下你们小俩口的房间吗?”
江诚这句话一出,苏子沐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忙用眼神求助江淮洲。
那人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微微往上翘了翘。
见俩人都没说话,江诚停下了脚步,打量起俩人来,“怎么?不方便?”
“你们……该不会……没住一起吧?”江诚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这个家,自己再不回来,迟早得散!
“怎么可能,哈哈哈哈……”苏子沐心虚地打着哈哈。
江诚扫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江淮洲,又看向极力掩饰慌乱的苏子沐,“那好,沐沐,你在前面带路。”
带路?
苏子沐:“!!!”
哪一间?
江家老宅本就大,她根本就不记得江淮洲住哪里了。
无辜地小眼神向江淮洲投去,得来的只是一抹看热闹似的微笑。
江淮洲,你是真的狗,苏子沐心中暗骂。
“哎哟,肚子突然有些绞痛。”苏子沐弯腰捂着肚子,“淮洲,你先带爷爷上去吧。”
“怎么了这是?”江诚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难受。
“大概是吃坏肚子了吧。”苏子沐用力扯了扯江淮洲的袖子,对着他一通挤眉弄眼,“你们先上去,我去上个厕所。”
“爷爷,我陪您上去吧。”江淮洲笑眯眯地搀扶着江诚。
对于江淮洲与女明星的花边新闻,江诚心中有气,但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子,他也颇有些无可奈何。
看着俩人上楼,苏子沐终是舒了一口气。
谁知江淮洲突然转头过来,“你不是急着去洗手间?”
这一说,江诚也转身看她,满脸疑惑和担忧。
“是啊。”苏子沐讪讪地笑,往右边跑去。
“反了。”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五雷轰顶。
我去,不早说?
苏子沐又对着江诚尴尬地笑,“我太急了,迷糊了,没看清方向,幸好淮洲提醒了我。”
她虽是轻言细语,但江淮洲还是听出了自己名字那俩字喊得是如何的咬牙切齿。
他不由地笑出了声。
江诚转过头看他,看到他挂在脸上的笑还未散去,心情舒畅起来,“她总是这么迷糊?”
江淮洲像是认真回忆起来,笑意更甚,“也不是总是。”
此时,待在洗手间的苏子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