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娜塔莎的诊所,迎面而来的并不是那李时安以为的消毒水味道。
而是血腥味和各种药品混合起来的味道。
或许就连消毒水对于这里而言都是一种奢侈品吧。
“哟,这不是无间先生嘛,没想到刚一来就成为了大英雄啊,恭喜恭喜。”
早在这里恭候多时的桑博立马起身,用着他那独特的骚气嗓音恭喜了起来。
“刚才可没看到你出去。”
“嘿嘿,这不是人太多了吗,恭喜起来多没有诚意啊。”
“得了吧,丹恒怎么样了?”
想到被桑博扎出血的丹恒,李时安就忍不住想要笑一下,这桑博也真是个人才。
不愧是阿哈的人,做什么都能搞出乐子来。
听到李时安的笑声,桑博也不尴尬,指了指还在床上昏睡的丹恒表示并无大碍。
本来就是一些皮肉伤,且丹恒也是一位命途行者,还不说他那冷面小青龙的身份。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的东西都还没卖,你们两位先聊,我去去就回。”
为了不和李时安多待,桑博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将娜塔莎‘卖’给了李时安。
娜塔莎可不知道桑博的心中所想,心里还觉得桑博这人做事真的没话说。
只不过性格不敢让人恭维。
将三个经历过异常大战还没苏醒过来的‘尸体’随手放在空着的床上,李时安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娜塔莎也随之坐在了李时安的对面,笑吟吟的,无论是谁看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美丽亲和的女子。
而李时安却知道自己面前的女子不仅仅是一个医生这么简单,她暗地里还是下层区最大组织地火的真正首领。
或许是因为女人的身份不够具有威慑力,也可能是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做幕后首领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也侧面说明了这个女人的能力和手腕。
她的本性和初心或许是好的,但她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善良女子。
毕竟想要维护一个生存都困难的小镇乃至整个下层区,手里不沾点血腥是不可能的。
“你好,我是娜塔莎,现在是这个小镇的医生,我现在想要代表小镇感谢先生拯救大家的举动。”
“不用谢,这对于我而说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李时安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的名字是无间,你就不要叫我先生了。”
“好的,无间先生。”娜塔莎依旧是那一副笑吟吟的表情,或许是实力相差太大的原因,李时安遇到的总是用敬语称呼自己。
对此,李时安也只能表示随她们吧,毕竟自己也不好强迫她们改称呼。
等时机到了,总会水到渠成的。
“对了,可以跟我讲一下这个下层区的情况吗?”
“可以哦,不过下层区的情况可能比您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或许是桑博提前跟娜塔莎说了什么,她的话语总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同时也故意让李时安察觉到。
而李时安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或许留意到了也不曾在意。
反正自己也是过来玩的,看能不能得到点好处,有的话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自己的实力还在快速上涨,等上涨的速度减缓一些的时候,自己才能继续炼化那些天地奇物。
随着娜塔莎的娓娓道来,李时安对于下层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就是什么都缺,缺钱,缺矿,缺药,缺粮食。
唯一不缺的就是那些在此处垂死挣扎的人们。
而身在下层区还缺矿这件事,李时安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这怎么看都是一个矿洞的结构,用来挖矿的地方竟然还会缺矿?
“每家每户每月都要消耗一定的地随矿石,还要把一部分卖给上面换取物资,所以说这里什么都缺。”
说到这里,娜塔莎自己也觉得有点悲哀,自从上层区封锁了下层区,下层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得到下层区的情况之后,李时安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娜塔莎看到李时安听到下层区的现状并无反应之后,有些失望。
之前桑博还跟她说这个人不仅强大还随身携带足够养活一个星球运转数百年的资源。
她还想着能从这位先生这里得到一些帮助,却没想到这位先生并没有表示想要帮助他们。
她也不好强求,毕竟刚刚这位先生还从裂解生物手里拯救了整个小镇。
“嗯嘶陌生的天花板。”
就在这时,昏睡的几人终于逐渐苏醒,率先苏醒的不出意外正是丹恒,他刚睁开眼睛就感受到自己腹部胸口位置传来了阵阵疼痛。
好似被刺猬背了一路一样。
幸好没有往下,不然丹恒真的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丹姮。
“我们刚才不是在被那个银鬃铁卫追捕吗?哟,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啊?”
星也醒了过来,她第一时间就看到坐在房间中间的李时安,眼前一亮。
她也清楚了自己是怎么从银鬃铁卫的手里逃脱了的。
肯定是自己的爸爸救了自己啊。
桑博:????
“睡得怎么样?我的好女儿。”
“比那个歌德宾馆睡得舒服多了,果然有爸爸在身边就连睡眠质量都变好了。”
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星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感觉到了一阵轻松,不由得对着李时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李时安表示要不是自己用水之星辰的力量帮助你们洗涤了一下身体,不然现在不要说浑身轻松了,就连骨架都会有散架的趋势。
希尔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待到几人都苏醒了以后,开拓三人组就目光灼灼的看着和她们一同出现在下层区的银鬃铁卫——布洛妮娅。
“这好像是那银鬃铁卫的首领诶。”
“就是她带着银鬃铁卫追捕我们的吧?”
“要不要先把她绑起来,然后这个那个,这样那样?”
“这不好吧?”
当着布洛妮娅的面,星就开始和三月七商量起了复仇的策略。
而靠墙站在一旁的丹恒只是抱着自己的长枪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受伤。
莫非是有人想要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