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前和松田阵平斗嘴惨遭失败, 吃饭的时候,妃梨绘挑剔的舌头明明已经吃出美食出自波洛咖啡厅的金发混血服务生,却故意做出一副疑惑、赞叹的表情。
“这些是松田做的吗?你的厨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啦?”
松田阵平闻言陷入沉默, 哪怕看出坏心眼女人懒得掩饰的表演痕迹, 仍是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啧了一声, 不情不愿地回答道:“……是从波洛买的。”
“欸~”妃梨绘拖着长音, 夹起一枚金灿灿的天妇罗,笑容灿烂得夸道,“原来是安室先生做的呀,怪不得这么美味呢。”
“……”
看卷毛青年臭着脸一言不发,舀起满满的一勺海鲜饭狠狠塞进嘴里咀嚼,像是在不服输似的, 妃梨绘捧着汤碗, 努力忍着嘴边的弧度上翘。
不过, 咳咳, 见好就收。
不然等情.潮再次发作, “倒霉”的一定是她——Omega的发.情.期还没过完呢。
想到这儿, 妃梨绘没再逗弄下去,拿起碗筷安安稳稳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却不想听到松田阵平略带别扭的低声问话。
“梨绘想吃什么?”
“……嗯?”
妃梨绘微愣,偏头看向身边的卷毛青年。
松田阵平向来果断,一旦决定做什么就去做, 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犹豫纠结上面, 此时迎着她的目光,神情坦率认真, 已丝毫不见方才声音中的不好意思。
妃梨绘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他的意思, 笑道:“你要给我做吗?”
松田阵平喂给她一勺蛋羹, 扬扬眉,自信淡定道:“梨绘想吃,我就给你做,无非就是多练几次。”
而且他还可以请某位同期进行外援指导——金发混蛋的厨艺不也是他幼驯染教的嘛,没道理降谷零能学会,松田阵平就不行!
虽然卧底工作需要保密,相关的事情,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如非必要一点儿都不会跟他们提,但松田阵平等人都是精锐警察,可以根据两位卧底搜查官同期偶尔联系他们、和他们碰面的状态,来推测他们的现状。
至少目前来看,零和景光的处境还是安全的。
降谷零有“安室透”这层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和他们接触;诸伏景光不太方便,但做好伪装并找到合适的时机的话,想见面也不难。
不过松田阵平还不至于因为提高厨艺的这点小事,就让诸伏景光承受风险来露面。
他完全可以通过发讯息、邮件的方式,来请教一些制作美食的小诀窍。
总之,他是绝对!不会!去请教某个金发混蛋的!
松田阵平在内心盘算着他的计划,一心二用给妃梨绘夹菜。
看着自己快要盛得冒尖的碗,妃梨绘哭笑不得摁住青年的手,直言拒绝道:“不用,松田不必做这些。”
松田阵平回过神来,放下筷子,假装无所谓道:“梨绘是觉得有负担?不要紧,这只是我……”
“目前霓虹不太安宁,犯罪案件数量频发,出现炸弹也是常有的事情。”
妃梨绘打断松田阵平的话,托着腮,对他弯弯眉眼,语气半是轻松,半是认真。
“松田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拆弹专家,有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你这双手可宝贵了,平时偶尔做做饭就算了,没必要特意去练什么厨艺。”
松田阵平一愣,出神凝视着身旁女子理所当然的表情,知道她内心是真的这么想,并不是特意找理由搪塞、拒绝他什么。
“……那你也把我看得太逊了吧,只是做饭而已,哪儿那么容易就伤到手。”
松田阵平略略偏过头,避开妃梨绘平和认真的眼神,故作不在意般说道,心底发软的同时,在她的目光下,耳根至后颈似乎都在不受控制得发热发烫。
警官先生真想掩饰什么,自是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妃梨绘没注意卷毛青年的不好意思,歪头回忆道:“是吗?可我怎么记得,时不时就能在安室先生手上看到受伤的痕迹?”
松田阵平:“……”
心里那头刚刚伴随着咚咚加快的心跳而活跃起来的小鹿,好像一不留神就撞死了呢。
“他是平时练拳击自己折腾的,不是摆弄厨具搞的。”
松田阵平起身收拾碗筷,淡声解释道。
妃梨绘微讶道:“欸?安室先生也练拳击?”
松田阵平简单“嗯”了一声,顾虑着同期的工作性质没说太多,可心下多少是有些不满。
倒不是因为吃醋——虽然这顿饭里某人的含量实在是有点高。
而是不满某个混蛋的行为。
他教降谷零拳击是在警校的时候,当时两人都年轻气盛,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成为挚友,也经常在一起切磋交流。
降谷零向来是“要学什么就想学到最好”的较真性格,松田阵平自是教得慷慨无私,还顺口把一些不太正规但自我总结有效的训练方法告诉给了降谷零。
比如,不戴拳套徒手对着坚硬的墙壁练习。
这个方法可以很快地锻炼自身对出拳的控制力,做到出拳后依然能说停就停——若是控制不住、停不下,拳头就会撞击到墙面。
疼痛是最好的老师。
可降谷零那混蛋,竟然偶尔会直接拿墙面当沙包,故意去出拳击打。
这么做,指骨上必然会留下细碎的破口,为了不叫人看出端倪,降谷零便用创可贴或纱布掩盖,谎称是研究菜品时不小心弄伤了手。
松田阵平对此看不过眼。
无奈的是,他又非常能理解同期的做法。
作为身处黑暗的卧底搜查官,总有一些事情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只能眼睁睁看着,而一时无能为力去改变的。
若是他们不以其他方式将内心的郁结宣泄出来,久而久之肯定会影响心神和理智。
他和萩原研二虽然没到同期那种程度,但工作压力也不小,同样需要宣泄。
酒精长期、过量摄入会影响神经,他们必须克制饮用;真忙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时间和精力保持运动锻炼。
综合下来,抽烟算是最方便的途径。
不过……
松田阵平整理好清洁后的餐具,擦干净手,走向客厅,将正在看书的白发女人打横抱起。
梨绘表面看着清冷,对外人很有距离感,实际很随和,也不爱向别人提要求,对朋友又极为包容,所以从没提过“受不了烟味”的事。
可一旦得知她五感灵敏的特性,心思细腻的人自是能推断出妃梨绘不喜烟味的事实。
因此,松田阵平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甚至最近已经在有意识得戒烟。
——那就要找其他能疏解压力的方法替代。
“什么?”
妃梨绘听卷毛青年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可她没听清楚内容。
松田阵平垂眸打量着满眼疑惑的妃梨绘,随手掂了掂她的身体,惹得双脚悬空的女人下意识搂紧他脖子。
妃梨绘:“?”
干嘛?
称她有几斤几两吗?
被漂亮的水红色眸子没好气地瞪了眼,松田阵平轻笑一声,慢慢地道:“我刚才在说,梨绘要补偿我。”
“?”妃梨绘不明所以,茫然发问,“我为什么要补偿你?”
松田阵平没有解释真正的缘由,反正说这话本来就是用来逗梨绘的。
将怀里的女人抱回卧室,翻出他放在床头柜里的药膏。
松田阵平拧开盖子,跪坐在妃梨绘身前,慢条斯理道:“我辛辛苦苦帮梨绘度过情.潮,百般照顾你,还要忍着被你撩起的火,不敢过分,免得伤到你,梨绘不该补偿我吗?”
妃梨绘:“???”
听听、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妃梨绘又气又笑,也看出松田阵平是在故意逗弄她,低头间,眼珠狡黠一转。
“这样啊……听起来松田是很不容易,那要怎么办呢?”
她拖着长音应和着,赤足蹬在卷毛青年的膝盖内侧,慢吞吞地顺着裤腿布料向上滑,最终到他最受不得力的敏感地方。
妃梨绘使劲踩去,弯起纯良的微笑,叹息道:“可惜我现在身体不适,受不得你,只能委屈松田继续忍着了呢。”
松田阵平忍不住“嘶”了一口气,五指倏然攥住女人细瘦的踝骨,不让这只顽皮的右足再作乱下去,另一握着药膏的手也禁不住用力,些许膏体当即被挤出药管落在他指间。
妃梨绘挣了挣右腿,意料之中的没挣脱开,她也不急,随即谎称道:“疼。”
松田阵平微张唇吐出一口浊气,靛青色的眼眸沉暗无比,紧盯着眉眼含笑,顾盼生辉的白发女人,裹挟着丝丝危险的神情中写着几个大字:
你给我等着。
妃梨绘假装看不懂。
她先开心了再说呗。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没有松开妃梨绘的右踝,用力一拉,将这条腿别到他腰侧,沾染着药膏的手指顺势探进她睡裙,略带惩罚性得用力一蹭。
他变相得擦干净了手,妃梨绘反倒是不禁腰肢发颤,倒吸一口气。
“你轻点行不行?”她咬牙道。
见状,松田阵平耳根发热,刚升起的气势立马没了,赶紧将妃梨绘抱起,小心地褪去她仅有一件的衣裙,将挤出的药膏揉在各种淤痕上,清咳两声,低声道:“对不起,梨绘稍微忍一忍,明天应该就能好点了。”
他们今天从早闹到晚,松田阵平一个二十九岁身强力壮刚开荤的成熟男人,又正值妃梨绘发.情.期主动渴.求他的时候,再怎么怜惜疼爱他认定的恋人,难免会失控几分。
吃饭时,松田阵平特意在餐椅上放了厚厚的软垫。
而在妃梨绘昏睡期间,松田阵平也已经给她上过一遍药。
现在亲眼看着她腰间和腿上的痕迹,随着时间推移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淤.青.红.紫,松田阵平一边心虚得在内心大骂自己混蛋,一边又情不自禁得低头亲吻。
“唔……”
察觉到脊骨边落下的细吻,俯身的妃梨绘不由得咬唇,埋头在被褥里,漂亮的腰背瞬间绷起妩媚的线条,蝴蝶骨微耸,似是展翅欲飞。
滑腻的药膏将卷毛青年指腹粗粝的茧子软化了许多,伴随着他细致的揉动,只留下了钝钝的疼,和熨贴的暖热。
“来,躺过来,梨绘。”
等药膏稍稍晾干,松田阵平握着妃梨绘的肩膀让她翻身平躺,继续去处理前面的淤痕。
可是,跟后背的位置相比,动物的胸、腹部轻易不让触碰一样,这里要害多,敏感又危险,换成人,道理相同。
妃梨绘忍得很难受,在被碰到肚子的时候,生理性的泪珠逐渐沁出眼窝。
松田阵平连忙停下手。
“很疼吗?”
见白发女人咬着唇不住得想侧身蜷缩,松田阵平索性将她抱起来,让她倚靠在他胸前。
“马上就好,乖。”
腹部的酸痛是来自内外的,当青年宽厚的手掌布满药膏,慢慢抚摸.揉动的时候,顿时激得妃梨绘忍不住小口喘着气。
“好了,很快就结束了……”
松田阵平不停地哄着,箍着妃梨绘不停晃动的身子,不让她躲避,低沉的嗓音愈发沙哑,强压着被她蹭起的火气,严格按照药物说明书揉够时间,才把人放下。
“呜……怎么还有?”
妃梨绘喃喃着,鬓发已经被汗濡湿,见松田阵平抽湿巾擦干净手,拿出新的药盒,潜意识里想逃,却是浑身酥软动弹不得。
“这个药是——”
松田阵平快速读完说明书,话说到一半突兀顿住,将后面的解释吞了回去,并在妃梨绘从疑惑变得警惕的眼神中,果断用膝盖压住她的双腿,含糊其辞。
“是内用的栓剂……我会尽量放轻动作的……”
“?”
听得半懂不懂,但也听明白这药栓是用在哪里的妃梨绘,瞬时嘴角一抽。
眼看着卷毛青年行动果断,没有给她挣脱的余地,妃梨绘试图做最后的反抗:“一定要用吗?”
松田阵平委婉地提醒她:“在发.情.期里,情.潮发作的程度是呈波浪式的,也就是说,假设梨绘的发.情.期总共是三天,那么第二天将会是发作最厉害的。”
好死不死,明天就是第二天。
妃梨绘:“……”
明白了。
如果明天她情.潮发作,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如果再和松田阵平发生什么,那她将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半死不活。
当然,松田阵平多半是会根据她的具体情况来做出处理,这个狠人也的确能忍着不碰她。
可问题是,她自己能忍着不主动去找松田吗?
妃梨绘:emmmm很难说。
以她的心理,反正已经有第一次了,也不在乎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妃梨绘认命地捂着脸,对松田阵平一摆手。
来吧来吧。
“但是,松田,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
既是认真讨论,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妃梨绘仰视着此时比拆弹还小心翼翼的卷毛青年。
松田阵平捏着药栓,满头大汗,还要抽空回应:“商量什么?”
妃梨绘一手紧抓着被单,一手挡在嘴前,时刻准备捂住溢出的声音。
她小声道:“下次做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再压我肚子了?这是你什么xp吗——啊唔!”
“……”
松田阵平紧咬着后槽牙,热汗划过棱角分明的轮廓,顺着下颌滴落在被药栓深入顶得失神失声的白发女人身上,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道歉还是该惩罚她。
在这种时候说那种话……
这下可好,他被一刺激,控制不住手上发力,本来小心翼翼的上药动作全变成了粗.暴.快速。
可是短暂受苦的是妃梨绘,满身燥.火不能发的却是他。
“你真是,”松田阵平狠狠捏了捏妃梨绘的脸颊,“以一己之力让咱们两个谁都不好过。”
妃梨绘缓过劲来,想笑又不敢笑,瞄了眼卷毛青年短时间内必定解决不了的异样,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忍着笑,淡定地道:“那总体还是我比较赚。”
松田阵平气笑道:“当个小小的会计真是委屈你了。”
妃梨绘暗道,那必然吃什么都不吃亏。
“但是,梨绘,”松田阵平意味深长道,“你不会觉得我现在动不了你吧?”
“?”妃梨绘警惕地拉紧被子,提醒他道,“刚上完药呢。”
“我知道,”松田阵平浅浅勾唇,“放心。”
动不了真格的那又怎样?
他是没手还是没有嘴?