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堂的高手卢勒,修为炼神境中期。尽管他的修为,是利用合欢真经采补,硬生生的提上去的。
可不管怎么说,他依旧是炼神境的高手。
胡浩的境界,比卢勒高到不知道那里去。可要说真正的实力,现在的胡浩真的要比卢勒差上太多了。
上一个跟胡浩交手的炼神境高手,是云岫派少主岳文龙。
双方只交手了一招,岳文龙虽然被胡浩逼退了,可胡浩也因此耗尽了全部的灵气,并且还身受重伤。
如果当时岳文龙真的想要杀他的话,甚至都不需要有别人的帮助,就能轻易的干掉他。
卢勒也许跟岳文龙比不了,可采补修炼出来的内力,起庞大程度真的是非常恐怖的。
单纯的正面迎敌,胡浩没有任何的胜算。只会被卢勒那澎湃无比的真气,给硬生生的压死。
当然了,因为这家伙的真气驳杂,打虽然打不过,跑的话胡浩还是有自信的。只不过,如果跑掉的话,想要弄到治好林欣桐的药引子,可就麻烦了。
卢勒不是笨蛋,其实胡浩的话里,漏洞真的不少。
就跟普通的骗术一样,大部分人都觉得那些骗术幼稚可笑,可偏偏的就是有人上当。
利用的无非就
人的贪婪之心而已。
卢勒真的百分之百相信胡浩了么?这自然不可能。
他们两个人从见面到现在,一共才几分钟的时间?
可为什么,卢勒对胡浩言听计从?
因为从一开始,胡浩就给了卢勒一个,他必须百分之百相信的理由。
他,能解决卢勒的真气暴走。
为了能够活下去,卢勒下意识的忽略了胡浩话里的漏洞,他的潜意识里更倾向于相信胡浩。
胡浩摆出一副公事公办,完全不想跟他牵扯过多的模样,这就更让卢勒深信不疑了。
而最关键的,则是胡浩最后拿出来那一段口诀。
口诀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卢勒好歹也是炼神境的高手。他虽然解决不了真气暴走的问题,肯定也想过不少的方法。
口诀是真的是假的,他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也能判断个大概。
正是因为这个口诀,打消了卢勒所有的顾虑。
如果胡浩真的要对他做什么,又怎么可能把这么精妙的口诀交给他?
因此,当胡浩要求卢勒运功的时候,卢勒才痛痛快快的运功。
“有意思,不愧是合欢堂的砸碎,警惕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发动了灵视的胡浩心头冷笑。
卢勒这家伙就
算相信了他的话,还是在防备着他。
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在运功了,实际上卢勒的真气根本就没有动。明显是在试探他,看她会不会趁着他运功的时候,出手偷袭。
把对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胡浩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随意的找了个距离正面一米左右的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卢勒小心翼翼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见胡浩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
这么好的空当,胡浩都没有出手,卢勒也没有理由再防备着胡浩了,心里默念着口诀, 丹田内的灵气随意而动,瞬间涌遍全身。
刚刚开始运功,卢勒就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本来因为各种原因盘踞在他体内不受控制的灵气,就仿佛猫见了老鼠一般,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再狡猾的狐狸,终究还是斗不过猎人啊。”卢勒刚刚开始运功,胡浩已经感应到了。
笑着站起来,慢步走到卢勒的身边。
修炼者在修炼入定的时候,是最为脆弱的时候,却也是最为强大的时候。
说脆弱,是因为这个时候的修炼者,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因为旁人打碎一个花瓶而导
致走火入魔的例子,胡浩可是亲眼所见,亲手救治过的。
说强大,因为这个时候的修炼者。正是体内灵气最为澎湃的时候,如果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偷袭修炼者,往往会遭到无比强大的反击。
胡浩当然不会傻呵呵突然出手,只见他所有的气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似乎都有点看不清他的存在了。
就算靠近了仔仔细细的看,也会觉得现在的胡浩就是一个木雕,没有丝毫的人气。
手腕一翻,一根银针已经出现了手里。胡浩手拿银针,缓缓的刺向卢勒的气海穴。
其实胡浩的动作一点也不慢,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慢动作一般。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胡浩的银针才刺入卢勒的气海穴中。可实际上,这个动作持续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一秒钟。
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状态中运功的卢勒,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整个气海,如同被扎破的气球一般炸裂开来。
与此同时,本来温顺的各种真气,仿佛出了笼的猛虎一般,在他的体内互相争斗厮杀了起来。
卢勒的脸庞瞬间血红一片,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鲜血中夹杂着不少的碎肉,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
伤。
蓬的一声闷响,卢勒右边肩瞬间炸裂开来,半个胳膊上肌肉硬生生的被轰碎,露出森森的白骨。
卢勒看向胡浩,眼中布满了血丝,疯狂而又凶狠:“为什么要杀我?”
“当然是因为,香长要你死了。抱歉了,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识相的,你就引颈受戮,让我省点事,我也可以给你个痛快的。”胡浩可不是电影里那些二货主人公。
即便是面对一个快要死了的对手,他也丝毫没有把真相告诉对方的意思。甚至,在这个时候还在故意拖延时间,让卢勒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我跟香长无冤无仇,他究竟为什么要杀我?”卢勒不甘心的吼道。
卢勒很清楚,丹田被破,已经没有办法压制体内那些暴走的灵气。
他今天死定了,唯一的区别就是早一会玩一会而已。
只是他不甘心啊,他跟那位总舵的香长只有数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为什么对方一定要让他死呢?
“如果想杀我,为什么不干脆动手,用这些阴谋诡计,不觉得太过下作了么?”卢勒咬着牙愤愤的说道。
胡浩一脸无辜:“抱歉,这都是香长吩咐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