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也没有想到陶命会第一个站出来。
在他看来陶命只不过是无奈才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犹豫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决定,必然没有多么坚定,可是现在陶命却在刘一手发出挑战之后第一时间站出来,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陶命向着吴成一抱拳说道:“吴兄弟,拜托了。”
吴成看他这么郑重,只好同意,不过嘱咐了一句:“不要硬拼,要不行就回来。”
陶命没有说什么,而是直面刘一手,大步上前。
刘一手一看是陶命,却也有点失望,在他看来,吴成才是最好的对手。
他有绝招来对付吴成,只要吴成敢跟他对战,保准吴成命丧黄泉。
不过既然陶命上来了,刘一手也只好无奈应战。
两个人塔中心动起了手。
陶命使的是双拐,这双拐是刑卫专用的武器,想使得好,没有十年功夫根本不可能。
而刘一手使的却是一只铁钩子。
这铁钩子上下翻飞,角度特别刁钻。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陶命虽然是武师,但是晋升武师的时间并不算太久。
而刘一手却是老牌武师,而且还是武师巅峰的那一种。
很快陶命的额
头就见了汗,而刘一手却稳如泰山一般。
吴成见陶命快要败下阵来,打算这场认输,叫陶命下场。
陶命却奋勇向前,完全没有败退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刘一手的钩子突然脱手飞了出来,铁链连接着,被刘一手控制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吴成飞去。
底下人都吃了一惊,尤其吴成,他的动态视力能看清钩子的轨迹,知道这个角度吴成自己是避无可避。
谁能想得到刘一手竟然如此阴险,明着跟陶命在过招,暗着却在谋划吴成的性命。
他暗叫不好,现在时间静止没办法使用,他要是躲不开这一击,必然要受伤。
就在这时候,陶命突然抛掉一拐,这拐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刚好跟铁钩相撞。
同是陶命持另一根铁拐向着刘一手当胸撞去。
刘一手本以为稳操胜券,这是他的绝招,这个角度没有人能破开自己的钩子,而且钩子上还沾着见血封喉的毒药,任对手再怎么躲闪,只要蹭破一点皮,都得命染黄泉。
可是陶命这一铁拐甩出来,却正好挡住了这一招。
这是巧合吗?
刘一手一个恍神,陶命的铁拐已经撞到了,扑的一声
,铁拐的一头扎入刘一手的心口,虽然没有扎进去多深,但是刘一手已经被击飞出去,一口血喷出来。
陶命却不想放过他,接着跳上前去,打算结果了刘一手。
这时候周少爷那边出来一个武师挡住陶命:“兄弟,既然胜了,又为什么赶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陶命却是当胸一横铁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属牌子来:“我是临州刑部铜牌御史陶命,奉命击杀刑部在案凶犯刘一手,挡我者与刘一手同罪。”
那武师皱起眉头,看一眼这牌子,便退开了。
周少爷切了一声,他也不想挡住陶命,只不过在这里击杀第一个投靠他的刘一手,必定凉了其他人的心,他出言说道:“陶铜牌,不知道这刘一手犯的是什么罪?”
“采花,杀人,临州各地上报的采花杀人案,一共一十七起是算在刘一手身上的。周家真的要替这样的人出头吗?”
周少爷仿佛吞了一只苍蝇一般不是滋味,想了想,给身边的周家武师一个眼神。
这周家武师一脚将垂死的刘一手踢飞,刘一手哪里经得起这一脚,直接就被踢死了,尸体落在陶命的面
前。
周少爷对吴成说道:“陶铜牌缉案,我们自然是十分支持的,这一场不算,咱们接着来。”
这当中发生这样的变故,吴成自然也是很无奈,感觉自己有点被利用的感觉。
陶命拎着刘一手尸体,对吴成抱歉一笑:“吴兄弟,这次是我做得不地道,在这里先向你赔罪了。我这就回去交差,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刑部帮忙的,只管找我。”
他说完潇洒离开了。
吴成跟周少爷的赌斗却不得不重新开始。
这一次吴成这一边只有三兄弟可以派了,而周少爷那边,又有几个武人加入,此消彼涨,双方的人数相差悬殊。
周少爷看向众人:“这一场我们必须要胜,所以没有真本事的想捡便宜的统统都往后退一步,我要的是出手就能胜的。”
武人都有傲气,听周少爷这么一说,立刻有人叫道:“周少爷,我来打这一场吧,我是宁海苟家苟不教,自信可以替周家胜上一场。”
宁海苟家?
听到这个名字周少爷眉头微耸,苟家的三字拳法相当厉害,据说苟家子弟凭着三字拳可以越级挑战,现在这个苟不教有武师修为,估计哪怕对上
大武师也不虚。
他点了点头:“好好打,赢了我给你推荐到京州大家族当中去。”
苟不教嘿嘿一笑:“那就有劳了。”
说完他几步迈到塔的中心,看向吴成这边:“你们谁过来与我一战?”
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他们都没有把握。
吴成看他们这样,有点好奇地问道:“这苟不教很厉害吗?”
“他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苟家还是很有名的,老大,苟家的三字拳,可以说临州闻名……当然了,比不上老大你的离子分解雾化拳。”熊真雄说道。
“难道连虎老哥你都没有把握?”
虎布虎也是一脸严肃:“老大,苟家三字拳据说不仅攻击身体,还攻击精神,同时还攻击经脉,这三重攻击纠合在一起,对手根本无法防住。”
“攻击精神?还有这样的拳法?”吴成一听不由来了兴趣,“那我真应该去会一会。”
“不可,老大你要是上去了,再败了的话,岂不是咱们就彻底败了,”熊真雄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用田忌赛马的方法来对战了。”
他说着捏了捏拳头:“我第一个上去,不过这场我是必输,老大你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