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张门主吧?幸会幸会!”胡浩脸上带着笑,客气的抱拳道。
少北拳是一种单一拳种的门派,几乎所有的弟子练的都是少北拳。
就连这位张门主也是一样,只不过功夫比起其它几位来稍微强上那么一点。
按照华国古武门派的习俗,某些核心的东西,也不可能传给外姓的弟子。
“这位就是胡先生?是不是……太过年轻了一点?”张门主旁边一个年纪跟郑冼相差仿佛的男人,脸上带着浓浓的怀疑。
尽管他们之前听郑冼听过事情的经过,可胡浩的年轻,依旧出乎他们的预料。
就算外家拳因为练法的原因,年轻人往往更有优势。可胡浩这个年纪,很多人连入门都还没入呢,更谈何改良拳法练法?
“怎么,众位还没有统一想法么?要不,我先出去转一圈,等你们商量好了再说?”胡浩可没兴趣跟这些人扯皮。
少北拳如果按照地球的标准而言,算得上是一门不错的外家拳法,毕竟脱胎于少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对胡浩来说,这种拳法真的算不了什么。只要看一眼功法原本,他就能找出无数种错漏。
相反的是,要考虑怎么样优化功法能
达到比以前效果好,却又不会太过出格的程度,反而较麻烦。
这么做到不是敝帚自珍,而是以地球的这稀薄的灵气而言,如果修炼的功法太好,对这些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就好比你让一个人强行进行高强度的体力工作,却不给这个人吃饱一样,只会透支这个人的身体,最后身体枯竭而死。
“都给我闭嘴,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听胡先生的!”张元图瞪了说话那人一眼,转身客气的朝胡浩一抱拳。
“胡先生,之前那些事情,郑冼都已经跟我说了。你说的没错,我们少北拳的确是有一些问题,只是我们这些后辈资质平庸,没有办法将拳法改良发扬光大。”
“如果胡先生能指点一二,本派上下感激不尽。”
张元图是那种最典型的,练习外家拳的武师。身形高大健硕,太阳穴高高隆起。
他之所以对胡浩这么客气,也是因为胡浩之前说的那番话。
郑冼记性不错,胡浩说的那些东西,他几乎是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张元图。张元图的震惊可比郑冼要强烈的多,胡浩说的那些问题,正是他多年以来一直在思考的。
所以,尽管还没
跟胡浩见过面,张元图已经确定胡浩说的都是真的了。
身处的层次不同,张元图亲眼见过那些真正强悍的武林人士交手过招。
华夏大地藏龙卧虎,说不定这个胡浩,就是某些隐士门派的弟子。自己视若珍宝的功法秘籍,在人家眼里也许真的破绽百出。
因此,张元图对胡浩相当的客气。
“那,来我的房间吧。几位是一起来,还是长门主一个人?”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在下面等我吧。”这件事情牵扯到门派功法的核心,有些东西即便是这些人也不可能随便传授的。
“好的门主,如果有什么意外就通知我们。”有人小声提醒张元图道。
“我省的。”
两人一路来到胡浩的房间:“张门主随便坐,喝点什么?”
“不用麻烦胡先生了,我什么都喝不进去。不瞒您说,我现在连吃饭都没有味道。如果胡先生您不介意的话,我们能不能现在开始?”
“张门主还是个急脾气。”胡浩笑着坐在张元图对面:“行,既然您这么着急,我也无所谓。现在,能先把你们少北拳的功法给我看看么?”
“请您过目!”张元图早就准备好了。从上衣的口袋里掏
出少北拳的功法,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着功法的黄色绸布,露出了里面有些破损,纸张都已经泛黄了的核心秘籍。
胡浩拿过秘籍随意的翻着,思绪却突然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他明明是一个医生好不好?怎么重生才没几天的时间,竟然已经帮两个人修改过功法了?
天见可怜,胡浩对这些江湖中人可没什么好感,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当然了,虽然不喜欢江湖人,但是对于这些人胡浩还是很欢迎的。他们天天刀头舔血,受伤甚至断手断脚都是家常便饭。
没有这些人,他的各种药品恐怕就要积压了。
少北拳是外家拳法,主要是练法跟招式,心法之类的东西少的可怜,每一页一个做出各种动作的小人,如同连环画一般很快就看完了。
当然了,心法少不代表不重要。这套少北拳如果没有最后寥寥数页的心法,基本就跟一本连环画没什么区别了。
看完功法秘籍,胡浩对少北拳已经有了相当深刻的理解,这种理解甚至比张元图还要深刻的多。毕竟,他们两个所在的层次,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胡浩的难题就是,怎么把一些太过高端的东西给摘出去。
“
胡先生?”张元图见胡浩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心中不免忐忑了起来。
“怎么,张门主如果有事请自便,我再想一想怎么改。”胡浩随口答应道。
张元图的心里,瞬间就凉了半截,期期艾艾的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
后面半句“就算了。”三个字,张元图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知道他现在摆足了低姿态,以一门之主的身份,对胡浩低声下气的。而且,连门派的核心功法秘籍都给胡浩看了。
这个时候的张元图,就好像是把一切身家都压上了赌桌的赌徒。他不敢去想,赌输了会是什么后果。
“什么不行,你想上厕所么?房间里有卫生间,就在进门左手边。”胡浩在想功法的事情,没把张元图的话听完整。
张元图嗫嚅了一下嘴唇,郁闷的去了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狠狠的洗了及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的他,眼里满是迷茫的神色。
“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张元图心里仿佛长了草一般。
洗手间外,胡浩突然叫道:“张门主你完事了没有,我已经想好要怎么改了!”
“成了!?”张门主狂喜,迫不及待的打开洗手间的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